怎么会到了这种要睡不睡的时候,还不忘骂自己呢?
同时, 他觉得热意都已经蔓延到了耳根, 整张脸烫得惊人。
他觉得今晚太疯狂了, 看着地面上零七八落的礼服,那在几个小时前还笔挺地穿在他们的身上, 顷刻间就因着这激情而变得皱巴巴的, 她的那条红裙子,好像还被自己撕破了。
明天她醒来之后,肯定要发火的吧?
看着缩在被子里的小小一团,小家伙的面上还晕着两坨潮红, 也不知道是因着刚才的□□而未褪去, 亦或是因为被浴室里的水蒸气给蒸的。
封鸿的心头泛起了无尽的温柔与怜爱, 还有极尽的满足感。
他心想, 发火他也认了, 反正她每次生气都是雷声大雨点小, 自己再不要脸一点,死皮赖脸地贴在她身边,抱着她哄着她让着她,她肯定很快就会顺毛了。
想到这,他心又想,这是多么好的宿筝啊,之前公开恋情的时候,一堆粉红女郎还说他肯定要被压得死死的。
她们可不知道,自己可是乐在其中。
而且,刚才被压的人,可不是自己。
他将地上的衣服给收拾完之后,即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掀开被子之后躺了进去。
还没等他伸出长臂,又暖又软的小家伙感觉到他的侵入,立即就嘤咛着朝他凑了过来,将头埋在了他的胸口,蹭了蹭之后,又满足地睡了过去。
他的心顿时软成一团,又酥又麻。
命运真的太奇妙了,两个多月前,自己被张垚劝着哄着参加第一期节目的时候,根本就不会想到会有今天这样,幸福几欲从胸口溢出来的满足感吧?
他摸了摸她的小腹,那里依旧平坦,但他想,今晚他没有采取措施,当时宿筝迷迷糊糊的,捶着他要他出来,但他还是极有心机地放在了里面。
九个月后,他们会不会有可能迎来一个新的小生命?
最好是吧,他知道现在岳父岳母大人还不怎么待见他,那么有了小宝宝之后,他们会不会更容易接受一点。
在最后睡过去之前,封鸿感慨道,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也会像狗血古早小言那样,需要父凭子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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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筝觉得自己睡了很久很久,但醒过来的时候,还是觉得全身疲软到不行。
特别是大腿根往上的地方,她只不过是想要翻个身而已,谁知道就被拉扯之间的痛感给刺醒了。
她龇牙咧嘴地“嘶”了一声,待醒过来看到黑漆漆的一片的时候,还愣了一会。
遮光度极好的窗帘被拉上,看不到外面的情况,宿筝也不能够判断现在是什么时间。
将头微微抬起,往上望去,封鸿那张俊脸正埋在自己的头顶,额前的碎发还落了一些在她的鼻梁上,难怪睡觉的时候总觉得有瘙痒感不时地传来。
她又稍稍动了动,感觉到男人的长手长脚都缠在了她的身上,把她裹得紧紧的,像一个蚕宝宝似的,一点都动弹不得。
记忆瞬间回笼,宿筝挣扎着将右手从他铁臂间抽了出来,咬着食指指甲,想着昨晚的事情,心跳如擂鼓。
虽然知道这是迟早的事情,但没想到会来的如此之突然。
她小心翼翼地探出手,顺着他的脸颊往下摸,摸过了长密如扇子的睫毛,摸过了棱角分明的下颚,摸过了略带着胡渣的下巴。
好过分,皮肤怎么这么好呢?睫毛好像比自己的还长,俨然一个睫毛精。
正想着要不要揪一点下来让两个人的睫毛数量能够对等一些的时候,那长睫就如同蝶翼一般轻轻颤了颤,她都还没来得及收回罪恶的手,一双清亮的眸子即呈现在眼前。
“你装睡!”怎么会刚醒过来却没有一点惺忪感,他肯定早就醒了,指不定醒的比自己还早!
男人的胸口传来微微的震荡感,伴随着轻笑声,她的眉心被轻啄了一下:“嗯,我装睡,想看看你是什么反应,但有种预感我的睫毛要不保了,我就醒过来了。”
确实是想做坏事的宿筝眼珠子转了转,哼了一声:“你昨晚欺负我欺负得这么凶,我拔你几根睫毛怎么了!是不是拔吊无情你说!”
封鸿:“…………”
他叹了一口气,无奈地闭上了眼睛,语气间带着宠溺:“行,你拔,拔秃了也没关系。”
听了他的话,宿筝扑哧一下笑出声,随即又正了脸色:“我才不是这样的人,至少会给你留三根的。”
封鸿将她往怀里收了收,嗯了一声:“那可真是太谢谢你了。”他又低头看了她一眼,觉得她心情倒是挺好的,看起来自己被事后追责的可能性小了很多,“饿不饿,我起来做点东西给你吃?”
宿筝摇了摇头,伸出手指在他胸前拨弄着睡衣的纽扣,小小声问他:“你的脚还好吗?”
封鸿愣了愣:“脚?”
“邵医生不是说,不要做激烈性的动作吗,你昨晚应该是因着男人的尊严在强撑着吧,没关系的,你现在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