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筝深呼吸了几口,打算先不管那最后一层布料,打开了花洒,试好了水温之后,将柔软的毛巾打湿,然后擦到了他的上身。
毛巾没有拧干,上面的水珠在擦拭的过程中也带到了封鸿的身上,让前几天差不多等于是干搓的封鸿终于有了湿身的感觉。
看到宿筝红着脸在他身上胡乱地擦拭着,他勾了勾唇角,哑着声音指挥她:“要有规律啊,先擦脖子,然后往下到胸膛、小腹,最后到背部——”
“我知道!”宿筝又拧了他腰侧一下,觉得他烦人到不行。
怎么受个伤还这么多要求,不就是仗着她在这期间不敢收拾他吗!
她带着羞愤,感觉自己擦过的地方变得火热且僵硬,特别是在到大腿根的时候,她拿着毛巾的那只手的手腕,直接被一只大掌给握住了。
“你……轻一点。”男人的声音如沙,喘息中带着哑。
宿筝愣了愣,心想自己也不是很用力啊,他怎么像是被搓得很痛一样?
如果她将眼罩拿开的话,就能够看到封鸿正直直地盯着她,一双凤目红得发亮,其间还氤氲着水光,令人不由自主地沉醉其中。
她依言放轻了动作,将手上的布湿了一边又一遍之后,才将他全身给擦拭了个干净。
而她身上的衣服,也已经被花洒边际洒出的水珠,给打湿了大半。
封鸿看着她被湿透的衣服勾勒出的有致的身材,一双眸亮得慑人,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好了。”
听到他的话,宿筝松了一口气,擦了擦滑落至锁骨处的汗珠,正想取下眼罩的时候,感觉到他的大手带着她的手腕往下滑。
“就差那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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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房里,封鸿坐在调高了的轮椅上,手起刀落,将手上的鸡脯肉去掉筋膜,准备待会放进汤锅里。
“米淘好了吗?”他抬起头,问旁边站着的那个小女人。
宿筝站在他旁边,美其名曰打下手,其实什么也帮不上忙,因为封鸿一个人,已经把很多事情都给弄完了。
在洗完澡之后,身心舒畅的他,就跟吃了菠菜的大力水手一样,浑身充满着干劲,袖子一挽大手一挥就冲进了厨房。
倒是自己,一直到现在,都没有缓过神来,感觉像是去了外太空神游了一番一般,度过了极其漫长而又折磨人的一段时间。
看到她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封鸿勾唇笑了笑,伸出手如同逗小狗一样,摸了摸她的下巴:“回神了,不要继续沉迷在我的ròu_tǐ里面。”
宿筝立即瞪了他一眼,面红耳热地将放了米和水的汤锅往他面前一放:“我跟你说,以后一个礼拜洗一次澡!”
封鸿立即不满地叫嚷着:“那怎么行!小学老师就已经教了,我爱洗澡,皮肤好好,一个礼拜洗一次怎么可以!”
“你那是洗澡吗你!你那是在耍流氓!”
封鸿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将头凑到她耳边哈了一口气:“那怎么算耍流氓呢?真正的耍流氓你还没看见……”
宿筝耳后方立即起了小小的疙瘩,伸出手一把推开他,哼了一声,就往厨房外走去:“除了小学老师说的话之外,你更应该听邵医生的话。”
“不要有什么激烈性的行为或动作,避免伤口二次撕裂。”
一想起邵行远为了兄弟的性福做出的两肋插刀的行为,封鸿就恨得咬牙切齿。
导致他一个已经脱离了万年单身狗协会的人,还得跟他和封寅一样,看得见吃不着。
“不是啊,邵行远那是胡说的,你不要信啊!!”封鸿吼得那叫一个撕心裂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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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直接在家里呆了一个礼拜,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连肉菜都是从网上下了订单之后,让跑腿小哥哥直接给送到门口。
简直就是宅穿了地心。
而在这期间,封鸿的腿其实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在宿筝睡着的时候,他尝试着自己一个人站起身,在房间里面走了走。
走得快一些,还是会扯到伤口,引来令人龇牙咧嘴的剧痛,但实际上,他已经不需要轮椅了。
但大尾巴狼·封,在宿筝清醒的时候,依旧以生活不能自理的姿态瘫在轮椅上,等待着伊人的贴身照顾。
封鸿觉得自己已经有点废柴的意思,曾经想要仗剑生涯的他,只希望接下来一辈子的生活就按照重复再重复。
生活不需要大起大落,偶尔有点小确幸,就已经很满足了。
在门铃被按响之前,宿筝也是这么想得。
“你不是刚下的单吗?怎么这么快就到了?”宿筝愣了愣,推了一下睡在自己大腿上的那个头一下,站起身打算去开门。
“你先看清楚再开门……”封鸿皱了皱眉,下意识地想要起身拦住她。
万一是知道了他们住处的别有心机的媒体记者等人可怎么办?
但还没站起身,他看到宿筝整个人都僵在了那里,望着猫眼一动不动。
将手按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