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说。
大郎笑了,他母亲不愧是他母亲, 同一个意思她说得就特别中听, “母亲说得对。”
“你听得懂吗?”太子好笑道。
大郎:“听得懂。父亲, 我快四岁了。”
“你才出生两年多。”太子提醒他。
大郎:“我聪明啊。”
“你这孩子真是……”太子想说厚颜无耻,对象是他儿子, 太子不好说,“以后谦虚点。”
大郎:“这里又没有外人。”眼角余光留意到二郎托着下巴看他和太子, 扭头问, “你怎么还不写字?”
“我的手说他累了。”二郎指着右手, “他想歇一会儿。”
大郎:“我看他是想歇两刻,对不对?”
二郎的脸微红, 拿起毛笔才说:“不对。他现在歇好了。”
“大郎和三郎看书写字都无需你我提醒,这孩子怎么就不喜欢写字呢。”大郎和二郎长得一模一样,哪怕现在三岁,只看长相和身高不看神态, 还是很难分出他俩谁是谁。然而, 俩孩子除了长相没一点像的地方。
史瑶:“世上没有完全一模一样的人。话又说回来, 仨孩子一样,和养一个有何区别啊。”
“这倒也是。”太子没再说什么。
晌午饭后,太子就带着三个孩子去东市和西市。到那边太子先令闻笔去打探花生的事,他带着三个孩子随处逛逛。
长安城人多,东市和西市的人自然不少。太子怕别人撞着三个孩子,就让禁卫抱着他们。无论二郎如何歪缠,太子都不让他下地。
汉朝的公主爱给皇帝送女人,也爱跟皇家结亲。刘彻不想重蹈覆辙,在给太子选妃时就没考虑他几个女兄的女儿。
不能和皇家结亲,汉室皇帝又喜欢废太子,除了卫长和鄂邑,其他公主一直静静旁观皇帝对太子的态度。一年多过去,皇帝越来越喜欢太子,三个皇孙也没长歪,越来越聪明,太子的地位稳了。公主们也动了心思。
讨好下一任皇帝,以后子女犯了错,皇帝也能饶他们一命。其中就有生个不成器的儿子的隆虑公主,也就是陈废后的嫂子。
五月份,陈废后的侄子昭平君和刘彻之女夷安公主成婚,昭平君依然和以前一样混不吝的。隆虑公主考虑到刘彻年龄大了,说不定哪天就去见刘家列祖列宗,担心以后她儿子昭平君犯到太子手里,就想学他婆母兼姑母馆陶大长公主,讨好太子殿下。
除了儿女和女人,太子什么也不缺。隆虑公主便在府里养十几名艺伎,只等找到机会宴请太子。
“纸”做了一年多才做出来,期间太子连一个字都没往外说,刘彻认为太子长大了,稳重了,开始慢慢放权。太子最近几个月挺忙,也没空出城晃悠,哪怕七八月份,刘彻前往甘泉宫避暑,不在宫内,太子也不得闲。
太子每次出宫都是匆匆忙忙,公主们堵不到太子,太子听史瑶说公主们想给他送女人,就觉得史瑶又想多了。
酉时左右,太子带着三个儿子行至北门附近,碰到一个熟人,太子也没往别处想,“你怎么在这里?”
“臣从宫里出来,正要回去。”年轻的男子开口道。
虽然现在是深秋,因今日天好,不冷还有点热,太子带着三个孩子出来也没选有篷的马车。坐在兄弟中间的二郎也看得清清楚楚,小声问大郎,“姑丈去宫里作甚?”
“别听他胡说。”大郎小声说,“他是来堵父亲的。”
二郎瞪大眼打量站在车边的人,“他?母亲不是说公主吗?”
“他母亲是隆虑公主。”三郎提醒二郎。
来人正是刘彻的外甥,娶了太子同父异母的妹妹夷安公主的昭平君。昭平君顽劣不堪,刘彻不可能召见他,他进宫多是给皇后请安。
昭平君如果去给皇后请安,必然有隆虑公主或夷安公主相伴。昭平君马车上空无一人。太子不是多疑之人,因不喜昭平君就多想了一点,想到不对,便说:“天快黑了,你快回府吧。”
昭平君下意识应一声“诺”,猛地想到目的,便笑着说,“太子殿下,臣的母亲有事找殿下,不知殿下月底得不得闲?”
太子心中一凛,史瑶的话浮现在脑海,又怕隆虑公主真有事,模棱两可道:“月底再说,现在孤也不知。”
昭平君紧接着说,“臣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