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次他惹得是太皇太后,皇阿玛也不管用了,顿时一种无所依靠的感觉油然而生。
这两个孩子毕竟年纪还小,即使再早慧也摆脱不了对母亲的依恋。宜敏心疼地抱紧了两个儿子,轻轻地拍哄道:“谁说你们做错了?你们今天做得很好,额娘夸你们还来不及呢!”
宜敏早就知道了慈宁宫里发生的一切,对于孝庄的做法她早有了心理准备。从孝庄千方百计地留住两个孩子的时候起,她就知道孝庄等不了多久了,果然今儿就借题发挥,硬生生地将刀子戳到了宜敏的软肋,不过宜敏也不是好惹的,没那么容易让她得逞!但是目前最重要的是安抚两个孩子的情绪,不能让他们留下心结,导致将来做事畏首畏尾可就不妙了。
承瑞和赛音察浑听了宜敏的话,不安的心情稍稍平复了下来,只是仍然静静地窝在宜敏怀里,等着宜敏给他们分析事情的始末,因为他们知道每次发生什么大事,他们的额娘总会从头到尾,事无巨细地为他们分析利弊,每次他们都能从中学到很多道理,而且听刚刚额娘的语气,事情似乎没有他们想象的那样严重。
两个孩子已经习惯性地觉得额娘没有什么解决不了的难题,所以一看到宜敏依然是平日里那副成竹在胸的模样,都是身子一松,不再惶惶然不知所措了。
宜敏对于孝庄的作为自然是愤怒的,而且她很清楚孝庄的目的就是要将孩子从她身边夺走,最好能跟她离心离德就更合她的心意了!只不过宜敏亲自教养的孩子岂会如此轻易被摆弄?宜敏不但要让孝庄偷鸡不着蚀把米,还要让她为别人作嫁,到头来全是一场空!
宜敏心中发狠,手上却轻柔地拍抚着两个儿子小小的背脊,带着些说故事般的随意,柔声问着两个儿子:“你们可知为何太皇太后要做出那样的决定?又为何如此执着于将你们和额娘分开吗?”考校的语气让两个孩子习惯性地像平日里那样开动脑筋思考起来。
赛音察浑想也不想就回道:“因为太皇太后不喜欢额娘?所以想让我们离开钟粹宫,惹得额娘伤心难过?”这是赛音察浑第一反应出来的答案,毕竟这宫里的风言风语多了去,大多是说太皇太后与贵妃如何不对付,太皇太后如何为难贵妃之类的……
赛音察浑成天在宫里四处玩耍,加上喜欢将身边奴才打听来的八卦流言当故事听,自然第一个就想到太皇太后是为了打击自家额娘,慈宁宫那些宫人自以为隐秘的说话,哪里瞒得过耳目灵敏远胜常人的赛音察浑?今儿赛音察浑之所以冲动地做出那样的举动,也是听说了孝庄给宜敏难看的事情,顿时连同慈宁宫也一块儿讨厌上,越发不想留在那里……
承瑞则是想了半天,才歪了歪小脑袋,一副老成的模样道:“儿子以为弟弟说的只是其中一部分原因,太皇太后如此做恐怕另有深意!一来是为了拉拢儿子们吧?若是我们不离开钟粹宫,不脱离额娘的保护范围,她又怎么有机会趁虚而入呢?”
承瑞说着绽开一个纯良的笑容,眼中却闪过不属于孩童的锐利,“二来恐怕就是为了更容易对付二弟吧?毕竟太皇太后对儿子的态度明显不同于二弟,她看二弟的眼神总是冷冷的呢!儿子能够感觉到那种冰凉的恶意,好像在御花园里看到的蛇一样……”承瑞修炼仙境功法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最明显的特征就是对于外界的恶意十分敏感。
宜敏有些惊愕地看着承瑞,对他能够分析到这等程度感到震惊,尤其是赛音察浑那副完全不意外的神情,明显这小子也是心中有数,不由得更是无语,她从未对两个孩子说过孝庄对赛音察浑下手的事情,不但是因为他们年纪尚小,不忍他们过早地接触到如此残忍的真相,更多的是怕他们沉不住气,在孝庄面前露出破绽,到时候恐怕孝庄不会再想拉拢,反而会铁了心要除去他们了。
赛音察浑面对宜敏疑惑的眼神,笑得十分可爱,只是口中吐出的话语却冷的碜人:“儿子当然知道,因为太皇太后看儿子的眼神很冷,跟看大哥的完全不一样,而且儿子记得有段时间经常被皇阿玛哄着吃药,额娘也总是担心地让雀儿姑姑为儿子诊脉,儿子若是再察觉不到异样才有问题吧?”
宜敏被赛音察浑那副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模样弄得哭笑不得,只听赛音察浑接着爆料道:“儿子觉得奇怪,跟大哥商量了之后就猜测是不是儿子身体出了什么状况?不过考虑到儿子的身子素来健康,跟大哥一样从小就没生过病,那么就只能是被下药了?亦或者是被下毒了?”
承瑞也在一旁理所当然地点头补充道:“虽然儿子当时不明白额娘为何会秘而不宣,但是依着额娘的性子,除非下药的人令您有所忌惮,否则肯定不会忍气吞声,既然如此还不好猜吗?”
承瑞摊了摊手,一副这很容易猜的模样:“有机会下药的人不多,儿子们更是很少会去碰钟粹宫之外的东西,加上后来皇阿玛也开始像额娘一样整天一副担心的模样,儿子们就更加确定了,能够让皇阿玛也不敢明言的人,那么自然只有两位太后了……”
宜敏看着两个儿子侃侃而谈,已经完全说不出话来了,有两个太过早慧的儿子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