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头:“但你必须告诉我,那个人是谁。”
“小姐在16岁时爱上了他,然而他并没有接受小姐的美意,因此……小姐做了错事,现在,那位先生要来报复她了。”他简略地说了一下。
永远冷静理智的del会做错事吗?我不禁疑惑,但眼前这个忠诚的男子,还是让我郑重地点了头。
del把我带离了那个无边的噩梦,作为回报,同时也是我为妹妹应该做的,就是要好好守护她的安全。
“你叫什么名字?”这男人,不是池中之物,del的确很有眼光。
他微笑,露出整齐洁白的牙齿:“o ron,爱莉西亚小姐的侍从。”
阿方索?晕,居然和一个葡萄牙著名国王同名。阿方索。戈麦斯。卡尔德隆,还真是满普遍的名字呢,那个西班牙语的文森特vite(英文里是vi )听上去却有些女气。
他看了看手表,说:“对不起,我还有一些事务需要处理,请您自便。”
我看了两部电影80多分钟的老电影,有些吃力,便在afon隔壁的房间去睡觉了。
飞机快降落的时候我才醒过来,——这名字还真是让我无法习惯——已经坐在我身边。
“我的姐姐,这是个很长很长的故事,如果你有耐心,我会尽量告诉你。”
她揉揉脸,只是笑。
她说把慎留在我们要住的地方附近的医院里,并跟我保证,那里的医师会对慎做一次会诊——事实上,我已经不那么抱期望了。
走下飞机,我相信了的能力,只为她可以如此镇定地调度,只为童年时候她那样安静沉默却能够代替我们下决定。
轿车已经在一边等候,非常眼熟的银色双r标志,劳斯莱斯(rollsr )的定制车款,我笑着朝看了一眼,她确实已经变厉害了——很久以前我们甚至还只是在路边请求搭车的穷学生族。
她的脸色却让我意外地灰败,喃喃道:“我的车呢?”
“那不是你的?”我觉得奇怪。
她笑了笑,不过这明显是为了摆脱恐惧:“这车,姐姐,你不爱车子,你只能看出它是劳斯莱斯,但我却知道它是k,黑色幻影,有钱也买不到的车子,我的迈巴赫62s虽然好,却是远远比不过的。”
她很大胆,近乎挑衅地走过去,敲那车窗。
车门被打开了,不过这门是向后开的,被西裤包裹着的长腿迈了出来,以极其优雅的姿态。
一张苍白如大理石的面孔出现在我眼前,他是俊美的,俊美到我不能形容,如同天使,也仿佛恶魔,他的脸孔是可善可恶的,完全由他自己决定。
而此刻,他选择成为上帝:“两位漂亮的中国小姐,欢迎你们踏上加泰罗尼亚的土地,尤其是你,我的.”
“你是v?”只有这个人,才能让可怜的妹妹吓到这种地步。
他微微笑了一下,带有一种熟知命运的慈悲般地:“是,不过我不那么喜欢西班牙的拼法,请叫我vi,第15代佛兰德斯公爵。”
我刚准备开口,他强行拉到身边,但是动作姿态实在优美,强大的爆发力使他迅捷如豹,完全不能想象他此时依然是面如病鬼。
“你会觉得奇怪吧,我的身体和脸色——是你的妹妹,让我染上了毒瘾,所以,我们之间的恩怨请你不要插手。当然,我保证你能得到更好的庇护,不止在巴塞罗那,在西欧的土地上,不会有人敢危及你的利益。”
可是他怀里的、刚刚将我救出苦海的女孩子,此刻却恐惧地颤抖着,那样的脆弱,让我为她心痛:“姐姐,你走吧,我很高兴他没有用你威胁我,至少你们是安全的。”
“请你不要伤害.”我除了这句话,没有别的可说,因为我的这个妹妹,眼睛里的坚毅早已经在无形中感染了我。
“这我可不能保证,”他苦笑,隐藏他话语里轻佻的味道,“坐上后面的车,它会把你送去预定的地方,老管家是非常出色的人,他会把你的生活安排得非常妥帖。”
那个男人极有权势,他不习惯我的打断,我更不习惯他的霸道,然而他确实如他自己所言,一看就是瘾君子的类型,皮肤苍白到了极致,身体也略微有些瘦弱,可是眼底瞬息万变的光,丝毫不逊色于我那看似谦和实则骄傲的妹妹。
在人家的地盘上,连我的保护者都只能向他输诚,看来我也只能接受命运,好好地等待慎的醒来了。
22
我知道我曾经在14岁的时候去过欧洲,那真是苦哈哈的修学旅行。我、bio和另外一个男生一起去了好几个国家,不过在西班牙停留的时候,我也没见到过和什么人联络过,可是她是西班牙贵族与美国华人黑社会的公主,却是不争的事实。
我一直很喜欢巴塞罗那,同情加泰罗尼亚人的遭遇,崇敬高迪,但不倾慕达利。14岁的时候,是抱着朝圣般的心态来到的巴塞罗那。
高迪留给我们的这些建筑财富,或者蜚声天下的圣家堂,或者只是一座残旧的公寓,都让我如此感动。站在流浪者大街上,看那些自得其乐的艺人,巴塞罗那的蓝色天空,路的尽头高耸的、铜绿色的哥伦布塔。
西班牙是个虔诚的天主教国家,那些天主教的建筑,几乎都倾向于尖锐瘦长的物体,与他们的教义看起来不那么符合,但有时候,这种近乎病态的美感带来的效果是惊人的。
因为来过这里,也因为慎的身体,我并没有和上次一样,带着轻快无比的心情穿梭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