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云幽目瞪口呆的看着在灯光下只显出半张脸的姬凌生,姬凌生也看着他,只不过眼中却是的恨意,也许其中有悲**彩,但绝没有一丝一毫的同情,姬凌生现在只想将他拖入痛苦的深渊。
姬凌生吃人般的目光让岳云幽心惊胆战,如果不是姬凌生堵住了唯一的出路,他现在肯定已经拔腿就跑了。
“姬...凌生!你现...在是自...自投...落网,还...还不束手就...擒!”,岳云幽本想壮着胆子吓吓姬凌生,但舌头颤栗着打了结,从这断章话语实在看不出丝毫勇气或者底气。
姬凌生突然咧嘴笑了,笑容像阎罗一般可怖,岳云幽瘫坐在床上,活活吓丢了魂。岳云幽赶紧从床头抽出一把长刀,手忙脚乱的拔刀出鞘,丢掉刀鞘,将不断颤动的刀尖对准姬凌生。
姬凌生慢慢朝着岳云幽走过来,脚步放得很慢,他不想给他一个痛快,他要让他感受绝望、体会痛快,他要让他吓尿裤子吓破胆,他要用他受尽折磨,痛不欲生的灵魂去祭奠姬家死去的人。
他不知道岳云幽是否参与了这件事,但仇恨没有对错,总得有人为此付出代价。
看来不断逼近的姬凌生,岳云幽心中的恐惧随着时间不断放大,他甚至能想象出姬凌生腰间那把剑架在脖子上的冰凉,以及如何的催人胆寒。岳云幽双腿发麻,看着像个疯子一样的姬凌生,连站起来的勇气都丢了。
岳云幽开始大喊,但没有任何动静,没有应该来救驾的人,似乎皇宫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岳云幽心凉了,开始大声嚷嚷,“德王你这老家伙,是你故意让姬凌生来杀我的,你这个老狐狸······”
即便岳云幽叫破了喉咙,也还是无人应会,岳云幽绝望了,开始把生的希望寄托在姬凌生的仁慈上。“姬大爷,你放过我吧,我把岳家祖传的狼魂诀给你,只求你放我一命,我不想死!”
姬凌生无动于衷,连步伐都未曾变过,岳云幽丢掉长刀,口不择言的哭丧道:“全都不关我的事,那女人是自杀的!”,姬凌生眼睛一瞪,三步并作两步冲到岳云幽面前,扯住他衣领。
“你怎么知道?你在场是吧?”,姬凌生咆哮一般的问到,岳云幽才发觉说错了话,颤声解释道:“我什么都没做,她一心寻死,这不怪我!”
姬凌生脑中发热,恍然中似乎想起了那声六年来不变的呼唤,不辞劳苦,整日匆忙的娇小身影,不惧寒暑,翘首等待的温柔目光。姬凌生鼻子涌上一股难以消散的酸涩,眼中泛出点点泪花,姬凌生红着眼胡乱说道:“是你逼死她!是你逼死她!”
岳云幽连忙摇头,正要开口辩解,却只能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姬凌生手中提着一把滴血的间,血顺着剑身流下,犹如姬凌生淌血的心。
岳云幽额头青筋暴起,眼珠也往外凸起,脸因为充血而涨红,嘴张得老大却只能发出无声的嘶喊,被砍断的左臂让他只能感受疼痛,无暇再去想关于生与死的话题。
姬凌生松开他的衣领,岳云幽失去支撑点,从床边滚落到地上,伤口触在地上,使他发出痛苦的低吼。姬凌生没有同情的意思,尽管右手在不断颤动,姬凌生还是不会停下。
岳云幽挣扎着想往门口爬去,断臂处传来一阵阵锥心的疼痛,岳云幽还是想爬过去,想逃离这个恶魔的身边。
姬凌生心中想起那个可爱的女孩,又感到了窒息的疼痛感,每想到她的笑容一次,这份痛苦便加重一分,他只有让岳云幽痛苦来减缓他的心痛。
姬凌生头也不斜,双眼呈诡异的睁到最大,抬手提剑,忘岳云幽小腿上插了下去,又是一声力竭的惨叫,岳云幽嘴唇抖动,已经说不出话来,眼中蒙上了一层黑色的阴影,一片巨大的恐惧。
将岳云幽钉死在地上,姬凌生走到岳云幽面前蹲下,岳云幽却无法抬起头看他。姬凌生一把抓起岳云幽的头发,使得他脸对着自己,这个如魔鬼一样的男人却突然哭了,口中含糊不清的说着:“她有什么错?她有什么错!她有······”
岳云幽知觉全被**的疼痛覆盖,并不能听清姬凌生的胡言乱语,只能勉强看到姬凌生近乎疯狂的面孔,但他还未来得及看清,便又是那种如潮水袭来的疼痛感。
姬凌生手中紧握着金边匕首,这是白月自杀的武器,他现在要用他来复仇,姬凌生手臂滑动,匕首划出一道寒光,便切掉了岳云幽的一根手指,十指连心,这里产生的疼痛更加强烈,更加残忍。
夜,就这样过去了,每当岳云幽停止惨叫,姬凌生便会剁下他的一根手指,手指没了就砍手臂,四肢没了就往身上插窟窿。岳云幽一直处在**的最大折磨中,所以整个前半夜,这座宫殿里都充满了岳云幽的痛苦叫喊,到了半夜的时候,岳云幽最终流血身亡,虚弱的灵魂也终于得到了解脱。
姬凌生在地上坐了半宿,任凭岳云幽的血液浸湿披着的蓑衣,也没有动过一步。姬凌生站起来,满地的鲜血显得他像个恶毒的屠夫,他满脸憔悴,双手也抖得厉害,但脸上的神情却从未动摇过。
姬凌生收好金剑,用匕首取下岳云幽的首级,找来一块黑布包住,外面依然没有任何士兵,于是姬凌生畅通无阻的出了宫、出了城,一路滴满了鲜血,此时,天刚微亮。
皇宫一处阁楼,小王爷岳之安将姬凌生所有行踪全收入眼中,小王爷身后站着一个身披盔甲的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