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的感觉, “没有感觉,不疼的,你看。”为了展示手真的不没感觉,苏秣来劲甩了好几下,手腕上过长的瘢痕像像从深褐色泥土里爬出来的蚯蚓,疤痕边缘像被倒刺侵略过。
当初割腕的时候心一横,没想多,“虽然这条手不好用, 但平时扫地做家务这些我还是可以的,煮饭也可以。”
“苏清?”
苏秣一愣,很快反应过来秦岳在喊他,“啊,怎么了?”苏秣心里一跳,刚刚一时没反应过来,关键秦岳这位大佬平时也不喊“苏清”这个名字,突然喊这个名字苏秣心里还有点怪异, 毕竟这么多世界还是第一次轮到不是本名,好在他调节能力好,立马解释道:“我,我刚刚发呆了,没听见。”
秦岳上前把人往怀里一抱,苏秣用还健好的右手圈住了男人的胳膊,总担心秦岳一个手松把他扔地上,虽然约定好了三个月谁知道这小肚鸡肠的男人会不会怀恨在心。
他们可是仇人来着。
秦岳搂得太紧,他怀疑男人是想用这种方法捂住他,让他喘不过气,好一解心头之恨,“干,干什么啊?” 凭借一条坏手他推不开秦岳,只能任由男人掐住他命运的后脖颈,而他看着秦岳干瞪眼。
秦岳道:“回去,把手重新包扎。”
去郊区的花园房要半小时,加上晚上浪费一大堆时间,现在已经凌晨了,苏秣推脱道:“不用了,明天再去吧,今天这么晚了去不太好吧。”
而且,这手再怎么包扎都好不了,有这时间还不如睡觉休息,说不定还能在精神上达到治疗的功效。最主要的,这糖里有屎啊,他怕被毒死。
秦岳完全无视苏秣的反抗,开了车门把人往副驾驶位置一放,拉好安全带。
大半夜踹门把林栝吵醒了。
林栝白大褂都没来得及穿,雇主带着他玩偶娃娃一块来了,他揉揉睡眼,“秦爷,您看看这都几点了,晚睡容易猝死,为了生命安全着想,我建议您早睡啊。”
秦岳死过一次,人的身体某种程度上脆弱的可怕,又在某种程度上坚强顽固,“凌晨一点而已,适当熬夜有助于睡眠,他手上砂布不小心弄掉了,你帮他重新包扎一下。”
这砂布包了还没有一天吧,就大半天的时间就能弄掉,林栝螺旋式的包扎法,不是有心不想缠纱布根本不可能在不小心的情况下弄掉。
苏秣被要求躺在实验室里面。
林栝站在门外面,他的雇主对他实验项目似乎有点意见,能满足雇主的他尽力满足。
林栝推了推眼镜,他看那青年对缺了个手没感觉,又联想到秦岳态度,林栝善解人意道::“如果他不想要那条手,可以考虑割掉,反正放着也是占空间。”一条残废的胳膊,可以用于做实验,里面的肌腱断了,用仿真实验最好不过,林栝相信雇主不会拒绝,反正这件货物对秦岳用处并不大,可有可无的东西让给他,他会带来更实际的利益。
秦岳拒绝了:“不可能,我这次让是让你帮他把手修复好,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我要看到那只手和原来一样。”
林栝!
“这不可能!”
秦岳以足够冷静自制的口吻道:“我只是提醒你必须要做的事情。”
这一刻,林栝特别想把秦岳脑子扒开看看里面是不是装屎了,要求太强人所难,顶级医学团队都不敢能说把那条手修复好,又不是蜥蜴断尾还能再长!
手上肌腱坏死不是一句把手修复好就能成功的,可以说在现在这还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林栝努着笑脸解释道:“秦爷您知道,我们现在没有这个技术,不是我想就能弄好的,全国都没有这么精细的手部修复手术,这难度是五星级的,一个搞不好整条胳膊都会废掉。”
秦岳眉头一皱,根本不给林栝拒绝的机会:“医学上面的事情我不懂,你不用跟我说,我只要一个要求把那只手修复好和以前一样,否则我们之间所有的交易全部终止。”
“秦爷,真的……这事我做不了……”
林栝的话还没有说完,秦岳一把枪指住他的脑门,“世界上的方法成千上万种,我不相信没有一种方法可以成功,一个个实验下来总会有成功的案列。”
乌漆漆的枪口对着林栝。
显然不成事就要杀人灭口,买卖不成仁义还在,混黑道就是这么没有人性,“秦爷,把枪拿开我们好好说,不就是一条手嘛,得治得治啊,我的技术您还不放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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