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裤子也脱离了身体,她挨上了他滚烫的身体,光滑的触感让她叹了口气,暮千夜吻着她的动作也轻柔起来,他略显沉重的呼吸打在她脸上,让她有些昏昏欲睡起来,身体绵软无力地靠在他身上,不知自己飘在了何处。
感觉到他在拉扯自己的亵裤,大脑一道亮光闪过,身体一震,她猛地惊醒,双手推开他的脸急急扯住自己的亵裤,脸已经快滴出血来,不敢抬头看他。天哪!他们方才在做什么?!太危险了!
暮千夜的身体闷笑了两声,抬手轻拍了她的屁股一下,口中轻柔地道:“好了,不脱就不脱,怕你着凉才脱得,再说你还怕我看什么,都是男孩子,我还能怎样你。”
西河微愣,小心抬头瞄他一眼,见他目光灼灼地看着自己连忙羞地低下头,都是男孩子他还亲她?!而且他方才的行为很容易想歪好么?!
此刻的暮千夜已经没有了先前那股暴虐之气,整个人明快起来,这是相处这么久以来她所不曾见过的暮千夜,没有阴暗,没有喜怒无常,仿佛那些伤害都不曾发生过,他的笑容带着灿烂的生气,整个人如同脱胎换骨,西河愣愣地想,他怎么了?洗了个澡就好了?
暮千夜突然抱起她,西河一惊,挣扎了两下,却被他牢牢按在怀里,两人几近**相贴,只有亵裤相隔,异样的感觉令西河窘迫地挂在他身上不敢动弹。
踏出浴桶,他直接抱着她走到卧室,仅仅几步的距离却让西河异常煎熬,好不容易被暮千夜放在床上,她忙打个滚一溜烟钻进冰凉的被窝里,即使冷的一颤还是将脑袋蒙起来不愿再见他。身边没有动静,静了一会西河感觉头顶的被子被人拉扯,挣了挣还是乖乖地放开了手,暮千夜打开被窝,飞快地贴上了她的后背,西河的身体僵了僵,还是背对着他,不多时一双手臂穿过环住了她的腰,将她的身体拉了拉贴在他滚烫的胸膛上,脑袋放进她的颈窝里,轻柔而微烫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脖颈上,纠结了两下还是没有挣脱他,她也闭眼不再想他,心里却还暗自庆幸自己没有开始发育,欲哭无泪,她这已经被人看光了啊!
第六十四章 特殊盆栽
这一夜西河睡得很不安稳,即使没有做梦,脑海里也满是痛苦的嚎叫,惊得她冷汗连连。
暮千夜也睡得不好,他还是如同往常般很快入睡,可是今夜他的心跳却有些异常,身体总是时不时地抽搐,他抱着西河,亦出了一身冷汗,西河在他的抽搐下惊醒,两人仍保持着睡前的侧卧姿势,背对着他的西河想要翻身看看他,可是他的手臂如同长在了她的身上,他紧紧地圈着她,西河无法动弹,又害怕太大力吵醒他,只好躺着不动。
清醒过来的西河看着屋内明亮的烛火,渐渐出神。
果然,暮千夜只是表面上没有事,暮四海对他的伤害已经远远超过了她的想象,他如此憎恨却又惧怕着他,那长年累月的折磨已经深深印入了他的心底,致使午夜梦回,依然颤抖哽咽。
想到此,西河的心里更加坚定,暮四海此人必除不可,不仅仅是为了暮千夜,也是为了更多的人。她也很怕暮四海,当初那满屋尸体的可怕场景一直历历在目,可是如今,她必须要鼓足勇气,用尽所有力量武装自己,去打败那个恶魔般的男人,他的存在,已经影响了太多人。
不是没有想过失败,即使成功,她也不一定能够离开这里,可是为了身后那个颤抖的男人,她也必须要成功,大不了就是死,而她已经死过一次了,能来这里也是运气,如果死了也只能说明她到时间了。
手伸入床褥之下,摸出了她的长命锁和小金弩,暮千夜一直将打理的活计交给她,两人也是各睡一边,所以她把东西藏在她这侧的床褥下面他也没有发现。爱惜地抚摸着它们,西河叹了口气,已经过去半年了,外面的世界变成什么样子?凉安凉介是不是好好的?他们是不是还在找她?太多太多问题想要知道,却也无从知道,此刻她的心中满是思念,被她埋入心底的人啊,你们可感受到她遥远的惦念?
这一世的缘分可能已经走到尽头,她极有可能再也无法走出这里回到他们身边,心中微微有丝抽痛之时,她惊讶地抚上了自己的心口,想到不能再见他们,她竟然会心痛!有些莫名的西河握紧手中的长命锁和小金弩,望着摇曳的烛火暗自发呆。
很快天亮,西河再无睡意,想了想,她穿好衣服出了屋子。
现在的天气较之前几日微微暖了些,白昼短于黑夜,站在院中看着暮四海的院子,西河拧了拧拳,她得找个机会回去一趟。
走在寂静的小道上,她小心地四处察看着,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样盯着暮四海的院子有什么作用,下意识地,还是密切注意着。
住在暮四海院子的半个月里,她知道每天早上灰衣傀儡会先出去拿早饭,而此时暮四海多半是醒着的,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