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我是认真的。”程深严肃道:“你家不缺钱,要不重新考所好大学吧,别落了下风啊。”
“谢谢老师,不过你放心,我不会成为我家最没用的人。”
程深不肯相信她的话,认为只是在安慰自己。
盛钰吉吃完一包辣条,辣得嘴唇红通通的,像成熟的浆果。喝了好几口水,见他仍然一脸闷闷不乐,便趴在他面前问:“老师,想不想赚点外快?”
程深一脸狐疑,“什么外快?”
“你现在有多少积蓄?”
程深十分信任她,如实道:“七八万。”
“那你拿出五万来,我保证你至少赚一倍。”
“你要做什么?”
“这个你很快就会知道了。”
五万对于程深来说是个不小的数字,需要节衣缩食攒一年。他却很快就转到了盛钰吉的卡里,让她过目。
盛钰吉看着手机上的数字,其实有点意外。
“你真的这么相信我吗?不怕我把你的钱都骗走了?这些恐怕是你用来考哈佛的学费吧。”
程深道:“五万块对你来说应该根本看不入眼,而且骗走就骗走,被自己的学生骗说明我识人不清,理应承担这份代价。”
被人信任的感觉很棒,却也很有压力。盛钰吉站起身,收好手机道:
“走,我们现在去开户。”
她带着程深开了个股票账户,找到盛晓婉即将收购的那家公司。
公司名叫画堂春,是一家老牌国货彩妆,十多年前红过一时,现在因经营不善即将倒闭,一支股才3.7元。
她帮程深购入13500股,自己则拿出200万,购入540000股,完成之后回学校继续上课,交待程深多多观察股价。
盛晓婉动作极快,几天后就宣布已经签订收购合同。婉琛借壳上市,画堂春改名婉琛,盛钰吉和程深手里的股票自然也成了婉琛的股票。
当收购消息发布后,股票价格便节节高升,许多看好这个项目的人都投身其中,疯狂抢购。不到半个月,股价从3.7元暴涨到22.2元,足足是购入价的6倍。
程深的五万元变成三十万,当看到股票的价格时,他几乎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
赚钱原来是这么容易的一件事吗?以前他勤勤恳恳工作一整个月也才拿几千块钱,一年撑死了攒五六万,而现在不到半个月他就净赚二十五万,除了开户头什么都没做?
他看得心惊肉跳,早上起来饭都没心思吃,赶紧跑到学校。等盛钰吉一来,便把她推到实验室里,反锁上门。
盛钰吉吓一跳,“老师你想干嘛?被人看到说不清哦。”
“盛钰吉。”他站在她面前,眼中透出浓浓的担忧,“我们这样不会犯法吧?要不要把钱还回去?”
盛钰吉笑得眼睛弯成了小月牙。
“还给谁啊?现在那些钱就是你的钱,你要还给自己吗?”
“那警察会不会把我们抓起来?”
“你听说过谁因为炒股被抓的?”
程深也知道炒股不犯法,可人生中第一次赚这么多钱,又什么都没做,总觉得心里亏得慌。
盛钰吉为他倒了杯水,让他坐下,“你先休息一下,待会儿九点开市,我们就把股票卖掉。”
“现在就卖?”
“你舍不得?”
程深脸红了,“我只是觉得……可能还会涨。”
“再涨也不是我们的钱了,这些钱不犯法,却也不是什么好钱,见好就收。”
盛钰吉敢于拉他买盛晓婉的股票,完全是从上次李泽教她赚钱的事情里学来的经验,知道这是一次难得的好机会,于是赶紧搭上顺风车,再发一笔财。
至于盛晓婉的“婉琛彩妆”,她看得清清楚楚,对方是借风起势,噱头虽大却站不稳脚跟。
现在绝大部分人只盯着她的押金金额,她也只公布押金方面的消息。但是有脑子的人一想就知道,收得30亿押金的前提,是她要在全国各地租成千上万家门店,购买无数奢侈化妆品护肤品,背后的投资恐怕远远比30亿更多,必定是个惊人的数字。
盛晓婉是没有能力拿出那么多钱的,卫琛只是个演员,也没有那么大的能力,这笔钱从何而来?
她特意打电话问过李泽,对方说有银行给盛晓婉的公司批了一笔巨额贷款,“婉琛”的启动资金应该就来自于这笔贷款。
之后维持营业的资金则来自于俩方面,一是巨额押金,二是融资。
如今她即将收购成功,只要保证“婉琛”不倒闭,股市将又是一个新战场。
其实正确来说,盛晓婉的目标绝不是那30亿押金,而是融资和股市。在当今社会上,这是一个最快速、最有效的赚钱方式。
李泽对此评价道:“以你六姐的年纪和人生经历,应该是布不出这么大一场局的,恐怕背后另有推手。”
推手是谁?
李泽不知道,盛钰吉也不知道。
不过一旦“婉琛”撑不住破产,作为法人的盛晓婉,面对的将是天价债务、股民们的愤怒,甚至有牢狱之灾。
之前李泽让盛钰吉买的那支股票的公司已经破产,几位主要负责人因恶意操纵股价,被判处八年有期徒刑,以及三亿罚款。
他们很可能就是盛晓婉的将来。
盛晓婉又不缺钱,为何那么急于求成,险中求富贵?
盛钰吉想起年夜饭那天盛建国公布的、关于遗产的分配,怀疑盛晓婉想短时间内提高自己的社会地位和分量,以此加砝码,得到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