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你这是逗我玩的吧?功德录怎么会在这姑娘身上,她不是爷你看中的人么?”韩辰拍着胸口一副本宝宝受到惊吓,求安抚的表情。
穆锦之沉默片刻,再抬头,狠狠瞪了他一眼,“这事你别管,我有分寸。”
一听穆锦之这么说,韩辰脸上那幅吊儿郎当的玩笑嘴脸马上消失,瞪大眼睛看他,“爷,你可别吓我,我玻璃心,伤不起。”
“别废话,快给她治伤,她要是出事,我剁了你陪葬。”穆锦之知道韩辰什么意思,可他舍不得,怎么办?
功德录还有个名字,叫生死薄!
原是地府判官手中记载阳间凡人生死的簿子,可不知哪一天起,这本在地府吸纳无数岁月的生死薄,逐渐衍生了自我灵识。
数年前,一场意外变故,生死薄的灵识逃脱地府,更名为功德录。
若事情就这么简单也就罢了,偏偏这本从生死薄中衍生而出的功德录,因吸纳太多地府阴煞之气的缘故,对生死簿乃至整个地府都有极大的怨念。
离开地府后,功德录在不同的朝代,寻找不同的宿主。
那些宿主最终的命运都是成为功德录的傀儡,成为它对付地府的棋子工具。
地府鬼判被功德录的屡次找茬惹恼,故而,下命令找出功德录,杀其宿主!
穆锦之看着南溪苍白的小脸,脑中浮现出她在面对危险时,明明可以离开,却因为自己放弃一线生机的画面。
这么傻的小女人,他怎么舍得放弃?
命定敌人又如何?他就是看上了。
况且,她对自己做了那种事,还没对自己负责呢!
“强行催动灵气,激发潜力,估计得虚弱好一段时间,上次给你的凝魂露给她喝一瓶,问题不大。”至于她身上的尸毒,韩辰就没说出来,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凝魂露一喝就什么事都没有。
“嗯。”听韩辰亲口说她没事,穆锦之才松了一口气。
这口气一松下来,穆锦之就觉得头晕目眩,胸口闷痛,一股狂躁的嗜血冲动在胸口蔓延……
“爷,你悠着点成不?您老中的是阴鬼门独有的尸毒,您老要是不想重新回地府投胎换具身体的话,就听医生的话,老实点,成不?”韩辰拿了杯符水往穆锦之嘴里强灌进去,差点被这位爷给一巴掌扇墙上。
就爷那力气,估计自己真要被扇墙上,抠都抠不下来。
“少废话,快动手。”强压下心底那股嗜血的狂躁,朝韩辰低吼了一声。
穆锦之不想重新投胎,他舍不得某个小女人。
“爷你忍着点,我要动手把你的尸毒拔出来。”拔毒神马好恐怖,万一这位爷事后收拾他灭口肿么破?
韩辰表示,伴君如伴虎什么的这句话简直太对了!
虽然这不是在古代,这位爷也不是暴君,可他还是好害怕肿么办?
韩辰哭丧着脸帮这位爷把体内的尸毒拔除,看着这位爷拖着只剩一口气似的虚弱身体,不要脸的爬到那姑娘身边,跟人家挤着那张一米二的小床,韩辰嘴角就忍不住抽搐。
爷,你这么不要脸的占人家小姑娘便宜,你节操呢?
人家姑娘才十七八岁吧,这么嫩的小嫩草,您老也吃得下嘴?
尽管心中各种吐槽,可韩辰还是很尽责的把这位爷伺候得很好,离开前还不忘了把空调给打开,顺便点上蚊香,免得热着这位爷,或是让爷的宝贝被蚊虫咬着。
他容易么他?没拿这位爷一毛钱的好处,却操着比他爹妈都还细的心,他的命怎么就那么苦啊?
……
南溪这次,整整昏迷了三天才醒过来。
她醒过来的时候是半夜,没开灯,屋里黑乎乎的,伸手不见五指。
——功德录,我这是怎么了?
南溪觉得自己浑身发软,一点力气都没有,就连说话的声音都细得跟蚊子叫似的。
——功德录,功德录……
南溪叫了好多遍,功德录都没有半点反应。
难道是功德录出了什么问题?
南溪皱眉,功德录很少发生这种情况,不过她还能感觉到功德录的存在,就证明它没出什么问题……吧!
“啪!”
南溪想喝水,可浑身没力气,说话又发不出声音,好不容易撑起身把床头柜上的东西摔到地上,发出声音。
“砰!”门被推开,有人进来,灯也打开了。
南溪看清来人是谁后,暗自松了一口气。
“醒了?是不是饿了,我让人给你煮点粥。”穆锦之迈开步伐走到床边,小心翼翼的把她抱起来,在她背后垫了个枕头让她靠得舒服点。
“水……”南溪那跟蚊子似的声音开口说道。
“要喝水,等着。”穆锦之旋风似的冲出去,不到一分钟,又冲回来,手里拿着一个玻璃杯。
穆锦之笨手笨脚的把杯子喂到南溪嘴边,南溪渴急了,就把头使劲往杯子上凑,可她一下子又喝不下那么多水,穆锦之又把握不好量,直接就把谁灌南溪鼻子里去了。
“咳咳咳……咳咳咳……”南溪喝口水被呛得够狠,咳得肺都要跑出来了。
穆锦之急地团团转,一个电话把韩辰从美梦里挖起来。
苦逼的韩辰到了一问才知道,这位爷把他从睡梦里挖起来的原因,竟然是那位小祖宗河水被呛着了!
噗——
“爷,下回,您老有啥事,能在电话里跟我说清楚不?”韩辰快给这位爷跪了,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不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