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
五姨太警觉地看了眼顾书尧,又去瞧黄维忠,刚才他明明说人已经接回来了,现在雁亭
怎么会是这个反应?
莫非是因为顾书尧在这,雁亭有所顾忌?五姨太最见不得殷鹤成这样对顾书尧,于是刻意看着顾书尧对殷鹤成笑道:“书尧大度着呢,人不是早晚都得接回来的么?现在房间都收拾好了,老夫人也盼着她回来呢。”
许是见殷鹤成仍旧无动于衷,五姨太挑明利害道:“早些接回来说不定还能早些给咱们殷家开枝散叶,正好书尧生……”
顾书尧虽然不愿跟五姨太一般见识,但没想到她又开始在伤口上撒盐,当初她之所以和殷鹤成吵成那样,五姨太的挑拨便是一个原因。
一而再再而三,顾书尧忍无可忍,她正准备让五姨太打住,殷鹤成却先开了口,打断五姨太:“你再说一遍。”
他声音虽然不高,可这句话惊雷前划过的一道闪电,能让人预知到随后会发生什么。
五姨太素来就是个欺软怕硬的人,听殷鹤成这样说,连忙噤了声。
“这种话我不想再听第二遍。”殷鹤成的语气有些像他惩戒士兵的口气,若是再犯,就要军法处置了一般。
殷鹤成通常的待人接物来自于他后天习得的修养,骨子里其实是个冷冽又强势的人。
被殷鹤成这样一说,五姨太神色立即慌张了起来。殷鹤成并不愿意和她多说,直接牵过顾书尧的手走了。
殷鹤成和顾书尧上楼,反倒是顾书尧像受了委屈似的,殷鹤成一直在一旁轻言细语哄着。五姨太在楼下看着既生气又不敢表露,牙都快咬碎了。她实在不明白,那些女人究竟是用的什么手段,能这样牢牢抓住一个男人的心?
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五姨太也不是第一回做了,殷鹤成不领情也就算了,只是五姨太自己觉得没面子,说起来她是殷鹤成的长辈,为什么她偏偏从心底里就畏惧他。
黄维忠目送殷鹤成上楼,见五姨太还没回过神来,连忙往侍从室那边走,想尽快远离这个是非之地,哪知黄维忠刚走几步就被五姨太叫住了:“你站住。”
殷鹤成五姨太不敢惹,对黄维忠她可不必客气,何况明明是他说人已经回来了,不然她也不会碰这一鼻子灰。
黄维忠转过身,客气问道:“五姨太,您有什么事么?”
五姨太冷笑,“我能有什么事?黄副官你得把话说清楚才行,是你亲口说的人已经回来了,当初也是你们说的雁亭连着一个月住在外头,你得告诉我人在哪才行?”
黄维忠知道自己这回是躲不掉了,再这样瞒下去不知还要坏多少事,索性到出实情:“少帅的确连着一个多月住在外头,可他住的是夫人租的公寓。”他看了五姨太一眼,不太好意思地笑了下:“夫人不是已经回来了吗?”
五姨太惊得话都说不出来,过了许久才道:“你不是又在骗我吧?”
“我哪敢骗您?”
五姨太深深叹了口气,她之前原来是白答应了,怪不得上次顾书尧听她说时那样镇定,心底里不知看了她多少笑话,五姨太越想越觉得丢脸,更令她头疼的是她不知道该如何跟殷老夫人说。
楼上,殷鹤成进门之后一把握过顾书尧的手腕,将她拉到自己跟前来,“书尧,不高兴就说出来。”
顾书尧就势环住殷鹤成的腰,下巴抵在他胸口,抬起头看他,“我已经没有不高兴了。”
她说的是实话,他方才的态度让她安心,那些人并不重要,她更在乎他的态度。
“她之前是不是也说过这样的话?”
既然殷鹤成问了,顾书尧也没瞒他,如实点了下头。
“五姨太要是再这么胡搅蛮缠下去,让她搬出去算了,成日里搬弄是非,搅得大家都不安宁!”
“行,我们今天不说这些了。”殷鹤成做事有他的分寸,顾书尧不用去操心这些。
倒是今天他好好的生日宴,被石原胜平和五姨太弄得这样,顾书尧心疼他。五姨太这边还是些琐事,日本人才让人头疼。半年前虽然盛军险胜,但损失不小。殷鹤成吸取了教训,兵工厂一直在研究新武器。
这半年来,有不少顾书尧在法国的朋友回国,受顾书尧和殷鹤成的邀请来到盛州。虽然有他们这些留学海外的人才相助,但和新型抗菌素的研究一样,还是需要时间。日本如今如此积极,怕是又要有什么动作了。
顾书尧想到这些便难以入眠,接连翻了几个身。
她原以为殷鹤成已经睡下了,哪知他突然过来将她搂住,“怎么还没睡,想什么呢?”
顾书尧转过身来,到他怀里去,“雁亭,我想着今天石原胜平那副嘴脸就生气,打了那么久的仗,死了那么多人,那些日本人居然还有脸过来,话还说那么轻巧。”
“这些事不用你操心,有你丈夫呢。”
殷鹤成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沉默了一会儿,问道:“书尧,你介意去收养一个孩子么?”
收养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