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名字?是个什么样的人?”
五姨太面露难色,“这我也不清楚了,怎么都问不出来,要不您改天亲自问问雁亭,让他把人带回来,总在外面也不是回事。再说了,那位一直不肯回家,再过些日子离婚也不是不可以,占着夫人的位子又整日在娘家待着不回来,哪有这种事呀?”
一说起“离婚”这两个字,老夫人又有些于心不忍了,叹了口气:“先不说这个,早点让雁亭把人带回来才是正经事。”
“是呀是呀,雁亭在外头也不是一日两日,说不定那姑娘肚子里已经有了呢,可不比那个生不出孩子的。哎呀,您到时候就等着抱曾孙吧!”
下午殷鹤成回帅府时,殷老夫人便提起了这个。殷老夫人故作不知情,只问:“雁亭,我听说你最近也不在官邸过夜,是去哪了?”
殷鹤成笑了笑,只道:“最近军务有些多,就在北营行辕那边睡下了。”
“你少来这套。”殷老夫人摆了摆手,仰起头看了他一眼,拉长了声音道:“我还不知道你!要是有什么合意的人尽管带回来,姨太太什么也不比娶妻只能娶一个,没那么多讲究,喜欢的话带回来就是了!”
五姨太原本在一旁怂恿着,听到殷老夫人说这话,面子上有些过不去。
殷鹤成早就知道殷老夫人会过问,便特意让底下的人放些风声出来,也省得老夫人担心。
老夫人又道:“你生辰也快了,就在那个时候带回来吧,也正好是个契机,让大伙都认识认识。”
殷鹤成点了下头,没有再说什么。
这几日,殷鹤成确实也有些忙,南北两方的政府最近又有些冲突,晚上他回到公寓时已经快十一点。
顾书尧应该已经睡了,客厅的灯熄着,只给他留了进门过道的灯。殷鹤成怕将顾书尧吵醒了,关外头的门都是轻手轻脚的。
只是刚走进客厅,便看到从卧室里的门缝中溢出灯光来。
殷鹤成将锁扭开,见顾书尧正坐在床头看书,便问:“怎么还没睡。”
顾书尧将书阖上,心事重重地望着他,并没有说什么。
并不是手上这本书有多精彩,她更多的是失眠,一来是他还没回家,二来是她在为今后的事情发愁,她知道他的生日就在下周末,按照往常的惯例那天是要在帅府办酒宴的,她不可能永远躲在这个地方和他这样过下去。
可她对那个家的氛围有发自内心的排斥,一想到这从前那些不愉快的回忆又涌了上来。他们好不容易才和好,如果回去她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和从前一样,压抑、争执、爆发,她不想再经历第二遍。
殷鹤成将大衣脱了,在床边坐下,他此刻也在看她。
他们其实想的是同一件事,老夫人也说了,要他生辰的时候将人带回来,再这样拖下去也不是办法……可他知道她不愿意。
她其实也看得出他有心事,两个人都在等着对方开口。
顾书尧从被子里钻出来,走到他身后坐下,从他背后搂着他,头紧紧贴在他肩膀上,从而获取一点支撑与安慰。
只是她还是没有开口提那些事的勇气,松开手给他捏了会肩,问他:“雁亭,饿了么?我给你煮了宵夜,现在就热在锅里,吃点么?”
他回过头,吻了下她的额头,“好。”
谁都不提,事情便这样无声无息过去了,可他的生日一天天地在靠近。顾书尧这几天心烦意乱,事情也杂,等空下来了才去了殷鹤闻那。
下午的时候,顾书尧从燕北女大出来后先回了趟公寓,正准备去殷鹤闻那,殷鹤成却提起回来了,问她:“去哪里?”
顾书尧原本想让殷鹤成陪她一起去鹤闻那,可想起这些天来殷鹤成似乎并不是很乐意提起鹤闻,还是对他道:“我准备去鹤闻看看。”
“让司机送你,早些回来,我也是回来取文件的。”他虽然没有阻止,却也没有主动说要去。顾书尧不知道他是真忙还是借口?想必他对六姨太那件事心里头还是有些芥蒂。况且,殷鹤闻也未必愿意见到殷鹤成。
顾书尧心知肚明,他也没说去,便没勉强他,只笑着交代道:“今天的晚饭就交给你了,要是你弄不好,可以去官邸请人过来帮忙。”
“好。”
顾书尧到殷鹤闻那的时候,他和往常一样,也是在梁霁月家画画。顾书尧到梁霁月那的时候,梁霁月十分高兴,笑眯眯地告诉她:“你来的正是时候,你的那副画像我今天才帮你裱起来。”她又说:“我听鹤闻说你事情多,我就怕你没时间过来,我下周就要回英国了,害怕没法亲手给你。”
顾书尧不禁感叹时光匆匆,“您这么快就要走了么?”
鹤闻也在一旁道:“梁阿姨,我舍不得您!”
梁霁月笑着看了眼他们,“很高兴能在盛州遇见你们。”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顾书尧也不好挽留。她接过梁霁月手中的画像仔细欣赏,这幅画不愧是梁霁月的手笔,既有写实的真实,又有写意的浪漫,画中的她沐浴在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