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帮助便没有了。
她其实心底里并不喜欢战争,也害怕去看那种鲜血淋漓的场景,可国难当头,这种事情必须要面对。就像她虽然不太愿意主动去找殷鹤成,但如果真的有必要,她也必须那么做。
到底该怎么办?在这种事关兴亡的大事面前,一个人的力量总是显得那么渺小。
她还是问出了口,“方师长,那你知不知道殷鹤成现在在哪呢?”
“我其实也在试着联系他,他应该还在乾都。”方中石是下午接到吴省司令发来的电报,殷鹤成想必也是这个时候,无论他是留在乾都,还是会燕北,他此时应该都还在乾都。
殷鹤成在乾都的行馆方中石是知道的,他几个钟头前已经派了人过去递了份帖子过去,殷鹤成究竟怎么想他也不清楚,贸然过去不妥当,便先派人前去探探口风。
他们这边正谈论着殷鹤成,方中石派过去的士兵正好回来了。
“帖子拿给少帅了么?他怎么说?”
虽然方中石是在问他的士兵,顾书尧在一旁心却也跟着紧了一下,不知道怎么回事,她既期待也有些害怕听到那个答复。
顾书尧皱着眉目不转睛的盯着那个士兵,只见他蹙着眉头犹豫了半晌,最终竟从口袋中将那封帖子翻出来,“报告长官,属下没有见到殷少帅。”
“少帅不在府上?”
“好像说是他去乾都剧院看电影去了,说今天特意去看一个电影女明星的首映。”
听戏?这个关头还有心思去看电影?可想想这才是真正的他。从前他和那些个女明星的花边新闻她也没有少看。顾书尧虽然没有报有太大希望,却还是觉得失望。
不过那个士兵又说:“师长,今天行馆外等着见少帅的人又不少,不过都被拦了下来。”
方中石只点了下头,没有再说什么,他或许还是想错了。
顾书尧还是不甘心,“就算没有殷鹤成、长河政府都不支持,您完全没有办法了么?”
方中石满脸的倦色,看了一眼顾书尧又低过头去了。
长河政府有他们的一套说辞。不只是从哪传来的消息,说日本其实想扩大双边矛盾,从而有机可乘。擅自与日本发生冲突,便正好中了日本的计,或许不采取措施,任日本增兵也不失为一个办法。
这应该是一个办法吧?方中石尽力地说服自己,整个人却越发疲惫。他是无计可施了,他不过是个代替司令参加会议的将领,吴地的军队只有一部分在他手上,他不仅要听命于长河政府,还要听命于司令。
顾书尧见状一时也不好多说什么,便与方中石先告辞了,直接去了药厂。顾书尧心事重重,并没有发现她从方中石的行馆出来后,一直有人尾随她,其实更早之前就有人一直跟着她了。
她回了药厂。现在这个局势下,唯有这些抗菌药能让她稍许心安,这是她的切入口,也是她所剩不多的筹码。
好在这边药厂的进展并没有让她失望,新型磺胺已经生产完毕且开始装箱,技术人员之前已经做过抽验,这批药的浓度和药效都没有任何问题。因为这是第一批次,所以生产的产量并不是很大。
她在法国买了两批设备,另一批准备运回盛州,便可以提高生产效率。此外,乾都这样的风起云涌之地,一举一动都太惹眼了。
只是药虽然生产出来了,却没有用武之处。顾书尧一面看着药厂的工人装箱,一面思考着下一步该怎样做。无论局势怎样发展,她都得想出在那个情况下应对的办法。
顾书尧正出着神,忽然身后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她回头一看是布里斯。
布里斯是专程来找她的,之前还特意去问了何宗文,找了半天才在药厂看见顾舒窈。
布里斯一见到顾舒窈,长者皱纹的眼角立即漾出笑来,“书尧,我可找到你了,你这回得帮我一个忙,就占用你一个晚上的时间。”
布里斯帮过她不少忙,顾书尧没有拒绝,便直接从药厂出去上了布里斯的车,哪知车才启动,布里斯便立即吩咐司机立即转变方向。顾书尧不解,过了一会他才说:“有人在跟踪我们。”他说着又皱了下眉,“感觉他们应该跟踪很久了,是跟踪的你么?”
顾书尧摇了摇头,从后视镜里看到身后的那条尾巴已经甩开,便问布里斯:“感觉你到乾都之后警觉了不少,你最近在忙些什么生意。”
听顾书尧这样问,布里斯突然凑过来,挑了下眉,得意地笑道:“我如果说我在做军火买卖,你信不信。”说着,他又神采奕奕地补充道:“我今天要做的这笔买卖,足够装备十个师。”他也坦诚:“乾都津港都联络遍了,从德国佬找到了捷克人,几乎中国兵工厂的军火商都被我找来了,我也没有什么信得过的人,所以才找了你来做翻译。今天晚上可是有大买家。”
突然采购军火?还能装备十个师?顾书尧的第六感告诉她契机似乎到了。她也好奇究竟是什么人?
“买家是谁?”
布里斯没有回答她,严肃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