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笑天俨然成为了这铅山的大土豪,而且还是替朝廷收税的大管家。
有不按照规矩办的佃户,自然是受到不少苦头,但是大部分佃户都是感恩戴德地,甚至是心甘情愿地将其中两成交给了郭笑天的队伍。
粮食的问题总算是不再是问题了,隐世村依然开放接收流民,现在已经不再担心粮食不够吃了,倒是黄冠正的新村屋才是最需要的。
有一日,大都督陈荣派来信使,送信函给郭笑天。
郭笑天把信函给了黄冠正,黄冠正仔细看了几遍,这才跟郭笑天说道:“确是都督的信函。那陈都督以朝廷御史的身份,命令郭大人尽快率领手下兵将,立即赶赴黄柏铺,剿灭乱民。”
“黄柏铺?跟此处相距多远?”
“距离隐世村大约80里地。”
“那黄柏铺是个什么地方?”
“回郭大人,黄柏铺乃是一座兵站。”
“原来是行军同行之要道。朝廷大军此次难道是要进闽?”
“郭大人,黄某人不解。只是都督军令不可违,倘若郭大人按兵不动,可能会招致杀身之祸啊。”
“黄先生,这个郭某人倒是明白。不过行军打仗都需要时间准备,请立即修书一封,就告诉陈都督,郭某人将会带兵前往黄柏铺助阵。”
黄冠正写好信函,交给信使,那名信使赶紧回去复命去了。
送走信使之后,黄冠正又说道:“郭大人,此次陈都督以军令相挟,倘若郭大人不从,恐怕被诬蔑造反。郭大人,此事万万不可轻视啊!”
胡全在一边听着,这个时候却对郭笑天说道:“大哥,造反就造反。好不容易有了现在的日子,胡全是再不想回到过去了。”
张猛也附和道:“大哥一声号令,我等自当响应,以大哥为首!”
常贵和王大成也赞同如此。
黄冠正倒是有些犹豫,谏言道:“郭大人,此事可要三思。一旦跟朝廷为敌,隐世村就再无宁日!”
郭笑天还是比较冷静,他看着几位兄弟,又看了看黄冠正,然后正色说道:“陈都督有军令,郭某人不得不从。自是这行军打仗,绝非儿戏,粮草和武器装备都需要花费时日,至于何时出发,郭某人自然心中有数。”
众人散去之后,郭笑天却独留下胡全。
“二弟,有个任务要交与你。”
“大哥,尽管吩咐。”
“派出探子细作,赶赴黄柏铺。发现任何变数,尽快回报。”
“大哥,这黄柏铺乃是兵站,要说那些乱民攻打黄柏铺有些难以捉摸,倒是可能设伏于此,阻挠朝廷大军同行才是目的。”
“二弟所想,倒是跟郭某人相同。郭某人料想那陈都督假借此次助阵黄柏铺,实乃想借此良机夺我兵权。隐世村千余名兵将,说多不多,说少不少,但是终归都是原本属于他们。倘若给他们机会亲近,局势倒是很难把控。”
“大哥所言极是,这些兵将去了恐怕就不再是我们的了。宁愿被那陈都督诬陷造反,小弟都不愿看到辛辛苦苦取得的东西,白白送人。”
“二弟,放心,这隐世村绝不会听令于朝廷。倘若那陈都督胆敢诬蔑我们,大哥自然会有办法对付。别忘了,现在乱民和朝廷大军,两边都没有人理会我们,他们都不想花费精力跟我们拼斗,我们刚好坐山观虎斗,谁赢了我们就帮谁。”
“好,如此甚好!大哥,小弟这就派人去黄柏铺打探。”
郭笑天突然又想到一件事情,居然自己还偷着乐了起来。
翌日凌晨,郭笑天带着张猛和常贵,亲率五百人下山。
此行目的是那李大成。
郭笑天见了李大成之后,只是拿出了陈都督的将令信函,在李大成面前展开晃了晃。
然后就对李大成说道:“朝廷御史大都督有令,本官此次前来就是接管义勇。乱民设伏黄柏铺,情势危急,请李翁以大局为重。”
“不是已经给了银子了吗?现在还想夺我义勇?岂不过分?”
“李翁,本官只是奉命行事。倘若李翁不从,朝廷自会派兵剿灭义勇,到时候恐怕李家大院也难幸免。李翁,就算不替自己着想,也要为这李家大院上上下下一百多口人的安危着想啊!”
“简直欺人太甚,无话可说!”
“放心吧,李翁。下官已经有了一个完全之策,倒是可以保全李家血脉,又能保障李翁的身家安全。”
“那就请郭大人说来听听。”
“本官在此地有一处练兵之地,那个地方山清水秀,空闲之地也不少。李翁大可举家搬迁,跟随本官上山,一可保身家,二可安享晚年。而且本官可以保证,李家的子孙,必然安享富贵。”
“原来是想逼老夫上山?罢了罢了,那义勇原本对外宣称五百,实则三百有余,朝廷要征用,老夫岂敢不从?只是李家宗族在此地长达百年,根基深厚,无法轻易搬迁,望请郭大人网开一面,格外开恩吧。”
“好吧,既然李翁同意将义勇交付朝廷,那李家大院就由本官保护。义勇就留下三十人,一旦出现状况,李翁让他们上山通知本官,本官自然会带兵前来救助。”
“既然郭大人如此好意,老夫也就是多谢了。只是老夫还有一不情之请,请郭大人许可。”
“有何要求,速速说来。”
“老夫有三子,大儿和二儿尚能帮手,只是那小儿,自幼顽劣,可能是老夫自小宠坏,现如今不好好学文,一天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