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上面关于明朝这个时期的事情描述不多,倒是对于后面发生的土木堡之变介绍的比较详细。郭笑天根本就不清楚这个时候,南方到底出了多少农民起义军领袖,更不知道他们到底又发展壮大到什么程度。
什么叶宗留和陶得二,还有一个叫做什么邓茂七的起义军领袖,郭笑天全部都是第一次听说,即便是郭笑天来自现代社会,也一点儿都不知道这些人的光辉事迹。
不过更是令郭笑天大感疑惑的是,那些矿工人数应该不多,就算是一路上有流民或者农民加入发展壮大,也不过只是一只乌合之众,但是就这么一只队伍,居然连克九县十八镇,而且上次伏击都御史黄帆和参将林宏的精兵,无论是组织策划还是战斗力都算是一流。
可是这次运粮的千余人乱民,却几乎没有什么战斗力,倒真是乌合之众。
不知道那陶得二的起义军接下来会不会回来抢夺粮草呢?郭笑天有些担忧起来。
关于那两百投降的乱民,郭笑天起码知道他们只是后期加入到起义军的一些农民或者流民,所以倒是不足为惧。
郭笑天将这二百人打散分配到一百组里面,这样一来,就算他们想捣乱,恐怕也很难联合起来了。
对于这次举报有功的乱民,郭笑天自然不会忘记赏赐,而且还奖励给了他一间木屋,银子十两。
郭笑天一直精心设防,没有等到陶得二的义军,倒是等来了义军送来的一名说客。
郭笑天亲自接待了这个义军的使者,很想听听到底这个人会说些什么。
这名使者姓陈,单名一个叙字。居然以前还是一名私塾先生,后来参加了农民起义军,负责写文书和信使工作。
陈叙此次毛遂自荐,自然是看出郭笑天这支队伍跟朝廷的大军还是有很大区别。
郭笑天问道:“不知陈先生此行,是何目的?”
陈叙却说道:“福建左布政使宋彰,贿赂宦官王振上台。浸鱼贪恶,民不能堪。时逢邓茂七举事,附近各县贫苦农民皆举金鼓器械应之。远近至者,皆附其党。而今,西有陈政景领导宁化之民响应义军,东有蒋福成领导的尤溪万余炉丁和农民声援。邓茂七更以沙县、尤溪为根据地,占据陈山寨,自称铲平王。”
郭笑天又问道:“不知先生说这些,又跟郭某人有何干系?”
陈叙接着说道:“今年四月,邓茂七带领义军,从间道北上占领杉关,攻克光泽,顺北屯溪而下,陷邵武,入顺昌。义军所到之处,官吏、豪绅纷纷逃匿。同时,宁化义军进攻连城、汀州等地。邓茂七与蒋福成便联合进逼延平,八闽震动。”
郭笑天笑着说道:“想不到先生是邓茂七派来的说客,可是这个邓茂七远在福建,跟郭某人更是毫无干系啊!”
陈叙似乎不准备理会郭笑天,只是自己继续说道:“矿工首领叶宗留派重兵扼守闽赣边境要道,阻止明军入闽,扼控车盘岭外,主力迂回山岭之间。其好友陶得二在处州领导千余农民响应,义军声势更大,如今已经发展到五六千人,控制了闽浙赣三省边境地区和交通要道。并且跟早前占领车盘岭的义军汇合,人数已达万人有余。”
郭笑天实在是忍不住了,反问道:“陈先生,你说了这么多,究竟想说什么?郭某人倒是好奇先生的用意。”
陈叙这才进入主题,说道:“而今形势如此,大势所趋,但凡稍有良知之人,必定加入义军,一同举事,共成大业。”
郭笑天反问道:“一同举事,共成大业。好,那就请先生告诉郭某人,这个大业是什么?”
陈叙激动地说道:“打下江山,共分天下!”
郭笑天说道:“天下之大,大明气数未尽,又如何取分天下呢?”
陈叙说道:“郭大人在此处占山为王,养精蓄锐,绝非报效朝廷这么简单。小人愚见,不如跟义军联手,先取延平,据建宁,塞二关,传檄南下八闽,谁敢窥焉?”
“好一句,取延平,据建宁,塞二关,传檄南下八闽,谁敢窥焉!只是古语有云,道不同不相为谋,乱民屠杀隐世村无辜村民数百余名,此仇不共戴天。除非让那陶得二还有什么叶宗留亲自过来赔罪,否则郭某人绝不妥协。”
陈叙听到此处,不解地说道:“乱民屠杀无辜村民数百余名?此事当真?”
郭笑天愤慨地说道:“天地为鉴,若有半句虚言,郭某人不得好死!”
陈叙只能叹息道:“人多势众,也难免善恶掺杂,参差不齐。既如此,那陈某人只能回去复命,只求义军不要再攻打山寨,也希望郭大人也不再与义军为敌了!”
郭笑天这个时候看出,这个陈叙倒是一个可交之人,因此特意叮嘱道:“朝廷大军将至,倘若它朝一日,陈先生无处可去之时,郭某人倒是愿意接纳,拜为上宾。”
陈叙急忙跪拜谢礼,郭笑天赶紧将其扶了起来。
陈叙也不好意思再提粮草的事情,只能悻悻而归。
郭笑天仍然在回味陈叙刚才描述的南方的局势,倘若陈叙所言属实,那么现如今,大明在福建的势力似乎受到了很大的影响。虽然那些所谓的起义军不值得同情,但是毕竟郭笑天被农民起义军代表正义之师,洗脑多年,所以或多或少还是有些怜悯之心。
正如陈叙所言,人多了,难免好坏参差不齐,或许当初屠杀隐世村的那些乱民正好就是打入革命队伍中的奸细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