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由着他去吧,嫁给他,自己就该有这个心理准备的,他心里不止有自己和辰哥儿这个家,还装着圣上装着家国天下呢!
夏小满一边自己劝说自己,手里却还没停,要给他多带几件厚棉衣,棉靴也要多带几双,换洗的里衣也得备上两身。
收拾好这些之后,她立刻梳洗,然后挽了袖子进厨房,先给辰哥儿做早饭,然后又给冷墨做路上吃的糕点和牛肉干。
小包子早起要先去勤学堂早读,然后再回来吃早饭,夏小满便有充足的时间准备,但是等她忙完了,一大一小两个男人都还没有回来。
她就趴在暖阁的窗前往外瞧。
小包子先回来,夏小满没什么心情,就打发他自己去吃早饭,等小包子吃饱了,冷墨才回来。
“爹爹,”
小包子跑过去扑进他怀里,“爹爹你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晚?娘亲等了你好久哦。”
冷墨一把把孩子抱起来,面上带有笑容:“爹爹今天要出门,怕是赶不回来陪你和娘亲过年了,爹爹不在,作为这个家里的小小男子汉,辰哥儿一定要保护好娘亲,还不能让娘亲生气,好不好?”
虽说不怎么乐意爹爹出门,但是听到后面的嘱托,小包子却是拍着胸脯猛点头,“爹爹放心,辰哥儿是大孩子了,是小男子汉了!”
闻言冷墨便笑着轻轻弹了一下他的额头,“好了,去勤学堂吧,别让云老先生等急了。”
小包子虽然舍不得他,但也知道如果惹得云老先生生气,爹娘肯定会更生气的,便老老实实的点点头,从他爹爹怀里溜下来带着初九往勤学堂去了。
掀开厚重的撒花棉布帘子,冷墨进了暖阁,解下身上的披风递给小丫鬟,缓步走到窗台处,从后面抱住了夏小满。
“这么大冷的天怎么还开着窗子?不怕着凉吗?”
夏小满回头笑着看他:“屋里太热了。”说了这一句便问他:“决定了现在就要离京吗?你的衣物我都已经收拾好了,还给你做了牛肉干和糕点,路上你饿的时候记得吃。”
转身指了指收拾好的包袱给他看。
“嗯,你放心,我不会饿着自己的。”
“那去吃早饭吧,我做了拤饼,你先去饭厅等着,我擀了面,就等你回来好下锅。”
夏小满笑着去了厨房,给他做了满满一大碗的阳春面,面上还卧了两个鸡蛋,面下是几块切的四四方方的牛肉块。
冷墨连声说好吃,一口气把那碗面吃上,又吃了不少的拤饼,剩下的夏小满给他包了起来,让他捎着。
十二月十五这日,贤顺帝与墨王御驾亲征,朝中之事尽数交给了冷明轩暂代管理,由楚奕祥并几个元老级的老臣辅助。
对于此事,元王很是气闷。
“母后,小五他什么事都不懂,更从来没有上过早朝、论过国事,皇上怎么能把这朝政托付给他呢!”
听见这话,太后有些不高兴了,这手心手背都是肉,更何况做人母亲的,都是更偏向小的一些。
“元平你这话未免太过偏激,虽说是暂时管理朝政,但是你以为有那个楚奕祥并那几个老臣在,轩儿能做得了什么主?不过是个名头罢了,你这个做哥哥的,何苦跟弟弟计较?”
听见这些话元王更气闷了。
“我觉得皇上和老二他们这都是故意的,八成是怕他们不在京里的时候咱们趁虚而入,才拉着小五做挡箭牌。”
对于这事,太后又岂会不明白,只是她也无奈的很。
“纵使咱们知道又能如何,难道还真的能舍下你亲弟弟不管不顾了?”
元王叹了口气,纵使心中十分不满,但也知道,自己什么都不能做。
“对了,母后可知道最近舅舅那边的事情?”
既然不能再说这事,那就换个话题吧,元王摸着自己下巴上的那茬胡子,颇有些郁闷。
“哦?”太后还真是不明白,“你舅舅那边,出了什么事?”
“我听说,舅舅近来常跟西楚国的人来往,也不知道真假?若是真的,那么舅舅这又是何意呢?”
对于这个舅舅,元王打心眼里有着几分戒备,其实他心里明白着呢,不过是自己顾自己罢了,舅舅又岂肯放着皇位不要而让给自己的?
只是母后不明白,自己便是说了,只会被骂眼里没有长辈、心胸狭隘,所以他从不曾直接说过这件事,但是如果能通过一些事情让母后间接的明白,那就更好了。
“怎么可能,若是你舅舅在咱们西岳国跟西楚国有战事的时候,与西楚国的人有来往,皇上又岂会不起疑心?你这是从哪儿听来的,以后不许跟哀家如此说你舅舅!”
眼见着母后有些生气了,元王就住了口。
别的皇子都是被乳母带大的,甚至小五也是,可是他,却是被母后手把手的拉扯大的,这份母子之情自然深厚,也正因为如此,在许多事情上他忍让着小五,因为他觉得亏欠他的。
要说这母子两个对让冷明轩管理朝政这事表示深深的不满的话,冷明轩自己,那简直就是暴跳如雷,恨不得离家出走了。
“楚丞相,你告诉我,我到底是哪点被皇上和二哥看上了?啊?你说出来我马上就改,明明有那么热衷于国事的四哥放着不用,抓着我干什么呀!我连这奏折都看不明白呀我!”
看着欲哭无泪的轩王爷,楚奕祥淡淡的说了一句:“正是因为元王爷太过于热衷于政事,所以皇上才觉得轩王爷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