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吕阳再也没有提到公孙恭的事情,转而开始和凌苏聊起其他的事情来了,这个时候,这吕阳说出来的一件事情引起了凌苏的注意:“凌先生,不知你是否知道城西的紫阳观?”
“略有耳闻!”凌苏点了点头,他来到杭州也有一个多月了,自然知道了这紫阳观是永安府最大的一处道观,只是却不知道吕阳为何要提起它。
“要说这紫阳观一个月之前才有了观主,可没成想不过就在半个月之前,这位新任观主的道长为王员外请去驱鬼,结果当天晚上竟然就死在王员外家中。
他死后,几位弟子争夺观主之位,后来不知谁做出来了提议,谁能够驱逐这王员外家宅中的鬼谁就做观主,这几个弟子争相前去降妖,却先后有两个弟子都死于非命。
结果到了现在所有人都盛传这王员外家的恶鬼凶恶无比,竟然再也没有人愿意做这个观主了,你说这王员外家是不是真的有鬼物作祟啊?”吕阳露出了极为感兴趣的神色说道。
要说这吕阳自从见识了真正的妖物之后,竟然对这等鬼怪之事兴趣增加了不少,还曾经想要请凌苏教他几手,只是这修真之法岂能轻传,尤其是吕阳资质平平,还是富贵中人,和修真完全搭不上边,故而凌苏也没有答应吕阳。
而这次吕阳所说的这件事情让凌苏心中一动,他原本这几天晚上就要去清除这杭州府的恶鬼冤魂,此次听了这个消息,就有了去查看的想法,只是面上却不动声色,说道:“吕公子你多心了,一般哪有那么容易见到这恶鬼。”
吕阳见没有从凌苏这里问到回答,想要旁敲侧击却都被凌苏挡了回来,最后却也只能够转而继续谈起其他的事情。
到了晚上,凌苏就先到了城中王员外家中,早先听吕阳说起,凌苏也想要看一下这里是否真的就有鬼。
只是凌苏来到这所谓的鬼宅之后,却并没有发现有任何厉鬼的踪迹,反而在这宅子的厅中看到了传说中的王员外和两个江湖打扮之人在说话,而他们所坐着的桌子上面放着三个木匣,木匣的盖子都是打开的,放在其中的竟然是三个人头!
“哼,没想到这石田信的弟子竟然这么不中用,只是死了两个就都吓跑了,若非我早就注意他们的踪迹,恐怕就让他们走丢了!”王员外看着这放在桌子上的人头,狠狠的说道,看其神色狰狞,却不知和这石田信有什么深仇大恨。
凌苏早就打听清楚了,这死在王员外家的紫阳观新任观主的名字就是石田信,看来这石田信并非是被厉鬼害死,恐怕是死在这屋子里的三个人手上。
凌苏暗暗猜测这石田信和王员外只见的因果,却没想到此时或许是大仇得报,心情激荡之下,这王员外却是将这其中的前因后果给说出来了。
原来那紫阳观的观主石田信早先是一个招摇撞骗的假道士,十余年前伙同弟子用诡计欺骗了他的那未出阁的妹妹的身子,让他妹妹不堪受辱而羞愤自杀。
后来王员外读书成了秀才,靠着多年的打拼,在这杭州府有了基业,没想到却在这紫阳观再次见到了石田信,只是这个时候王员外的模样和年轻时大为不同,成为了紫阳观观主的石田信早就忘了王员外。
但王员外却绝对不会忘记这仇人,看到了这石田信,王员外自然忍不住心中恨意想要报仇,可他是一个书生,手无缚鸡之力,加上对方看起来孔武有力。
于是王员外就想了一个办法,花钱请了两个江湖人,设计了计策,请石田信来自己家驱鬼,然后用陷阱杀死了石田信,接着就是对付石田信的几个弟子,而到现在事成之后,却是他付账的时候。
“哈哈,王员外你就放心吧,既然你将这件事情交给了我们兄弟来办,那自然就会给你办的妥妥当当的,不过如今那石田信和他的五个弟子都已经解决了,王员外是不是也该将我们的酬劳补上了呢?”
“这个自然!”一通发泄之语似乎是让王员外心中的仇恨散去了不少,那王员外拿出来了准备好的木匣,打开之后就看到里面放着的是满满的金锭,道:“这是当初说好的三百两金子,请两位大侠点点吧!”
看着这些金锭,那两个人都是眼睛一亮,只是这个时候,对面那个江湖中人却一抬手,说道:“且慢,王员外你可不要忘了,之前你可没有告诉我们兄弟这石田信是一个高手,结果害的我们两兄弟都受了伤,这汤药费你可还没有给我们兄弟结呢!”
一听对方直接想要耍赖,这王员外就是一愣,继而有些怒道:“这赔礼之前不是已经给了你们,而且二位所需的药材补品我可是一点也没有短少……”
“你不用说了,你再拿来三百两金子,我们兄弟二人转身就走,否则的话……”一边说着,那人一边将手放到了腰间的刀柄上面,威胁意图显而易见。
“你们……哼,没想到你们竟然是如此不守信义。”王员外还想要说些什么,却看到两个人已经朝着自己逼了过来,心中一慌,本想要求救,却想到这里因为‘闹鬼’,所以家丁仆役早就没有了。
王员外心中正自后悔轻身来见这两个亡命之徒的时候,却见到那放在桌子上的三百两金子却突然凭空飞了起来,然后仿佛是故意的一般,就在王员外和那两个杀手面前游荡了一圈,让这三个人一下子都愣住了。
这王员外胆小,看到此景却是大喊了一声:“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