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氏没有进项,刘玲珑疑惑望向王香雪,“八妹!真是这样的吗?”
王香雪勉强给刘玲珑福福,“五姐姐!香雪可以作证。”
刘玲珑收回目光,轻掸裙子,“那你们吵什么?”
王香雪愤愤不平地指着候放道:“二姑打赏之物也不是独打赏给放儿,还有香雪我,可放儿回到这儿却什么都不分给香雪,香雪岂能罢休?”
果真是强抢了候氏的东西以后内讧,刘玲珑无奈弯弯嘴角,正思忖如何说道,候婵大步走到王香雪面前,“八娘!据婵儿所说,二姑在府中居住十多年,五哥哥与七姐姐一年之中难得去看望二姑,二姑更说不上喜欢五哥哥与七姐姐,至于八娘你,八娘心里也更是清楚,自你嫁入我府,二姑与你说的话婵儿都能数得出来有几句。既然如此,二姑为什么要打赏东西给你们?”
一针见血,王香雪面子挂不住,咬了咬牙,抬手抽了候灵一个大耳光,望着刘玲珑指着候婵破口大骂,“五姐!你就这样教育你女儿的吗?竟让她这样与我说话,这传出去还要我怎么做人?传出去,世人会说相府的人都没有家教。”
女儿说话是重了,但王香雪竟然当着自己的面抽独女一个大耳光,这不是打自己的脸吗?刘玲珑霍地站起来,刚要开口,候婵怒目咬咬牙,与王香雪厮打起来。
这一打,下人们拉的拉,暗地里帮着主子的帮着主子,那候放与候玉早看不惯候婵也相帮王香雪。
刘玲珑想要镇压已晚,所带来的下人不多,也就两个,女儿势单,她怕女儿吃亏,迫不得已只得帮着女儿。
场面比之前更是热闹,狂澜居乱成一锅粥。
早有下人跑去禀报丞相夫人姬冷冰,姬冷冰盛怒,不顾年迈带着众下人气势汹汹赶来,瞧着儿子脸上有指甲划痕,怒不可遏,不问青红皂白,把刘玲珑责骂得体无完肤,再把候婵关进小黑屋。
还不解气,姬冷冰又着贴身婢女巧儿到兰锦居斥责候氏。
礼物被抢,还惹来十多年都不曾有的姬冷冰这般斥责,候氏哪受得了,半夜起来,一根白锦抛向梁。
垫脚椅子倒地,惊了隔壁不放心睡不下的晚月,晚月跑来,才救了候氏一命。
王香雪理亏,施尽媚功缠着候言,刘玲珑有苦无处诉,使了银子买通看管女儿的下人给女儿送了饭不放心候氏便来到兰锦居。
候氏刚缓过气来,于狂澜居发生的事也多少知道一点,心中感激刘玲珑,强撑着站起来,“刘舅母!这府中也就你通情达理,是我连累了婵儿那丫头……”伤心得说不下去。
刘玲珑赶紧扶住候氏,眼中泪光闪烁,“二姑!大姐一向还是以礼相待二姑,这次,大姐是心疼放儿。二姑知道,放儿被大姐与相爷宠坏了。这说起来,还是婵儿与玲珑连累了二姑。”
关键时候识人心!候氏落泪不已。
“如今啦!”刘玲珑又怕候氏想不开,拉着她的手,语重心长地道:“二姑!你也是耳顺之年了,玲珑也是不惑之年了,年纪大了,事事看开一些,想开一些,别处心里去,给自个儿心里添堵。”
候氏抽泣着道:“现在,只怕是只有刘舅母你容得下二姑啦!”
候氏的担心不是没有原因,姬家势强,身为相府大夫人,在府中更是一呼百应,刘玲珑知道候氏不是枉然担心,但也只有劝的份,“二姑放心!大姐虽强势,但相爷还没老糊涂。再说,有玲珑在,谁也不能赶了二姑出府。”
。。。
关在小黑屋的候婵越想越气,发现小黑屋有扇小小的窗户,趁下人睡着,悄无声息地翻窗出屋。
不敢回自己住处,避开下人来到刘玲珑住处飞花苑,不见刘玲珑,她也无处可去,便在刘玲珑的寝卧睡下。
刘玲珑从兰锦居满腹心事回来,一瞧狼狈不堪的女儿睡着自已床上,当即吓得脸色苍白。
“婵儿!你大娘不轻易发火,若是发起火来你父亲都要怕她三分。这私自逃出小黑屋,定是瞒不了多久,你得赶紧回去。”
候婵揉揉双眼,不当一回事,爬起来笑着把刘玲珑揽入怀中,撒着娇道:“娘!你也别怕,大娘不也就是仗着有个当太傅的爹吗?我们家虽没强大后台,可也不能老是任人欺负,女儿长大了,大不了我们逃出相府,投外公去。”
刘玲珑再次大惊失色,挣脱开候婵紧箍,站在床前,浑身颤抖,低斥道:“你这孩子,说的什么话?”
候婵大大咧咧往床上一躺,双手垫在脑后,跷着腿,“婵儿也没说错,婵儿的哥哥姐姐妹妹多了去,娘的姐妹也多了去,相府多我们一个不多,少我们一个不少。”
姬冷冰岂止只仗父亲的势?其他的不说,就单她的大儿子候天就是当朝上将军兼御史大夫,诸多的弟弟妹妹中,候天甚是喜欢女儿,他求情,姬冷冰不会不听,刘玲珑眸光一喜,“婵儿!如今,你得去求你大哥哥,只有他能帮你啦!”
候婵撅着嘴道:“那不得等天亮再去?”
天没亮,刘玲珑亲自把候婵送出府去,又让贴身婢女兰儿陪着,让她去御史府找候天。
这是小事,候天中午带着候婵来到相府,没惊动候言,径直奔枉梅苑。
“娘!事情孩子尽知晓,小九不对,但你也有不对之处,不能纵容五弟,这样会害了他。”
儿子事多,难得回府,姬冷冰想想也有些过份,面对儿子她软了口,“娘知道了。不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