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时间,发一章。)
沈刘氏那嘴,厉害着;黄氏是多年的姐妹,即便她不说什么,可自己哪有脸见她,章氏的心一咯噔,收声,反抓住花静琬的手,一脸祈求,“琬琬!这事你可不能与你娘说,还有二姐姐。”
这事要是让沈刘氏等人知道章氏还有脸做人吗?花静琬含笑点头,“三姨娘放心,这件事,琬琬会把它烂在肚子里。我也会叮嘱冬儿他们,不准向谁提起。”
章氏放心地点下头,拭干泪痕后双眼是看尽繁华只求一世安宁的清明,“琬琬!四姨娘出门也有好长一段日子了……我即刻收拾一下,回夕花庄。”
小曼喜出望外地道:“太好了夫人!早该回去了!”
花静琬觉得章氏这个时候做的决定有点仓促,笑道:“四姨娘!琬琬并没有要送你回夕花庄的意思。这客栈是小溜儿用骗我娘家的银子购置的,现在客栈自也是我们家的产业。接下来,客栈还得照常营业,四姨娘如果愿意,可代琬琬打理这家客栈。”
养在笼在鸟儿,已是不适应这外面的大千世界,章氏轻轻摇了摇头,喃喃地道:“不了。出来这么长的时间,也不知丽儿、玉儿可还好,三姐姐没有我作陪,是不是孤寂得苦。”
门突然被重重地推开,冬儿带着一身喜气大步进来,也不管此刻气氛如何,瞧着章氏喜形于色地道:“四老夫人,你别生气了,奴给你阉了那张生,出了口恶气。”
“阉了!”章氏与小曼不约而同倒抽一口冷气,互视一眼,章氏垂首,不作声,小曼巴结地搬张椅子到冬儿屁股后,甜甜地道:“冬儿姐姐!你坐!”
主子在,哪敢坐?且刚才好像太唐突,想起阉张生那一幕,冬儿背脊发凉,偷瞄眼花静琬,又瞧眼章氏,仓促福福,只想逃离,嚅嗫着嘴道:“奴,奴还没洗手呢,奴出去洗手去了。”
说完话,她逃也似的转身向门走去。
“站住!”
低沉的一声喝,冬儿颤颤,及时驻足。
花静琬带着一身威严,莲步轻移,来到冬儿面前。
章氏能安份守纪,也算是对高擎有个交待;后院安然,她可以放心大干。如今啊!正好训斥冬儿再使章氏安心。
虽不敢瞧主子的脸,但能感受得到主子的双眸如针芒,不好,阉了张生把主子的话当耳边风,这再冒失进屋,简直就是白白的送上门来挨训,冬儿倏地转过身来‘咚’一声直挺挺跪下,昂着个头,“少夫人!奴不该不听少夫人的话,奴错了!”
“还知道错了?”花静琬一瞬间就想笑,却是笑不得,继续佯装得很生气,绕着冬儿走一圈,意味深长地道:“冬儿!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干嘛总是干些男人都不愿干的事?那事要是传出去,不说其他的,就拿小乔儿来说,他敢娶你吗?”
冬儿傻傻地笑道:“小乔儿是太监,他没有。不然,他也早被奴阉了。”
呃!
怎拿了太监小乔儿来说事?花静琬一脚轻轻地踢在冬儿的屁股上,“我出言失当,你就这样回我吗?”
冬儿呆瞬间,苦脸,“奴错了!”
瞅着教训冬儿也差不多,便又板起脸来,威严倍增,“那件事,不准向谁提一个字。”
冬儿狡猾眨巴着眼睑,“什么事啊?”
屁股又挨一脚,这一次重了些,冬儿爬到一边慌不迭地道:“奴知道了,是四老夫人给张生买宅子一事。”
小可怜样,心头升起一缕不忍,却仍旧冷着脸,“不准再提张生。”
冬儿儿道:“奴知道了!奴再也不提一个字。”
斥责完冬儿,花静琬转身望着章氏,笑道:“四姨娘!你看,冬儿都如此说了,你也可以放心了。”
章氏心里知道,花静琬为使她放心特意当面教训冬儿,不好意思含笑点头,倒有几分温婉贤淑的味。
安抚好章氏,带着冬儿出门。
走到扶梯,冬儿诡秘回头一望,后笑道:“少夫人!奴刚才可配合得好?”
望着冬儿,噗哧一笑,“你也看出来我是故意的?”
“那当然。少夫人可是没对奴动过手。”
指端轻点冬儿额头一下,先下扶梯。
来到大堂,就见高低正指挥两个伙计清抹张生留下的血渍。
高低拱手,“少夫人!”
两个伙计看起来挺老实,向高低微微颌首,来到一张桌前坐下,望着两个神情不自然的伙计道:“你俩可愿意留下?”
两个伙计惊诧互视一眼,欢喜点点头。
“那好!月费一文不少,但不能再偷懒。”
恰好有两个客人进门,两个伙计应一声便热情招呼去。
留在福来客栈仿佛生活在噩梦里,章氏一刻也不想在客栈多呆,没会儿就使小曼来说要马上离开。
房,章氏正在收拾东西。
劝了章氏几句,见章氏去意坚决,挽留不住,复下楼来唤高低近前。
高低身为两大镖行的当家人,他自是不能亲自护送章氏回去。
给高低耳语一阵,高低拱拱手,快步出门。
上楼去,望着章氏道:“四姨娘!高头手中还有些要事,我让槐峰护送你回去。先回夕宅,来朝自会亲自护送你回夕花庄。现在,你要等等。”
章氏一边给包袱打结,一边笑道:“好!只要今日能离开,怎么都好。”
章氏等人走后,本就觉得房价过高,在客栈游一圈下来,就房价,稍稍调动。
柜台后是库房,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