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受感染,四德心里对花静琬的怨恨淡去些,多些同情,瞬间的思索,道:“少夫人!你可别忘了,四德曾诱骗你去晖县松镇刘家村,你难道就不记恨四德吗?”
花静琬朝四德做了个请坐的手势,眉眼间尽是沧桑,“八年了,有些不愉快也应该被淡忘,何况你我并没有深仇大恨。”
四德为花静琬的这番话而悄悄感动,望眼红木椅子,不敢坐,站在原地道:“说得不错!不知少夫人遇到了什么麻烦?”
长长一叹,秀眉轻拢,“你知道。封地被收,财产也没收,如今,我是被迫做些小生意养家糊口……”
这些世人皆知,“少夫人有话直说。”
身子玉挺如松,眸光灼灼,“好!我也不废话了。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商人,在沂县并不没有什么关系,我与‘女人世家’的东家安生在合作上闹了些小小的不愉快,他因此动怒,走了关系,官府要封了我的厂子。”
四德嘲笑一声,“少夫人不是与他们合作得一直很愉快吗?”
花静琬把契约递给四德,“四德!你看看,合同上并没有写明我不能在南雁郡或者其他郡开店铺,只是写明大乔郡与南雁郡我只供货给‘女人世家’,就因为我想多赚些银子,开了两家胭脂珠粉店铺,安生便要把事情做绝。昨儿便找了差役前来封我的厂子。这事,我不想与圣上说,我相信,凭我当初在征南时立下的赫赫战功,别说这小事一件,就是要了谁的命圣上也不会追究我的罪责。”
四德笑道:“什么话都让少夫人说尽,看来,四德是非帮少夫人不可了?”
小小傲娇瞥眼四德,“你也可以不帮。只要官差来封了我的厂子,我就派人前去京城找圣上。”
四德倏地大喜,脱口而出,“好哇!那少夫人尽管派人去找圣上就是。”
狡猾微微勾唇,斜睨着四德,“到时,我不光要告沂县县令,还要告你四德。”
背脊顿凉,四德缩缩脖子,“关我四德什么事?”
“你既然如此说,那就当我没找过你。请自便!”下了坐榻台阶,不看四德一眼,转身向珠帘走去。
四德无可奈何追着花静琬背影道:“这点小事交给四德就行了,不必惊动圣上。”
心中一喜,佯装着仍是有些许不高兴,纤指挑珠帘,轻言慢语道:“如此,就谢了。”
四德道:“少夫人别忘了欠四德一个人情。”
“我会记得,以后还要麻烦你。”
四德离开后,官府的人没在来过,第五天,安生带着刘掌柜渡河而来到夕宅。
进得门,安生脸色不好,朝坐在坐榻上的花静琬揖一礼,“夕花姑娘!安某前些日子多有得罪,姑娘大人有大量,不要放在心上。”
若不是找了四德,有更厉害的关系,安生也不会前来,纤掌搭在几沿,一副睥睨天下的神情,“安员外!我能答应你只供货给你店铺,已是你今生的福气。”
安生的头垂得更低,“其实安某也明白,安某财力有限,精力有限,也只能做做南雁郡的生意。当时,是气昏了头。”
刘掌柜赔笑道:“我们东家当夜就后悔了,好呆也是与姑娘有八年的合作之情。”
刘掌柜说好话,确实也念头安生的恩,引事也就这样算了。
没两日,沂县的县令领着一帮子大大小小的官吏明着来视察实则前来赔罪。
沂县的县令都来赔罪了,刘长安更是觉得花静琬的关系不一般,有他带动,临村的村民更是巴心巴意地卖力干活。
寻思着店铺里只有胭脂珠粉货太单,偌大的店铺只卖胭脂珠粉不行,花静琬便又加盖了几间厂房,盖厂房的时候,她开始利用所学绞尽脑汁试制洗发水、沐浴露。
但掺上朝夕花的洗发水与沐浴露异香扑鼻,很好用,可保质期最多也就十来日。十来日一过,便会发酸变质。
满脑子的洗发水与沐浴露配方,大脑不清,索性睡下。
清早起来,蓦然有了灵感,液体不行可以制成粉末。
经过几次试验,洗发粉与洒浴粉成功。
生产流程以及赶制都交给了来红与沈刘氏几人,她后又试制出胭脂纸与珠粉纸头油、护手露等等。
冬天来临,白雪皑皑,生产出来的胭脂珠粉等等过多,花静琬正发愁,刘老汉捧着个精美的木匣子来到大宅内主楼前。
冬儿接过,按惯例给了些小钱,他离开,冬儿推门进去。
花静琬打开木匣子,发现里面有沓房契,确切的来说是一沓北执国各地繁华县的店铺房契。
鬼七隔三岔五着人送来千两黄金,由这精美的木匣子她联想到是鬼七送来。
鬼七不是反对自己把厂在临村吗?他不是反对自己出山吗?望着那一沓店铺房契,花静琬是又惊又喜。
她正打算出远门,到其他郡去购置店铺。
冬儿捂住嘴,半晌惊喜地道:“少夫人!这不是做梦吧?”
“没做梦!只是鬼七转变得太突然。且这需要多少人手?”这下,全国都有店铺,原材料明显不够。
当即唤了来朝前来,让他领些人把这山前山后尽快清理出来,能建厂的建厂,能栽种红蓝花的栽种红蓝花。
吩咐下去,什么都掺有朝夕花,朝夕花更得大量栽种,她带冬儿赶去沂水山脉。
转眼冬到,高明兴冲冲领南宫冥与四德低调来到夕宅对岸。
一带清流把对面隔成世外桃源,粉墙环护,琼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