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招过后,那敌将惨叫一声中枪落马,花静琬又连杀十几个敌兵后,就见那男子杀开一条血路越过她奔向前。
男子腰间有佩剑,那剑很奇怪,剑鞘以及剑柄皆用黑布缠着。
他是谁?把自己包裹得那般的严密是为什么?
顺手挑飞一个敌兵,男子已然淹没在厮杀的人潮中,疯了要逃命的大军面前,纵使一身高武艺,她也得一步一个血印。
逃出包围圈的敌军越来越多,数不胜数,人数远远过一万两千人。
尽管这方将士奋勇当先,沐血奋战,可终是堵不住逃命的敌军疯狂。
尽力就好!
一炷香的时间,花静琬终于杀到前方可见男子,一边与敌交战,她一边暗观男子。
飞雪中,男子此刻正与那汉子交锋,虽他手中的铁枪使得出神入化,枪风化做了无数光影,可那汉子手中的一对金锤也不落后。
汉子枪的招势与她使的枪法如出一辙,可细瞧去,却又是那么的不一样,不同之处,怪怪的,她说不好。
锤枪相触,花静琬视线陡然与男子相撞。
一撞即离,花静琬震撼,与强敌的交手那男子竟然还会注意她?
这个念头刚落,那男子突然拖枪败侧,他终不能力挽狂澜,汉子也不恋战,一冲向前。
两个时辰后,战斗结束,胜利的欢呼声遍野响起,直冲去霄。
花静琬粗略估计,敌军最起码逃走了一万多人。
望着欢呼的人,浑身是血的她拧眉寻找那戴银面具的男子。
许是她之后太过专注杀敌,那男子已经没有踪影。
他去什么地方啦?
越是焦急,越是寻不到男子。
身侧的将士蓦然朝两侧分开,瞬时,一个身着黑甲和蔼可亲的老者骑马向她而来。
看装扮,这老者是将军级别的人物,莫非是他指挥了这场辉煌的战役?
老者近前,笑道:“请问,你是蝶舞元帅吧?”
说来惭愧,那元帅的名号名不正言不顺,是高明私封的,自领一路大军,讨伐流国,本事是有目共睹,当下也不否认,“你是?”
“末将林世,奉殿下之命与御杀门前来协助元帅攻打流国。”
“御杀门?”不知为何,一怔之后花静琬想起脸戴银面具的男子以及面蒙黑布的人,他们不是将士打扮,如果说这场大战有御杀门的人参与,那就是他们,手中的铁枪紧了紧,目光越过林世望去。
林世身后只有亲兵,只有北执国大旗,并没有男子或是一个面蒙黑布的人。
林世!林世不是高远未来的岳父吗?敛了失落,盈起一抹笑来,“原来是林老将军,早听殿下提过你老的大名。”
林世谦虚一笑,“英雄出少年,巾帼不让须眉,蝶舞姑娘勇猛杀敌,军中无人不称赞,末将佩服!”
将士们再度分出一条道来,随之,面蒙黑布、玄色衣裤,持钢刀的五个男子簇拥着那个脸戴银面具的男子缓缓过来。
冰冷的面具罩着男子的脸,两个眼洞幽深,除去迸射两束锐光,她丝毫瞧不出男子眼中的情绪。
男子孤傲、神秘、高高在上、不可一世。
林世侧朝男子打了个招呼,向花静琬笑道:“元帅!这位就是御杀门的门主。他是这次战役的指挥人。领兵的是他,末将只是他的副手。”
他是御杀门的门主!有些失落,高轩是大乔郡王爷,他不可能是御杀门的门主。这次战役竟然是御杀门的门主指挥的,这人倒是一个能与高明相提并论的人物。
他一身本事尤在她之上,抱拳道:“请问阁下尊姓大名,也好有个称呼。”
夫妻分别一年再见,她是驰骋沙场的蝶舞,他高轩则是御杀门的门主,一缕苦笑在面具下漾开。
带来的二十个王府死侍,为不被花静琬认出,他不光别有用心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就连自小跟随的来仪都没留在身边,支援的十五万大军,平均分配,讨伐流国、南国、苏国的三路大军各五万,此次领五万大军围击流国欲扑流城的十万大军,来仪与花静琬熟识的十个王府死侍也被他分拨给了支援弟弟的那股大军。
月下剑鞘以及剑柄用黑布缠裹,也是怕也被她认出,之前与流国统帅铁锤一战,若不是眼神无意与她视线相触,他分了神,断断不会让心神已慌的铁锤逃走。
此次与敌军在这一战,损兵折将无数,也未全歼敌军,可全然达到他想要的效果,而且高郡主已然被五个死侍成功救出,并由那五个死侍即刻护送回南城。
与高明的约定,他与她无妻再无相守之日,越是话少就越不会露出破绽,懒懒抱拳,傲气横溢,“御月!”
这男子比高明还要不可一世,狂妄得紧,可他又不能与高明相比,高明对她,那是一个特殊对待,花静琬莫名的有些失望,猝然想起逃脱的敌军,望着林世,一本正经地道:“林将军!废话不多说,清点人马。”
林世点下头,遂吩咐部下清点所剩余人马。
清点伤亡下来,五万人只剩三万人,而花静琬所带的一万两千人只余五千人,其中包括伤员,除去王小三臂膊中一刀,万幸,冬儿、司沧澜以及四个侍卫皆是无恙。
听着汇报,林世摸须笑道:“敌军十万,应逃出一万多人,以六万两千人血拼十万人,只逃出一万多敌军我们还剩三万五千人已是创下奇迹。最主要的是,还在大军中救出郡主。御阁主果然是统军的良才,收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