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飞发舞,花静琬带风而来,惹得竹林前的人皆转过身,行她行注目礼。
俏目微眯,望着竹林,那里好似有进去的人身影,焦急地道:“怎么样殿下?”
小乔儿道:“刚刚进去,还不知道情况如何。”
林中凶险,第一次进去差点着了道,靠着可避邪的匕首一瞬间清醒才捡条命,没有准备,冒然进去死定了,“进去的人可有什么准备?是谁带队?”
高明干咳一声,道:“南宫冥带队。有十人。我特意交待过他们,听到音乐就立即捂住耳朵,又交待过南宫冥,让他见势不妙立即带人撤出。”
蹙着眉,暗叹来晚了,“殿下!等听到音乐已经来不及!”
“姑娘姑娘!”说话间,冬儿的声音远远的传来,又惹得众人回头看去。
小丫头的跑速较之前又有所提高,天生的长跑健将,是个可造之材,冬儿的声音清脆响亮,灵机一动,欣喜招手向冬儿。
见主子招手,冬儿大喜,越发的跑得快了。
来到竹林前,冬儿喘出两口粗气,花静琬便让她冲着人进去的方位大喊南宫冥。
冬儿骄傲瞥眼小乔儿,深吸一口气,随之扯开声音就大喊。
声音袅袅波开,使得高明与高远皆不由得皱皱眉头,小乔儿更是夸张,痛苦的双手捂住耳朵。
十多声后,冬儿快无气,林中终于响起踩踏落叶的微响,之后,南宫冥跌跌撞撞跑出竹林。
他看起来不是很好,脸色煞白,惶恐不安,双手撑着双膝不断喘粗气。
高明敛眉看看南宫冥,又不甘心望望进去的方位,道:“其他人呢?”
南宫冥咽了下喉部的唾液脸上的惶色这才减淡些,直起身来,目光立即触到一张不怒自威的脸,定定神,抱拳道:“殿下!卑职带人入林十二步,便听到蝶舞姑娘所说的曲子,卑职立即提醒进去的人捂住耳光,与此同时卑职也捂住耳朵,但是好像没用,那曲子仍是清晰,声声敲在心房。
卑职好似看到了年迈的老母亲,她在林中正高兴的采蘑菇,正想向母亲奔去,正在这时,一声大喊至身后传来,卑职神智猝清。定睛一看,林中的老母亲身影消失,再看其他人时,他们已经向林中深处走去,想来也都看到了心底挂念的人。卑职赶紧屏住呼吸,喊声不绝耳,卑职一刻不敢停留,仓皇逃出。”
“屏住呼吸?”花静琬陡然一惊,疑惑地盯着南宫冥,“为什么要屏住呼吸?”
“卑职想……”南宫冥久思后尴尬地道:“卑职当时吓得不轻,有没有屏住呼吸已是记不清楚。应该有吧!”
花静琬眉眼一动,大脑迅速运作:
如果是那曲子魅人心智,导致人产生幻觉,世上又无鬼,那定是有人在林中抚琴,可是,捂住耳朵仍旧能清晰听得又是为何?而且抚琴的人不可能随时都在抚琴。南宫冥说他曾屏住呼吸,后就清醒走出林子,难道说不是曲子使人产生幻觉,是林中有迷香?迷香有香气,可迷香有香气也不是绝对。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兴许有一种能致人产生幻觉的迷香没有香气!
再说,当夜枪挑敌军主帅,副帅见势不妙带人杀开一条血路就逃,夜虽黑,可观他们逃离的方向与现在站的这个方位偏离不了多少,那说明,副帅等人就是从林中穿过,南宫冥没白探竹林一趟,想到这,心中所有谜团已解,望着高明胸有成竹地道:
“殿下!我想我们都上当了,林中并没有什么曲子。是迷香,是一种无味的迷香。迷香使人听到曲子,看到心中牵挂的人,不受控制地向林中深处走去。如我猜得不错,进入深处的人都会像贾八一样被早已布好的毒竹签射中,或许还有其他暗器等着。贾七昨晚应该没有回营,他想来与一同入林寻找郡主的人一样死在了林中。”
高远沉声道:“贾七是没有回营!”
高明久久思索后眉峰不展,道:“你这般说,我好像明白了!”
细细回想入林后的可怖一幕,南宫冥道:“如像姑娘这般说,不止是冬儿的大喊救了我的命,还因为我无意的警惕反应救了我一命。”
花静琬笑道:“应该如此!”
高明傲然冲云霄,“如果是这样,令全军面蒙湿布岂不就可穿林而过?”
湿巾只能对一些粉尘、浓烟起到简单的过滤作用,假如是不溶与水的或者难溶于水的,湿毛巾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况且林大竹茂,雾气缭绕,如同迷宫,“殿下!湿布纵使能隔离迷香,别忘了,林大雾大如同迷宫,还布有机关。再说湿巾对不溶与水的或者难溶于水的根本不起作用。”
林大雾大如同迷宫高明承认是他没有考虑到,但自恃学富五车,文韬武略,满腹经纶,博古通今,却一再觉得女子语出惊人,浓郁的好奇,“你怎么又懂得这么多?”
“小时太过调皮,曾玩过这种类型的游戏。”花静琬轻松笑笑,说得轻描淡写,心中知道,也只有这样才能让人打消疑惑。
忆起花静琬嘴里出来的许多怪词,高远笑道:“殿下还不了解,蝶舞姑娘,她不仅懂得些鲜为人知的知识,还常常说出些令人听不懂的话。”
“是吗?”高明眼中的好奇又浓了些。
被高远说得不好意思,双颊若似胭脂染雾,小女儿家娇态,“殿下休听副帅说道,我不过是随口胡说八道罢了。”
高明爽朗大笑几声,板起脸,透出一股威势,“这林中有神秘迷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