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闪如电,红影翩然,弹指间,贾七贾八凌空一凝,已是被点中穴道,尔后重重砸落树下。
锦儿惊呼一声,一抬头,就见花静琬如仙人一般华丽丽从空而降。
来时路,远远的地方有轻微的飞袭声,正想出言教训锦儿的花静琬望去,由此,冬儿与锦儿都诧异地转身。
来的人转瞬即到,却是来袭。
来袭一向身手不弱。
冬儿吐出一口气,收断枝于后,咧开嘴笑道:“来袭哥哥!你终于来了!”
来袭瞥眼树下保持着进攻招式的贾七贾八,知高远猜得没错,高郡主有后招,他向花静琬恭敬抱了抱拳,傲慢斜视着锦儿,“回去告诉郡主,蝶舞姑娘不光是殿下的小师妹,更是副帅的堂妹。身份虽不及郡主,可郡主也别忘了,她不过是寄住在宫中,空有郡主之名号而已。行事要量力而行!”
锦儿双手一颤,大慌之下眼珠连转,这女人背景不简单。
来了撑腰的,一直苦苦招架的冬儿气焰嚣张指着锦儿,“小妮子!听到没有,我们姑娘是有身份的人,她只是不愿意真正身份示人。”
来袭跟随高远,在征战中已是立下赫赫战功,现在是高远身边的一员大将,思及此,锦儿恨恨哼一声,没管贾七与贾八,极快地消失。
冬儿一头扑向来袭,两只手抱住他,也不管突然被死死抱住的人一张脸红透,只把头挨向他身上,“来袭哥哥!我太爱你啦!”
一条人影无息无息到来,花静琬笑道:“冬儿冬儿!小乔儿来了!”
冬儿惊讶一怔,后仍是不离来袭,“小乔儿才不会来,他躲我都来不及呢!”
话音一落,立即感到不对劲,一抬头,就见五米之处站着一脸尴尬之色的小乔儿,大惊之下脱口而出,“小乔儿!”
小乔儿双手拢衣袖中,一副太监常见的卑躬屈膝样,他给冬儿一个蔑视白眼,缓缓走上前,拱手向花静琬,“奉殿下之命前来,姑娘可还好?”
高明也是个神人,竟然也料到高云裳有后招,风轻云淡笑笑,“回去告诉殿下,我没事!”
“姑娘没事没好!奴告退!”小乔儿刚一转身,大急的冬儿如风一般跑上前,伸手拧住小乔儿的耳朵,“告什么退,本姑娘遭到埋伏,你就这话打发?”
小乔儿不敢反抗,一边挣扎,一边苦笑道:“喂喂!贾七贾八已成那样,你还要怎样?”
冬儿愈加的使力,威胁道:“你可别忘了殿下说的话。”
小乔儿身子一软,放弃反抗,“姑奶奶!放手好吗?我好呆也是殿下贴身小公公,在宫中有一定的地位,这样子传出去让我如何做人?”
冬儿眉头一拧,嬉闹改为生气,“你是阉人,还做什么人?”
小乔儿讥道:“是啊!我就是阉人,你总是缠着我干嘛!”
“我就缠着你,缠着你……”
冬儿与小乔儿纠缠不清,来袭与花静琬都忍俊不禁。
笑一通,花静琬道:“冬儿!小乔儿是好意而来,你赶紧放手。”
冬儿只听花静琬的话,放开手,一双春fēng_liú露的眼睛盯着小乔儿,“今儿饶过你,改日再找你算账。”
小乔儿向花静琬作揖,又向冬儿作揖,后慌不迭地逃掉。
又笑一通,花静琬向来袭道:“来袭!回去告诉副帅,他不用担心,我没事!”
“那,姑娘保重!”来袭点下头,抱拳后极快离开。
目送来袭消失,冬儿指着贾七与贾八道:“姑娘!这两人怎么办?”
“不用管,时辰到,自会解开。”笑笑,双手反剪于手仍是赏景前行。
回到屋内已是睡意袭来,不让叫醒,放罗帐上床榻。
一觉睡到亥时,肚子咕咕叫,便掀开帐来,“冬儿!”
冬儿坐在几前,正托腮若似赏景一样的望着门外,猛闻她声,霍地爬着站起来,笑着巴巴走来,“姑娘!睡醒了,奴给你准备了稀粥与蒸饼。还热着呢!”
目光寻去,就见几上摆着一碟蒸饼,一汤碗稀粥。
肚子叫得更是欢,清口水差点没流出,极快的下榻,向几前走去。刚刚坐下,就发现不对劲,一抬眸,就见高云裳低头站在门外,锦儿低眉顺眼站在她身后。
高云裳着淡淡紫色衣裙,裙角在夜风里飘扬,淡妆的她美如画中人。
又玩什么招?拿起一个蒸饼在手,小小咬一口,笑道:“郡主啊!来了怎站在门外?”
冬儿走来,瞧一眼高云裳,一边给花静琬添粥,一边道:“高郡主来了多时了,改了性,不找麻烦,还不让叫醒姑娘,这不,还不肯进屋。”
挑挑眉,颇有些意思,“怎么?被殿下教训啦?”
高云裳皱皱眉,猝然提拉着裙子向地下跪去,“蝶舞姑娘!云裳恳求你不要与云裳争殿下!”
噗!
怎么这样直白?怎么说这样的话?
迷惑不解眨眨眼,望向冬儿,“冬儿!她说什么?”
冬儿凑近花静琬耳畔,“姑娘看不出来吗?那殿下对姑娘到来表现得太过高兴,还有,酒宴上,他竟为姑娘当众喝下一坛酒。”
这能说明什么?蹙着眉嗔怪瞥眼冬儿,目光锁住高云裳,笑道:“郡主!我想你是多想了,我与殿下不是你所想的那样,我们什么都没有!”
高云裳心头一震,“真的什么都没有吗?”
“是啊!”身份的问题,花静琬也不想作过多的解释,也不请高云裳进屋,“我饿了,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