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殿下之命办事!”
一身红衣潋滟深绯,飘出惊世华美,昨日就依稀见一红衣女子与高明来过,哨楼的兵士信以为真,抱抱拳让过。(看小说请牢记)
花静琬骑马观河连过十二个哨楼,渭河的地形已然在胸。
夕残暮铺大地,原路返回,站在渭河前,大脑急剧运作,开始设想渡河种种有可能发生的事情。
‘哒哒’的马蹄声在身后由远而近,打断思绪,蹙眉转过身望去。
尘埃飞扬,一匹白马踏草急奔而来。
马上人身着紫衣紫裳,浅紫色披风,他像一朵紫色的云彩。
“你真是让我好找,幸好还算了解你,猜你来了这儿。”
马上人说着话跃下马,尔后取下悬挂马鞍上的精美布袋子大步走来。
近前,打开布袋子,取出水,取出一个油纸包递给花静琬,“傻丫头!一天了,饿了吧?”
高明不说还好,一说花静琬顿时就饥肠辘辘,为那句‘傻丫头’讪笑着接过,打开油纸包,咬一口还残存着热度的蒸饼,望着渭河,“殿下!这久连日下雨是吧?”
高明噗哧一声笑出声,他知道她为何在王府败下阵来,她的心思不在女人之间的争斗上,颇为欣赏地道:“嗯!说得对!断断续续下了十来日。最近一场下得特大,倾盆大雨,下了整整一天一夜。”
猜中,眉宇间颇有点得意之色,“这样说来渭河也不是什么不可渡。不过,短时间之内可不可渡过,全看老天爷。”
高明抬头看看天,又看看渭河,“要是连出一段时间太阳,河水下降,也不急……”
高明才思敏捷,不枉四德在面前夸赞他,“说得对。”
高明嘴角弯起一个极美的弧度,“你一提头,我便有想法……”
高明侃侃而谈,花静琬边吃边点头,最后开心击掌向他,“虽与我所想不是尽然一样,但还算是相符。金隆玉能把大营扎在与河岸一段距离,他不是没有准备。接下来,我们得好研究一下,尽可能把他能想到的防守都想到。”
“说得甚好!”
抿唇不好意思笑笑,“殿下!四德是你的人吗?”
高明出了一回神,望渭河笑道:“还是瞒不过你。他确实是我派到苏子身边的卧底,你应该知道,八大宦官与我二弟三弟来往甚密。”
他直话直说,她点下头,也直说,“殿下知道二皇子与三皇子在秀湖被杀吗?”
“知道!”
花静琬一瞬间,敏*感的看到高明脸上有些许烦燥之色,立猜想高明的心里很是复杂。一方面他会拍手叫好;另一方面血浓于水,他又不愿意自己的弟弟出事。
“节哀!”
帅旗飘上空大营,主帅帐中。
帐中灯火通明,亮如白昼,文官武将分两排而站,不怒自威的高明坐在几前,花静琬则姿态优美随意坐他旁边,红裙铺地毯,剑搁一旁。
往日里都是高云裳伴高明左右,则高云裳不敢这般随意而坐高明身旁,众将不约而同暗想:这女子是谁?
“小师妹刚来,还未与诸位介绍。”高明轻咳一声,成功把注意力吸引到自个儿身上,双手按几,目光威严左右扫去,尔后望着花静琬道:“她是本帅的小师妹蝶舞,特意从后方赶来助我们一臂之力。”
全场哗然,稍后众将又想:这么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女子能有何能耐?
帐蓬门突然被人掀开,灌进一股夜风,高云裳在大家的注视中英姿大步走来,人到帐中央,她抱拳道:“元帅!云裳输得不服,愿与蝶舞姑娘公平再战一场。”
输!众将面面相觑,这哪是哪?后又想,高云裳已是巾帼须眉,若是红衣女子曾经战胜过她,那就不是个弱不禁风的女子。
高明容颜微微一沉,直后悔后同意高云裳来军营,正待低斥,花静琬笑着把剑搁放几上,饶有兴趣地道:“怎么个战法?”
高云裳走到一个卫兵面前,伸手夺矛在手,自信满满地复走到中央,盯着花静琬道:“战场上讲究的真刀真枪,我们不比那花势。”
高云裳不屑那城中暗比试,也罢,初来乍到,凭什么服众?还得靠真本事。高轩不仅教会她内功心法、掌法、剑法,后来,又教会她使长枪等,可以说倾囊相授,千里迢迢到这儿,马术也不在话下,笑着站起来,向帐门走去,越过高云裳,侧首凑近她嬉戏笑道:“谢了!”
高云裳听得一头雾水,高明噗哧一声笑出,她立即红了脸庞,又羞又怒,扭臂追花静琬之时又无形暴露心里素质如何。
高云裳要与新来的女子比试,消息不胫而走,帐中的兵士蜂拥而来,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
高明曾见过花静琬身手,一招一式与高轩相同,心里明白,她是高轩教出来的徒弟,怀着对高轩武功的好奇,持观望态度。
校场,火把点亮这方天空。
高明反剪双手于后,左右军士,全装贯带,持戈执戟而立簇拥着他。
场中,两匹马相对而站,马上的女子一人持长矛,一人持长枪,那持长枪的女子此时已换了种姿态,英姿飒爽,傲气冲天,她向高云裳道:“你小,我让你三招。”
众目睽睽,这是没战就打击自己,高云裳不屑低哼一声,娇斥道:“谁要你让!”话落,她腿上使力,那马得到冲锋指令飞奔向花静琬。
长矛挟风而来,青丝‘簌’一声朝脑后飘飞,时至今日,对自己的本事已然很是自信,纵观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