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柳如烟与高山成亲的那场阴谋中不管高轩扮演的是什么角色,揭穿柳如烟谎言就能靠高山。塞琴到冬儿怀里,花静琬摘下面纱,把正反两面可穿的缎面褙子脱下,白的穿在外面,抽出发间珠花,放散秀发,从杂物底部抽剑出来,让冬儿留下,飞袭向高山作乐的那艘画舫。
拿剑英姿跃上画舫,白衣胜雪,衣袂飘飘,,青丝乱舞,顿时惊吓坏了画舫内的妈妈以及彩衣女。
“你……”
也不答话,大步走进画舫舱内。
在秀湖,除去那舱官家画舫,其他画舫分为三六九等,有大有中有小,有奢华有一般有简约,租金以及彩衣女的价应画舫的等级不同而不同,高的则高,低的则低。虽分三六九等,可也有不同的风格别样的风情,丝毫不会影响客人的兴致。
高山所租的这舱画舫算是中等的,一目了然。
在画舫内搜下来,发出已经人去楼空,快步走出,厉声问妈妈,“画舫内的那位男客人去了什么地方?”
“他……”妈妈眼珠一阵的乱转,稍后坚定是指着左侧的岸边,“他带着那个下人朝那方向走了。”
“走了?”花静琬狐疑眨了眨眼睑:正对面的路是回西秀县城,左侧则是一望无际的荒野,无路,高山朝左侧沿岸而走莫非是已经发现自己?
思及此,抓高山心切,点足向左侧方向飞袭去。
暗夜里的风月被很快被她甩到脑后,一个人,在广阔无垠的荒野里奔袭。
也不知追出多远,一身香汗,仍是没追到高山,自思量不是轻视高山,而是高山的轻功真没那么好便停下。
月光轻铺,四野茫茫,一望无际,湖水在这儿因湖面变窄而湍急,除去哗啦啦的水流声就是不知名的小虫叫。
回过头,青丝顺风在脑后乱舞,就见遥远的湖面灯笼光芒似星芒,犹豫下,掉转头向来时路飞袭。
大约三分之二的路程,遇到冬儿飞奔而来,“少夫人!好像有发生大事……”
不过一会儿的功夫,能发生什么大事?“别急,慢慢说!”
冬儿双手撑膝喘出几大口粗气,“少夫人刚走。我们刚离开的那艘画舫人影飞纵,刀光剑影,大约不过……奴打三个喷嚏的功夫,那画舫外以及画舫内的人全都倒地,接着,两个黑衣人如鱼一样跃入湖中。”
三个打喷嚏的功夫仅仅两个人就杀了几十人?不可能!花静琬疑惑定睛搜向湖面,还是太远,光线又暗,根本看不清什么,就撇下冬儿飞袭向水面。
一会儿功夫来到之前离开的那艘画舫,眼前的一幕让她心惊肉跳。
画舫外血流成河,尸体遍地。
杀人之地,搞不好要背上杀人的罪名。
强忍住晕血的反应,警觉扯出袖中罗帕蒙在脸上,紧了紧手中的剑,绷紧了心弦向舱内蹑手蹑脚走去。
舱内与外面一样尸体遍地,喷溅在地毯上的鲜血有的淡,有的深,形状各异,好似一幅泼上红染料的山水画。
检查下来除却吓得昏倒在尾部舱的四个舞姬与三个乐师还活着,那腰间带刀的竟无一活口。
他们大部分是颈部中剑,一剑夺命,就连那白发老者也是没能幸免。
许是杀人就在一瞬间,那周边的诸多画舫还乐曲飘飘,调笑声不断,竟没有人发觉这画舫已经出事。
这杀人的还没疯狂到胡乱杀人,留下四个舞姬与三个乐师。望着不同姿势倒地的高峰与高耸秀眉轻拢,又想:是谁?是什么样的人杀了他们两人?
画舫灯在风里摇亮,目光移向对岸。
冬儿说那人飞跃入湖,那人不是鱼,定是潜水到对岸。
轻盈落到岸边,火折子亮起,一番仔细检查,发现不远的岸边有片水渍。
细分辨,又发现有三个人的脚印。
观脚印是三个男人的脚印,是轻盈的那种布鞋。
有人在这儿接应,说明杀高峰与高耸是一个酝酿已久的阴谋。
高峰与高耸死,对谁最有利?
这个念头划过脑海,突然露齿一笑,自然是对太子高明有利,只是他此刻征战玉坳国,他有不在场的证据,谁敢质疑他?
话说回头来,依她的律法,高峰与高耸该死!死在别人手中,那是她自认为没有那般的好身手,不能在一眨眼的时间干掉那画舫上的带刀人。
眼底幽光一闪,转身飞跃湖面,双**替,极快向岸边而去。
高峰与高耸死在西秀县秀湖,只怕事情一传开西秀县马上得戒严。
身为大乔郡世子妃,出现在这种北执国尽人皆知的风月场所说不过去,更会令人怀疑。
回到对岸,没说一句话,匆忙拉了冬儿回到小船,把必带的带上,拽上冬儿向千里县方向奔袭去。
天亮后出重金在官道上买下两匹马,打马继续上路。
一天后来到千里县城门,现在驻守在千里县的是柳一笙。
高峰与高耸死在秀湖,对于大乔郡来说不知是福是祸,自得提醒柳一笙做好防范工作,严密注意西秀县情况。
写信一封着冬儿送给城门兵士转交给他,在城中吃顿便饭,又仓促离开。
回到王府,时值傍晚,高峰与高耸在秀湖被杀事太大便匆匆忙忙直奔松涛阁。
松涛阁门窗紧闭,问打扫卫生的下人都说高轩好久都没回来住。
天边新月如钩,夜色茫茫,风尘仆仆的花静琬禁不住暗想:高轩没回来住难道是住进了雪雨斋?
与谁欢好就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