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想的办法都办法了,求雨有用吗?花静琬长叹一声,可惜自己不会法术,不能为高家父子分忧。
高轩走到花静琬身旁,伸臂将她揽入怀中,嗅着她的发香,“你也不用担心。这大旱天虽说百年难得一遇,但大乔郡粮仓充盈,存粮可让郡内百姓渡过灾年。”
蜷在他怀里,世界安静了,烦心事统统溜走,是前所未有的踏实。
怀中人很安静,似乎有些发呆,那起伏山恋在眼下,没会儿高轩便不老实。
双眸迸射迷离的光芒,大手游窜到内,“让我猜猜,你今日穿的什么颜色的!”
竭力脱开,跑到几另一端坐下,神秘指指半开的雕花大门。
高轩笑一声,走去合上门。
本候在门外的来仪愣愣,捂住嘴蹑手蹑脚走开。
屋檐下走来冬儿,他向冬儿做个离开的手势。冬儿拧拧眉,转瞬明白,却顺势靠在身侧廊柱。
听着寝卧里的疯闹声,情不自禁地想起那被她教训得乖乖的自道姓吴的小厮来。
后日转眼就到,闻名大乔郡的玉女湖畔。
其他地方的河流不是水位下降就是干涸,唯玉女湖丝毫没受到一丁点儿影响。
离岸三米远的那块像极神女的白玉石在灿烂的阳光照射下泛出神圣的五彩光晕,波光潋滟的湖水作背景,它愈加犹如一位从湖里出浴的神女。
高擎头戴赤金王冠,身着金线绣五爪黑蟒袍。他的身后,便是高轩、高远,其后,是候氏带领的一干家眷。再后,除去所带来的护卫亲兵便是同来求雨的百姓,人山人海,求雨场面好不壮观。
求雨开始,高擎为首,全都跪拜于地,那道骨仙风的白尘道长便在法坛前作法,后念起求雨咒。
三道求雨符燃完,白尘道长便眼观三方。
半炷香的时间,便见那水面一条小小的银蛇浮起。
暗中偷看的花静琬心弦一紧,就见得身后的百姓激动大呼,“看!王爷的真诚感到龙王爷,龙王爷显灵了。”
那银蛇在世间是少见,可不过是机缘巧合罢了。对此,花静琬不敢苟同。
白尘道长虔诚捉银蛇入置早备下的瓷缸内,谢天公一番,宣布求雨结束。
在百姓的欢呼声中白尘道长来到高擎身前,低语交待一番,后向高擎及一干人揖礼告辞。
请神而归,高擎当晚就依白尘道长之言率高轩、高远跪拜。早跪拜,晚跪拜,把那银蛇供奉如神。
心愿是好的,花静琬只盼着赶紧下雨,也不说什么。
东方的红日升起又跌落,三天过去,柳宗从乔古县回来。
回来的时候正是晚饭之前,花静琬弃手中嗑瓜子,走到寝卧中央,“什么情况?柳宗!”
柳宗禀报:沈家是经过乔村里长介绍买的大宅,所持的房契是真的,并不是伪造的。那花陈氏状告沈家伪造房契,她却拿不出所谓的房契。
花静琬松一口气,“既然有乔村里长作证,又持有真房契,大宅自然是我娘家人的。”
“没有这么简单。”柳宗继续道:“凡固定产在县衙皆有登记,经吴县令着人查下来,登记簿上写明的是花期山,其后并注明其身份是王府管事公公。而且少夫人娘家买了大宅后也未及时到县衙登记。”
原来北执国对房产的管理像现代一样,“那那吴县令认为,该怎么判?”
“吴县令说,由于他刚刚上任不久,对乔古县的情况不是很了解,所以,他也不知道少夫人娘家人买的那大宅是花公公的。那花陈氏扬言,如果吴县令不为她作主,她便要告到郡守府,郡守府不行,她要告到京城。”
真是难缠的角色!想起其中的厉害关系,花静琬顿时烦燥不安,负气是道:“该是我娘家的错,秉公处理就是,像是我要包庇我娘家人一样,何至于要告到京城!”
来红道:“那大宅是沈老夫人花银子买的,只是没及时到县衙登记,怎么就是沈老夫人的错了?”
“我娘家人是花银子买的大宅”花静琬嘀咕着,霍地眸光一喜,拍几而起,“卖房的是那小溜儿,着吴县令马上下令缉拿那小溜儿,小溜儿归案一切就真相大白。”
来红揉着手中绢帕道:“奴觉得光在乔古县不行,得全郡通缉!”
全郡通缉得经过高轩!院中蓦然传来熟悉的轻轻脚步声,盈起一抹笑来迎出。
伺候高轩脱下外袍,高轩望向柳宗,“王府的装修弄得怎么样了?”
柳宗道:“刚去看了一下,大半已完工。”
高轩很是满意,随之不放心叮嘱,“要注意安全!”
不见柳宗告退,他拧眉再次望向柳宗,“还有事要禀报?”
花静琬为难摸摸唇,拉高轩到坐榻坐下,亲自倒上一盏茶水。他便笑着道:“今日这般的殷勤,是不是又做了什么恶事?”
“不是恶事。是恶人我来做!”赶紧纠正,随之稍稍犹豫,便把乔古县发生的事告诉高轩。
“这应该是下人偷房契私自卖房的案子。”高轩不愧是公门中人,一言道出重点。
“我也是这样想的。来红说光在乔古县通缉小溜儿不行,得全郡通缉。”
“那有什么难的。我马上到郡守府去办这事。”花公公因十指被斩、割舌头的事还怀恨于心,这事一出,他定更要不罢不休。高轩嘴上说得轻松,心里知道一刻都不能耽搁,耽搁指不定要连带出什么事来,抬脚就下坐榻,向门走去。
倚门而站,望着暮光下疾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