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王爷真的做到了!
陵尹信的脸色是越来越糟糕,可文武百官的表情却是越来越惊讶。
众人眼看着他们翻完最后一本书,小黄门和宫女们都依次下去了。皇帝显然很满意,问道:“不知襄王是如何做到的?这简直太神奇了!如有神助一般!”
“陛下若是想知道,臣可单独向陛下禀告。”
“也好,还是襄王考虑周到啊。”陛下很是高兴,道:“陵尹信,你还有何说辞。”
陵尹信知道自己没戏了,脸色已经一阵的白,连忙调转风向,“襄王真是高明,是臣见识短浅了。”
“怎么,你想用见识短浅四个字就蒙混过关?”玉华提醒他:“我记得有人说过,要是本王十日内印了一百本书出来,有人就任凭陛下处置呢。”
陵尹信不做声,显然是想要赖账。
倒不必玉华穷追不舍,已经有人站出来说话,“陵尹信见识如何臣不知道,但臣现在怀疑陵尹信对陛下的忠心。”
这不是玉华说的,而是一位长者。他这句话一出,显然是给他先扣了一顶大帽子。但神奇的是,陵尹信居然没反驳,而是客客气气地问:“伊祁大人,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伊祁任仪对陵尹信也没有好脸色,“昨日倚墨轩走水一事,不知陵尹大人你可有听闻?”
伊祁任仪这话一出,大家都面面相觑,在陵尹信面前问起此事,很明显是在怀疑纵火之人是陵尹信。
陵尹信也听出了伊祁任仪的意思,他虽然在朝廷当中跋扈,可伊祁任仪是所有人都畏惧三分的重臣,即便是陵尹信这般不把人放在眼里,也不得不给几分面子。
“您这话什么意思?还请伊祁大人明示。”
“由于事态严重,昨日我已经差人去倚墨轩查看,好在无人受伤。而且我们在倚墨轩里找到了一个火折子。这火折子的用料不是寻常人家可以拥有,看起来像是内务府之物。臣便问了内务府总管,总管大人告诉我,这火折子是三年前内务府特意为太后打造的。而太后曾将一批御用之物赐给陵尹信,其中便有这般用料的火折子。”
陵尹信摇头冷笑,“我道伊祁大人有什么指教呢,若我当真要纵火,何必用府中之物?这明显是有人栽赃嫁祸!”
“是吗?陵尹大人的府邸重重包围,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要盗取你府上的火折子,只怕神仙也做不到。而且,陛下令臣暗中调查襄王上次在雁江遇刺一事。当时臣也查到花船上有一模一样的火折子,当时证据不足,所以臣还不能向陛下禀报。现如今,动机和证据都有了,臣恳请陛下准许臣带陵尹信回大理寺,彻查此事。”
陵尹信也央求陛下,“陛下,着绝不可能啊。伊祁大人上次说证据不足,怎么这次证据又充足了呢?这不可信啊陛下!”
伊祁任仪道:“陛下,臣有人证。但若陛下不同意陵尹信随臣回大理寺,臣担忧证人的生命安全,请陛下应允臣带陵尹信回大理寺!臣必定会还襄王一个公道!”
上官元之思量了片刻,道:“伊祁大人既然如此说,陵尹信你就去大理寺走一趟吧。”
“陛下!”陵尹信跪下来恳求,“陛下明鉴,臣此去大理寺岂非任由他们屈打成招!臣不能去啊!”
伊祁任仪却道:“陛下,大理寺办案一向讲证据,绝不会屈打成招。若陛下不放心,可派监察使随行,臣绝不会伤害陵尹信。”
“襄王,此事与你相关,你怎么看?”上官元之把锅甩过来。
玉华觉得这位伊祁任仪看起来还挺靠谱的样子,他说得也挺有道理,与上官延之的猜测不谋而合,玉华顺水推舟,“臣以为,伊祁大人所言极是。”
陵尹信在一旁都要吐血了,上官延之肯定会同意自己去大理寺受审啊,陛下这是已经不相信他了。
如今的场面是——陛下、大理寺卿、襄王,全都赞同陵尹信去大理寺接受调查,基本上陵尹信也没什么垂死挣扎的必要。
于是上官元之下令:“既然如此,此案便全权由伊祁大人审理。”
“谢陛下。”
陵尹信面若死灰,被小黄门带了下去,一路走一路骂:“伊祁任仪你这个老匹夫,总有一天我要你付出代价……”
受到惊吓
陵尹信被带走了,没有多少人替他说话,大家看热闹似的散了朝。玉华被上官元之留下来,详细将讲解印刷书籍的流程。
上官元之听后连连称赞,赏赐了好些东西。玉华也没有回绝,一一收下。得了好些赏赐之后,玉华从宫门出去,只觉得搞了这么好几天总算是可以休息一下了。
马车一路快要行走到雁江边上,却发现道路拥堵得很,简直寸步难行。玉华最烦堵车,可没想到在古代也会有这种烦恼。玉华觉得实在难得,索性出来看看是怎么回事。原来街上有人拦出了一条路,而这条路刚好可以让两辆马车通行。而路的尽头却刚好行过来一辆辆车马,一眼看过去,那车马甚是豪华,上面坐着一男子,打扮得倒是一派两袖清风,与这般排场格格不入似的。
很快,开路的人来到玉华的马车这里,态度恶劣道:“我家世子要从此路通过,你们靠边上去。”
呵,皇帝在她面前都没有这么大架子,什么破世子居然这么拽?
要是好好儿说话,玉华说不定还让了,可这人偏偏不讨喜,玉华还就讨厌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