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十张嘴都抵不过。”白玉华一下子搜罗起所有看过的宫斗,觉得还是学有所成的。
听她一席话,百里涿有些惊讶,默然看着玉华,只觉得以前怎么没发现女儿如此地伶牙俐齿。的确,她所言也不无道理,这确实是一种自杀式的投毒办法。怎么看玉华都不应该是凶手。
只是陆姨娘刚为他生了儿子,关心则乱。加上又听闻了一些风言风语,一着急就把罪名都扣在玉华头上。如今想来,着实大意了。
乔姨娘刚从外头回来就听见白玉华在这里长篇大论,不由得有些惊诧,玉华平日不善言语,连沈氏恶言相逼也不肯讲半句话出来,而她刚才所说这些,心计之毒,实属罕见,她都愣在外头,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的女儿。
白玉华继续道:“我会放着那么多法子不用,而选择最蠢的那种吗?显然是有人用了第三种法子,而我,成了替罪之人。”
沈氏继续补刀:“莫以为你巧舌如簧便能迷惑我们,定是你的开脱之词。”
白玉华不理她,继续道:“一箭双雕,真是很好呢,只需看看我和陆姨娘的死对谁最有利,凶手也就八九不离十了。”白玉华忽然想起什么,向沈氏问了句:“对了,您刚才为什么那么激动呢?”
玉华意有所指,沈氏依然按捺不住,愤然道:“玉华你这话什么意思?修要巧舌如簧,连砒.霜都是在你房里找到的,这你又如何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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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华冷笑,“同样的道理,砒.霜是不可能放在我自己房间的。要么放在旁人屋子里,要么找个地方埋了都比放在自己房间要强得多。”
“全凭你巧舌如簧,你可有证据?”
“要说证据,你们也不过是凭借推测判定是我下毒。可有人亲眼看见我把砒.霜放进了茶杯?砒.霜此等剧毒之物,可有人瞧见我买了?老板是谁?有何凭证?莫非我还能凭空变出砒.霜来不成?此事疑点重重,要查就从这砒.霜是何人带进府中。这等剧毒之物,必然不会有多少人闲着没事干去买,药材铺子里进出定然会有账本记录。”
百里戎安也不是傻的,只是刚才先听了沈氏说辞先入为主。可如今玉华所言字字句句都很有道理,玉华看起来确实无辜。百里戎安一下子后悔自己这么冲动跑过来质问,语气也温和了一些:“是父亲操之过急。”
玉华没想到这个爹还算是有点良心,一时间开始组织措辞,而这个时候乔姨娘把药端过来,对玉华温柔地道:“玉华,你生病一个多月,昨天还在雪地里跪了一个晚上,大夫说得喝药好好调理调理。”
白玉华听见乔姨娘的话才反应过来,这些人居然对原主做了这么过分的事情!古代的条件本来就不好,加上身体弱一点的女孩子哪里经得起这样折腾?玉华只觉得这位三小姐的命也太苦了,怎么就摊上这么没有良心的一家子?
好在这个娘看起来还比较关心女儿,玉华配合地接过药。
百里戎安听见乔姨娘的话眉头紧蹙,显然是对有人滥用私刑不满意了。百里戎安看都没看沈氏一眼,问了句:“可是你擅作主张?”
沈氏脸色惨白,连忙解释,“妾身也是想要尽快为陆姨娘昭雪,玉华这丫头嫌疑最大,我才略施惩罚而已。”
乔姨娘在旁边补充:“哪里是略施惩罚,一个弱不禁风的小姑娘,病了一个多月你让她跪在雪地里一整晚,还让人往死里打,这不是要她的命吗?!昨晚府里上上下下丫鬟仆人们可都看见了,老爷找人一问便知。”
百里戎安的脸色更难看了。
沈氏见状直接跪下了,“老爷,不是这样的,妾身不知道这丫头这么娇弱。我只是想让家仆们吓唬吓唬她让她招认而已,何况、何况她现在不是好好儿的吗?”
白玉华心里吐槽,哪里好好儿的,要不是她穿过来,你们就得给这位三小姐收尸了。
“哪里有这样吓唬人的,大夫都说,玉华能捡回一条命那是菩萨怜悯。我听着恨不能代替女儿受过。老爷,您就不难受吗?您要为陆姨娘伸冤,玉华是您的亲生女儿啊,难道您就不用为玉华伸冤吗?”
乔姨娘本就脸色惨白,加上身穿一身白衣,更是显得楚楚可怜娇弱不堪。玉华见状,觉得自己是时候助攻一下了,乔姨娘说得不错,这人身体现在非常虚弱,玉华索性说完这最后几句话为自己辩驳一下,“爹,我……”
可是刚说不到两句,就感觉到一阵头晕,玉华干脆顺势“晕倒”,在床上躺尸。
只听得乔姨娘瞬间忍不住一声声唤着“玉华”,还有就是百里戎安的声音,“快去请大夫。”
本来是装晕,但是好像浑身的力气都在刚才说的几句话当中没了,一下子当真昏昏沉沉地昏了过去。
百里戎安安慰了乔姨娘几句,然后对小茶道:“小茶,你去请大夫,务必把京城最好的大夫都请过来!”
“是,老爷!”
“淑芷,你好生照顾玉华,若有什么需要,让小茶来找我就是。”
乔姨娘听见百里戎安这般唤她名字,心中感动,道:“谢谢老爷。”
“都是一家人,莫要客气。”
沈氏在旁边跪着,脸色都白了。
百里戎安对着沈氏之时,语气已经不似方才那般,“你随我来!”
沈氏战战兢兢跟在百里戎安身后,想着该怎么补漏。本来若是百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