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夫人,其中一位鼓掌夸道:“哪里,好孩子,可别谦虚了,你们姐妹两个弹得极好。若不是今日到伯府来参加老夫人的寿宴,老身还不知世间竟有如此美妙的乐曲。”
“是啊是啊,只听一曲便觉不虚此行。这首曲子是你作的?”一位夫人拉着明淑珍的手,眼中透着欣慰和赞赏,上下打量她后问道。
明淑珍笑靥如花,声音婉转如莺啼,谦虚又不敢自傲的点了点头,“平时的拙作,拿来彩衣娱亲博祖母与诸位夫人一笑,让夫人们见笑了。”她站直了身体,骄傲如寒梅。
“时间难见才貌双全的女子,不想府上就有两位,夫人好福气。”身边的夫人恭维叶氏说。
叶氏也只笑了笑,她晓得曲子是由殷玉珩所做,但现在明淑珍抢功,为着伯府颜面,又不能当面戳破,只好帮着圆谎。
☆、恐吓
又把殷玉珩叫到跟前来, 说:“常听你弹琴, 每日听着都觉与昨日不同,每每听到你的琴声, 便觉心神舒畅。若论琴艺,不是我自夸,京城之中能与你比肩的少之又少。”
谢夫人精通音律, 何尝不知刚才那番交锋,明淑珍要强乱了整体, 坏了意境, 看破不说破, 跟着叶氏道:“上回在府上听着已觉不错,现在可谓是炉火纯青了。我没什么好送你的,这只碧玉簪子与你最相配不过,千万别推辞。”她取下头上的玉簪,插进殷玉珩的灵蛇髻里, 平添了十二分光彩。
叶氏也在一旁附和说:“谢夫人是大家, 你能得她一句夸赞, 可见是真的不错。这簪子你就收下。”
殷玉珩轻抚玉簪, 屈膝行礼道谢说:“多谢夫人,今日班门弄斧,承蒙不弃。若有机会,定要向您讨教一番。”
谢夫人只轻抚了一下她的脸颊,笑了笑没再说话。还有客人陆续到来,叶氏便让姐妹二人退下, 这时听下人来禀说,镇国公世子来了。在座诸人无人不惊讶,镇国公府和武昌伯府素无交集,此番不知他为何来此?
来者是客,叶氏不好赶人,只好让人把霍霆宇领进来。脚步声渐近,殷玉珩不自觉深吸一口气,目光看向明辉堂的大门处。
霍霆宇一身戎装,每走一步便有铠甲撞击发出的铮铮声,步入明辉堂,便向陈老夫人跪拜行礼,起身后说道:“今日老夫人六十寿辰,乘风和母亲不能登门道贺,便让霆宇代为献礼,祝您如福东海,日月昌明,春秋不老,松鹤常青。”言罢,从随从那里拿过一个匣子送到陈老夫人手上。
老夫人热泪盈眶,紧抱着匣子不撒手,连连点头后道:“难为他们母子两个还念着我这老婆子,你替我谢过他们了。今天是出征的日子,我就不多留你了。阿珩,你替我送送世子。”
叶氏心堵,也不得不照陈老夫人的话去做,殷玉珩领了命后便跟了上去。一路无话,走到一人少之地后,霍霆宇便停了下来,问道:“没别的话和我说?”
殷玉珩还在心猿意马着,撞到他坚硬的盔甲上后吃痛后退几步,忍过最初的一阵疼痛后道:“战场刀剑无情,世子和殷家大哥定要保重。前几日得了两枚平安扣,一直供奉在菩萨的金像前,今日便作为祖母寿辰的谢礼送与您,虽说无甚用处,图个吉祥寓意,望您与众将士旗开得胜,平安归来。”
“那我就勉为其难的收下了,多谢。”霍霆宇利落的拿过她手里的两根络子,扬了扬手后离开。
殷玉珩耸了耸肩,明明是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怎么往冷酷霸道上发展了?想到镇国公靠军功起家,霍霆宇像他无可厚非。不过他穿戎装的模样着实别有一番气度,是许多人心目中大英雄的样子。
跟在她身边的白霜忍不住提醒说:“姑娘刚才的所为不妥?”
“人送来那么大匣子寿礼,一口茶都没喝上,我用平安扣做谢礼有何不妥?这事你不说我不说莜素不说,还有谁知道?”殷玉珩笑得眉眼弯弯,点了点白霜的额头。莜素冲她摇头一笑后,她才没继续往下说,只等晚些再告诉伯爷。
日头越高,伯府的人越多,献过礼后,殷玉珩便和明淑娴一起帮着招呼各家来的姑娘小姐。她近两年结识了不少官家贵女,身在其中游刃有余。今日献技,她那箜篌又引来一批追随者,约好一起听曲聚会。
与伯府的喜庆热闹不同,京城其他地方肃穆凝重,各将陆续领归位,准备聆听圣训,大军整装待发,只等今上一声令下。
“郡主,此番凶险,若……”
刘奕宁打断殷乘风的话,“不必说丧气话,我信你。也晓得你的心思,不必有太多包袱,尽全力,无怨无悔就好。”她一直是个温柔乖巧的女孩儿,只在婚姻大事上倔了一回。面对殷乘风她也很忐忑,担心自己不是他心头上的那个人,更担心自己的身份带给他压力。
“谢郡主体量。”殷乘风感动长平郡主的善解人意,他一直是个冷静的聪明人,面对漂亮姑娘内敛矜持得很,心中纵有千言万语也不知如何说出口。
刘奕宁拿出一个荷包来交给他,紧张得红了耳朵,说:“这是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