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多时,门内走出一名形容有些委顿的男人,咳嗽道:“谁来了?”
女主人喊完了人就躲进房不出来了,吴杰听闻歆的自我介绍后,才道:“原来刚才的电话是真的啊?哎呀警官这可真的不好意思……”
闻歆笑了笑,道:“没关系,防骗意识高是好事。”
“那,是有啥事儿要问我啊?”吴杰的脸皱成了一张苦瓜的样子,喃喃道,“我可从没犯过什么事儿啊……”
“您安心。”闻歆取出了纸笔,道,“只是问一下十年前在您手头卖出的一套房子的事情。”
“十年?”吴杰咂咂嘴,为难道,“都这么多年了,我哪里还记得清楚呢?”
“您就好好想想,记不起的就算了,把您记得的全都如实说出来就好。”
“哎,那好。”
“吴先生还记得不记得,药厂宿舍三单元401房,当时是经由你手卖出的,购买者是一个刚成年的学生。”闻歆朝他叙述了一下背景,又道,“房东一切手续操办也都是委托给了你。”
吴杰被这么提醒了一下,立刻就恍然大悟道:“哦——我记得!当时那个学生小小年纪就全款买了一套房,我还记了好久呢!”
闻歆的眉目轻松了点,急忙问道:“那你还记得当时的具体流程吗?”
“哎呀……这具体的我也记不太清了……”吴杰慢慢地回忆着当时的事情,一边朝两人说着。
……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两小时后,吴杰实在是回忆不起更多的东西了,两人只好拜别。
结合吴杰和程星北的话,闻歆差不多能够构建出当年的事情经过。
原来张顺花挂出房子的第一天,程星北就正巧在查找租房信息,这房子挂出的价格低廉,程星北立刻就打了电话给去中介,吴杰二话不说骑着小电驴就来接了程星北去看房。
全程都是吴杰陪同,而房主张顺花根本没有露脸。
程星北记得,当时看房的时候,房子里还有人在居住的痕迹。
后来很快,房子的价格就敲定了下来,程星北当时意思意思砍了一万的价,房东那边也很快同意。
过户手续办好,等程星北再拿到钥匙去看房的时候,这个房子除了硬装以外,已经可以称得上是家徒四壁。
至于为什么原本就生活在云市的张顺花要把房屋的买卖流程全部委托给吴杰,吴杰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因为办理委托,是要给被委托方钱财的。
能额外赚取一些钱,所以吴杰当时什么也没问,就接了委托。
不过吴杰回忆着,当时张顺花好像特别急用钱,房子价格挂得低,每天都打电话来问流程办好了没有什么时候能拿到钱。
“所以这十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张顺花才会疯掉?”闻歆盯着纸面上潦草记录的信息,喃喃自语。
程星北道:“还有一个关键人物,张顺花的儿子。”
闻歆怔怔地点头。
“为什么尸体在殡仪馆停放了这么久,她的儿子却从未露面?”程星北又提出了一个点,道,“我觉得你应该回局里,查询一下这个儿子的具体信息。”
“你说的对……”闻歆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给局里。
说了几句,她就诧异道:“你说什么?”
而后她神情严肃地挂了电话,转头对程星北道:“张顺花的儿子出现了,去殡仪馆收敛了他母亲的尸体,然后直接拉去了火葬场。”
“案发距今还不到4时……”程星北沉吟道。
“还在可以理解的范围内。”闻歆接话道。
程星北开车把闻歆送回了市局,她打了个招呼就挎着一包零碎资料冲进了门。
一名刑警迎面而来,道:“闻队,这边!”
依旧是会议室,所有出去走访的刑警全部回来了。
黄岩率先道:“殡仪馆那边给我们来了电话,说张顺花的儿子出现了。”
“怎么?”闻歆急忙道。
“薛柏,男,28岁。亲属关系就不用多说了,值得一提的是,我们这里只有他到18岁的档案……”查询资料的同事道。
“为什么?”
“是这样的,他在18岁那年考去了国外一个医药大学,然后就没回过国了,后来毕业直接拿了科研人才绿卡,然后三年前转国籍的时候才回来了一趟。”
“不是我国公民了?”闻歆诧异道。
“对,不是,所以资料有限……”调资料的警员叹气道。
闻歆又感觉自己的头疼了起来。
资料库中薛柏的照片只有前段时间办理签证时候留下的,照片上的青年带着一副金丝眼镜,镜片后的眼神忧郁,不过却还是个帅气的男人。
她按着脑袋,低声道:“张顺花当年卖的那套房……”
“对,”另一名警员接口道,“我这里也查到了一些资料,张顺花从很早起就有赌隐,丈夫在世的时候还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