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藤蔓冲天而起,一条卷住他的手,一条卷上他的腿,活像要把他分尸。
秦临眯眼看去,惊道:“是藤蔓!”
涂啸一咬牙,硬生生地拽断一根,但是手臂上也被拽掉了一块肉,他呲牙咧嘴地道:“老子我还没吃过这样的亏!”
说着,他高高跃起,一锤子狠狠地砸在旁边的洼地上,大锤一落,一瞬间,无数个藤蔓翻涌而出,如同巨蟒蜿蜒着向所有人而来。
涂啸一惊,转身躲了过去。
藤蔓转了个弯,一瞬间就对穿了四五个人,只见这小小的地方,哀鸿遍野。
萧丰年一咬牙,无煞冲天而起,一瞬间斩断了四五条,然而他即使再厉害,也挡不住藤蔓众多,片刻,弟子们损毁得将近两三成。
涂啸见他自顾不暇,眼睛一转猛地向他身后袭去,萧丰年被砸了一锤,向前一个踉跄,眼看一个藤蔓直冲他面门而来,他向后一弯腰,藤蔓擦面而过,猛地将涂啸扎了个对穿。
涂啸目眦尽裂:“老子....”
话还没说完,就被藤蔓卷进了淤泥里。
眼看着涂啸都死了,白劲衫咬牙道:“这些藤蔓太过霸道,各位掌门,此时就不要藏拙了,否则咱们都要死在这里!”
听到这里,所有的长老这才对视一眼,将各自的法宝祭出,这才保全了众弟子的性命。
秦临松了口气,他刚想说话,却感觉有些不对,不知道什么时候起,藤蔓消失了,然而从暗淡的天空上开始降下浓雾,这雾气黑红一片,像是抛洒在空中的血气,。
他抬眼一看,萧丰年似乎已经不想理他们,木然地向前走,看起来马上就要消失在他的视线里。
他一惊,下意识地冲上去:“萧丰年!站住!”
他拔出剑,直刺向萧丰年的后背。
萧丰年脚步一顿,头也没回向后挥出一剑。
萧丰年虽然厉害,然而这一剑并没有带出什么真气,似乎是随手一挡,他本以为自己就算接不住这一剑,也能全身而退,然而就在两剑相交的时候,他的真气一滞,全身像是被定住了一样,停滞不前。
只听一声脆响,他手中的长剑寸寸开裂,萧丰年手中的无煞没了阻挡,瞬间就划破了他的肚子。
秦临呕出一口黑血,瞪大眼看着萧丰年:“你.....”
萧丰年的手一顿,他慢慢地回过头。
秦临的血滴在他的手上,他想说什么,然而深深地看了萧丰年一眼,就低下了头。一条藤蔓要把他拽下去,萧丰年猛地拉住他,将他轻轻地放在地上。
流云宗的弟子惊道:“掌门!二师兄死、死了!”
所有人都是一惊,有人道:“你这个魔头!连自己的师弟都下得去手!”
“他已经没有人性了!各位,无论多么艰难,无论是否能够出去,先把萧魔斩杀才算无愧于死去的前辈!”
“杀了他!”
“杀了他!”
萧丰年的全身颤抖着,他的口中呕出一口血,握着无煞的手紧了又紧,片刻,似乎战胜了什么一样,他抬起眼,双眼均已变成暗红色,他先是咧了一下嘴角,接着狞笑一声:
“你们不就是想要无煞吗?都过来,我等着!”
说完,他浑身的气势暴涨三分,红蓝双焰如同双龙在他身上盘踞着,狰狞着似乎随时要蹿出来。
白劲衫浑身一冷:“他是真的入魔了....”
流云宗的小弟子颤声道:“掌门,您快想想办法。”
清云捋了捋长长的胡子,长长地叹了口气:“这雾气有蹊跷,各位先屏住呼吸。”
说完,他刚抬起手,就眉头一皱:“大家小心!”
接着,他们脚下的土地开始震颤,远处的风景在不断晃动,一瞬间像是有一双无形的巨手在晃动着他们脚下的土地,所有人都是一惊。
“清风掌门,快看萧丰年!”
所有人抬眼望去,只见以萧丰年为中心,地面上的淤泥开始下沉四散,渐渐露出本来的面目,不知何时四周响起机械的声音,如同骨头被碾碎的声音般渗人,他们低头看去,原来在淤泥之下,还有令一种面貌。
以萧丰年为中心,他们的脚下是一块各种符号和凹陷汇集成的一块圆形巨石。
清风看着脚下的黑色纹路,看着血液静静地流淌,他想到了什么,眉头猛然一皱:
“这是个阵法!”
“阵法?什么阵法?”
“看起来是要吸血的阵法!”
“我就说魔门把咱们引来肯定有阴谋,他们是要把咱们当做祭阵的牺牲品啊!”
“快看!萧丰年是阵眼,杀了他!”
要说以前是为了无煞,现在所有人都为了保住性命,不管不顾地冲上去,但只听一声爆响,有弟子浑身一颤,就像是膨胀的气球,一瞬间爆炸,从身上涌出大股血液,疯狂地汇入黑色的纹路里。
白劲衫一惊,下意识地向后一退:“这是怎么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