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地接住,被鱼尾巴拍得嘴里都是腥味。
她仰下巴喊:“鱼!鱼!乖一些!乖一些!”
萧丰年嘴角一动,他背着手飘到岸边:“你既然要吃它,它又怎会乖乖听你话。”
说着,扣住鲶鱼
的双腮,对唐绵绵道:“回去。”
唐绵绵用袖子摸了摸嘴巴,她上下打量了一眼萧丰年,看他面色红润步伐稳健,于是问:“你的伤好了吗?”
萧丰年道:“已无大碍,真气已经恢复了七八成。”
唐绵绵一听,松了口气。她一直担心萧丰年的身体,他自从从流云宗出来,就没有一天不受伤过,即使不用看就知道他的身体已经千疮百孔。如果他的伤真的好了,她的心上就卸下一块重石。
萧丰年走得慢,唐绵绵慢悠悠地跟着,她看着他手里的鱼,又是下意识地一动喉咙。
“你拿着鱼干什么啊,你又不吃。”
她知道萧丰年一向不吃东西的,难道这鱼要拿回去养?
萧丰年脚步一顿,他转过身:“我做给你吃。”
唐绵绵下意识地抬起头,半晌才眨了一下眼。
做给她吃?
她从来不知道,“做饭给你吃。”这么一句普普通通的话,却有这么大的杀伤力,就好像有人没有直接给你糖吃,却在你的心上洒了一层蜜。
她也从来不知道萧丰年会做饭,而且还要亲自个她做饭。
萧丰年看她站着发愣,一笑:“怎么了?”
他一笑,唐绵绵更晕了,她恍惚地摇了一下又,晕晕乎乎地跟着他走。
湖面吹来一阵风,带着水汽的微凉,却带不走她脸上的热度。
萧丰年虽然不吃饭,但他会做饭,唐绵绵吃得无比满足,立马狠狠地夸了萧丰年一顿,又小声道:“我以后要是天天都能吃到就好了。”
说完,她偷偷瞄了萧丰年一眼……
萧丰年顿了一下,道:“明天早上咱们就出发。”
唐绵绵的筷子立马就掉了。她知道“出发”不仅意味着她身上的蛊虫能去掉,也意味着她也要被萧丰年托付到那个什么好朋友的家里,两个人是真的要分别了。
萧丰年看出来她的不高兴,他嘴角微抿:“你身上的蛊虫不能再拖了,我的伤已经好了七八成,完全可以御剑飞行。只需一个时辰,就可以到达。”
唐绵绵用筷子戳了戳鱼肉,鼓着脸点头:“都听你的。”
她明明满脸不情愿,却还是答应了,萧丰年的手微微一抬,最后还是压了下去。
“今晚好好休息,天亮就走。”
第二天一早,天还蒙蒙亮,唐绵绵就收拾好屋子,又扫了院子,和后面的老树道了别,最后仔细地锁上了木门。
说实话,虽然在这里才几天,但是她确实喜欢上了这个地方,这里没有别人,只有山水和动物,只有她和萧丰年,她没事的时候在树上睡觉,萧丰年在修炼,她无聊的时候在湖边挖蚯蚓,萧丰年还在修炼,在这里还能吃到萧丰年做的饭,这简直是她来到这个世界以来,过得最舒服惬意的日子了。
她叹了口气,不舍地摸了摸木门,刚一回头,就看到萧丰年背对着阳光,瞳孔似乎盈载着湖水的波光,微微颤动着……
唐绵绵一愣:“怎、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
萧丰年微微偏过头,道:“无事看来你很喜欢这个地方。”
唐绵绵道:“我其实在哪里都可以,只要有你在。”
萧丰年一怔,他无奈地摇了一下头,接着一挥手,无煞猛地冲上云霄,在天上发出兴奋的嗡鸣,接着平稳地浮在他的面前。
萧丰年利落地跃了上去,回头伸出手:“来。”
唐绵绵盯着那把黑漆漆的剑,即使不用碰都能感受到它身上的煞气。
萧丰年道:“不用怕。有我在它不会伤你。”
唐绵绵不由得嘀咕,虽然这把剑很邪门,但是怎么被他说得像是成精了一样。她搭上萧丰年的手,被拽了上去。
她从来没有站在剑上过,开始有点害怕,之后就是新奇。无煞如同离弦之箭猛地飞出去的时候,她下意识地环住萧丰年的腰,萧丰年没有反应,她自己先是一惊,接着猛地松开手。
萧丰年一愣,他咳了一声:
“站稳。”
说完,无煞飞得更快了,唐绵绵的脸被吹得生痛,她把脸藏在萧丰年的身后,偷偷地捏住他腰带上的布料。
从萧丰年的家到无定剑派的路途并不近,唐绵绵站在萧丰年的身后变得有些昏昏欲睡。此时天色渐亮,远处红日渐生,她稍微有了点暖意。
正当自己迷迷糊糊的时候,就听到萧丰年道:“到了。”
她抬头望去,映入眼帘的是挂在半山腰上仙气缥缈却又气势磅礴的建筑群,在偌大的广场中间,一个通天的玉石上面,刻着刚劲有力的四个大字:“无定剑派”。
“好气派”
唐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