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的的人稀稀拉拉。周瑾然顺势把手放下,微笑道,“哪有什么意思,不过是对a,太大,要不起。”
“谁对a?”舒瑜被戳到痛处,睁大眼睛瞪他,“你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遍,谁对a?”
舒瑜一头纯天然的黑发披散在身后,强光之下,更显得肤色白皙。她的眼睛本来就大,这会又刻意睁大了些。琥珀色的眼眸,清透异常,明明还是一贯温温和和的样子,但是就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摄人心魄得很。
周瑾然愣了一下。
下一秒,又恢复惯常的嬉皮笑脸,“我对a行了吧,眼睛长这么大不是你的错,但是老拿来瞪我就是你的不对了。”
舒瑜很满意他的回应,脸上蓄了点笑意,率先往停车场走去。
周瑾然开车把舒瑜送到家门口。
早在车子开进院子的时候,舒瑜便留意到二楼自己房间里的灯是亮着的。
她确定,自己昨晚是关了灯睡觉的,并且早上起来,也没开过灯。
虽然知道梧桐苑出了名的治安好,但是面对自己房间莫名其妙亮起的灯光,舒瑜还是条件反射地选择了宁可信其有。
车子停在门口好一会,副驾驶上的人依旧没有要下车的动作。周瑾然略带疑惑地看了舒瑜一眼,然后顺着她的视线,看向二楼她房间的窗户。
“我出门前关了灯的。”话只说了一半。
周瑾然秒懂她要表达的意思。
直接伸手拿过舒瑜放在中控台上的手机,解了密码锁后,正在联系人那栏翻着物业的电话。
薛宝枝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他直接划了接听。
“枝姨。”
“噢~我们现在在一块儿呢。”
“回了回了。”
“到门口啦。”
......
周瑾然刚搁下电话,家里的大门便开了。
舒庭从厚实的实木门里探出半个身子,见着周瑾然的车子后,迈着小步顶着圆圆的肚子颠颠地往院子里走......
周瑾然从车上下来,喊了一声“庭叔。”
“你枝姨非让我出来看一眼。”舒庭中年发福,脸上肉比年轻时多了不少,配上脸上的褶子,笑起来像极了弥勒佛。
周瑾然故作委屈状,“我从来没骗过枝姨的。”
舒庭:“就是。”
舒瑜见着周瑾然后俨然把亲生女儿忘得一干二净的舒庭,忍不住出声打断俩人的谈话,“爸,您不觉着院子里蚊子忒多吗?”
然后又看向周瑾然,企图让他识趣地各找各妈。
信号沟通无效。
周瑾然已经跟着她爹进了门。
薛宝枝女士正在客厅整理旅游带回来的东西。
“妈,我房间的灯您怎么给我开了?”舒瑜还记着这事呢。
“刚给你收了衣服进去,忘记关了。”薛宝枝说着,从旅行袋里拿了一个漆红的木盒出来,“喏,去林隐寺给你求的。”
舒瑜抬了抬眉,刚想说自己不信这个,结果发现,她妈已经将那串据说是开过光的黑琥珀手串套在了周瑾然的手腕,还一边叨叨着什么,“一轮红日出东方,天地万物沐光芒,康庄前程君得意,加鞭快马蹄飞扬。”,大概是她妈替他求的签文。
她情绪有些复杂:“妈,您这瞎操心,他又不信佛。”
“心诚则灵。”某人转了转手上的黑琥珀手串,脸上漾了大大一个笑脸,“谢谢亲爱的枝姨。”
舒瑜:“······”
舒瑜在心底把周瑾然吐槽了一万遍,然而好像并么有什么用。
某人毫无顾忌地享受了来自她妈的爱心夜宵,又在她家逗留了好一会,临了还顺走了她细细削了半天皮的贡梨,这才心满意足地该去哪去哪。
舒瑜恨得牙痒痒,抄起沙发上的抱枕就往他身上招呼,结果某人恰到好处地闪出门外,顺手将门带上。
抱枕砸在门上,再反弹落到地上。
她黑着脸踢踏着妥协走到门边把抱枕捡起来,气得狂骂他不是好东西,连女人的东西都抢。
可恨的是,坐观女儿被欺负的夫妻俩,不但对周瑾然的所作所为没有半点不满,还连连数落她不要这么小气。
“妈,你实话告诉我,我跟周瑾然,到底谁才是从你肚子里钻出来那个?”舒瑜心里可不平衡了,哪有当妈的这样偏心的外人的,周瑾然都欺负到她头上了,这两人竟然还护着他!
薛宝枝戳了戳舒瑜的脑袋,“我怀胎十月辛辛苦苦把你养大,该有的也没少你半分,你说这话也不怕伤了我的心,他从小身体不好,又小小年纪亲妈就不在身边,我多关心一下他怎么了?”
多关心一下他,在她妈眼里却是再理所应当不过。
薛宝枝跟赵佳琦是高中同桌,又念的一个大学,毕业后一块儿租的房子,结婚后又当了十几年的邻居,即便现在一个在国内,一个在远在法国,关系却一直好到现在。赵佳琦生周瑾然的时候吃了大亏,产后一直恢复不好,那时候又正值周振邺的事业的关键时候,两人忙不过来,薛宝枝反正也要带舒瑜,便主动拦了照顾周瑾然的活计......赵佳琦还在国内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