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揖,眼含热泪,“唐非君真不知念奴在何处?”
唐非摇头。
司天嘴唇发颤,人难受的摇摇欲坠,“我门派弟子惨死于‘阑意’,您是这里的主人,论修为我们这里谁都不及你。在下是打不过,但还望唐非君体谅在下痛失门生的心情,让我进去搜一搜才甘心。”
他这番话说的感人肺腑,若是现在唐非跟他动手,好像真的欺负他似的。
“唐非君!”他又是一拜。
周围一片捶胸顿足的唉声叹气,“这世道,受害者要跟凶手低三下四!”
“‘阑意’当初就不愿与结盟,想必也是看不上我们!司天宗主乃众门之首,如今被这般羞辱,还不知以后唐非君会不会兴起灭了我们!”
“你们胡说八道!难不成谁不屑与你们结盟,谁就一定是坏人了?!这是什么强盗逻辑!”阑意弟子也毫不示弱。
唐非狭长眸子扫视四周,淡道,“莫要无谓之争。”
弟子们憋着口气不吭声了。
司天见此又道:“对对,大家务争,唐非君若是愿意,我一人进去找找便可,若无人,我带着大家立刻撤退,再不来打扰。若念奴在,我也只想问他一问,好以告慰我尸骨未寒的弟子。”
弟子?少了个女字吧!
唐非迟疑片刻,灵剑将开了一半的房门抵开,“好。”
“师傅!这......”
众人叫不住,唐非已率先一步进了屋。
司天安慰众人,“唐非君是清风明月的君子,不会拿我怎样,大家原地休息稍安勿躁。”
江甜在窗帘里偷窥,心道唐非疯了要引狼入室。
司天也不眼泪汪汪了,随意擦了两把,跟进去就关了门。他早就看到床上的异样,装作没察觉,在屋里细细打量着。
桌上有用过的茶碗,他手旁不可查的摸了摸,指尖擦过之处留下浅浅的白。
唐非勾唇,“你要的不是念奴吧?”
“啊?!”司天人一凛,撞上对方坦荡又不屑的眼神,他也不想装了,指了指床,“唐非君下了结界,外面的人探查不到,我还是能的。”
江甜屏气凝神,捂着嘴,生怕自己在关键的时候发出怪声。
司天了然的看着微动的床帘,“是人都会护着自己的子,我当然能体谅,再说念奴还是你和江家小姐的孩子,你怕是豁上性命,也不会让他受到一丝伤害”
“别废话。”唐非打断了他,“你想要什么?”
司天攥紧手心,“灵露!”
唐非挑眉,慢条斯理的抬起下颚,“给你就滚?!”
一向高雅矜持的“阑意”主人嘴里说出“滚”这个与他气质极其不符合的字眼,司天无奈的笑着拍了拍手,“听说当年那女人的死一直是你心头的痛,也听闻你在她死后发疯发痴,我以前不信,今倒是信了几分。瞧我才提她个名字,你就把昔日的风雅抛了!”
唐非出剑极快,司天脸上的笑还没收住,剑尖已经抵在了他的喉咙。
司天瞪大了眼,“唐非君,外面可是集合了各大门派,你若在这里杀了我,你怕是也不能脱身。”
唐非运了仙灵,灵剑闪起耀眼白光,“你觉得我会怕?”
司天呼出的气都在抖,“你、你就不替念奴想想?”
江甜下意识的护住正在梦周公的某个小朋友,外面唐非的声音给了她安定,他无波无澜的声调里带着一丝骄傲,“真动手,你不一定能打过我儿子。”
司天:“......”他脑子飞快的转,“难道你不想知道你夫人是怎么死的?她是难产!但那是有些人给她下药把她弄难产的,你就不想知道是谁?!”
一道灵气划出,眨眼间司天重重摔在墙上,墙皮噼里啪啦剥落一层,他脖子上多了一道血痕,不致命,却足够疼。
他还在做最后的挣扎,“你给我灵露,我告诉你真相,并且带着他们走。”
唐非提剑,往前走了两步。
司天哆嗦着从身上撕下一块布料,手指伸进嘴里,下不了狠心,于是沾了点脖子上的血在布上写了写,攥在手里,“我信唐非君的为人,也信你我过往的交情。哪怕外面的人私底下一直想灭了你们‘阑意’,我也始终从中周旋,默默保你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