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外地一段时间。”
舒格玩着手机,“哦”了一声。孟觉明又说:“你一个人在家好好照顾自己。”
“你怎么跟我妈似的,我都多大的人了。”舒格不耐烦地走在了前面,很快就上了六楼。
舒格简单把家里清扫了一下,整个过程里孟觉明一直在阳台上打电话。他不断地讲一些行业内的术语,舒格基本上听不懂,只知道他应该是在忙自己创业的事情。
孟觉明挂了电话后,把车钥匙放在茶几上:“这个放在你这里,你有需要可以开。”
“我没什么要用车的地方。”热水烧开了,舒格给孟觉明倒了半杯水,又说,“要没事,你就早点回去休息吧,也累了半天了。”
孟觉明打量舒格,她倚靠在厨房外的推拉门上玩手机,捧着热水咬着杯壁一直看着手机屏幕笑。她随时随地都可以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仿佛刚刚说话的人根本就不是她。
她用很明显的方式在赶客。
“那我就先走了,你好好休息。”片刻之后,孟觉明关门离开。
舒格将行李箱里的衣物整理出来,看见玄关上放着一包零食,是孟觉明刚刚跟行李一起拿上来的,原本打算在路上给她吃的。舒格又想,车钥匙给了自己,他的行李怎么办,她走到阳台上一看,孟觉明用备用钥匙开了车后备箱,拿出自己的行李走了。
孟觉明走路步子总是迈的很大,不一会儿将他的车钥匙放进自己包里,找了睡衣去洗澡。刚刚在车上被他的毯子捂出了一身汗,她都忘了跟他吐槽。
洗完澡后没多久,两位外卖小哥前后脚来敲门。一次是麦当劳,另一次是送新鲜水果的。都是孟觉明给舒格买的。
舒格又收到孟觉明的微信——“水果等身体好了再吃,别贪凉。”
舒格大姨妈还没走,亏他还记得。咬着薯条,舒格将几份东西的价格相加,又多加了两百的油钱转账给了孟觉明。她怕他不收,特地转给他的支付宝,转完之后就把他的支付宝给拉黑了。
孟觉明很快发给她一串问号。舒格什么解释也没有,吹干了头发就一头栽到了床上。
舒格从小到大人缘都很好,因为她从来不会和任何人撕破脸。即便那天晚上她觉得自己的自尊心掉了一地,可当她再见到严子昂和方晴岚,她依然能跟他们友好自然地相处。现在的孟觉明于她而言,也不过是和严子昂、方晴岚一般的存在。
那个激烈的吻,她权当是还了他的自尊心,也为自己的出言不逊买单。两个人之间的牵绊使他们很难成为陌生人,那既然还要做朋友,舒格愿意找一种让两人都舒服的相处方式。她这个人,最不怕的就是配合别人演戏。
*
周一例会结束后,舒格被l叫到了办公室里。舒格不在的这段时间里,某个品牌方高层换血,使他们一个案子受到牵连,进度停滞不前。
舒格趴在l的办公桌上转着笔,叹口气:“那明天我走一趟吧,去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
l给她倒了杯手磨咖啡,“新的品牌经理是个女的,明天你带着耿迪一起去。”
舒格比了个“ok”,又提条件:“那这边要是处理好了,下月初去西南拍tvc的肥差就给我好吗?”
“那可不是肥差。”l拿纸巾擦掉杯口的口红印,看着舒格,“怎么,刚修完年假就想出去浪?”
舒格活动了一下颈椎,走到落地窗前看着楼下的车水马龙,说:“我没跟过外景,想去学习一下。领导,你都要升职了,也该提携提携小弟了吧。”
l一直都知道舒格有野心,她自然是想提携她的。于是她说:“先把这个案子处理好。”
第二天上午,舒格带着耿迪杀到了的品牌部。对方新换的品牌经理摆明了想换供应商,所以绕着弯子挑毛病,例如对某项不可控数据吹毛求疵,又或者对舒格提超出合同范畴带人情性质的无理要求。最后,她直接不留情面地终止了合同。
整年的合同内容,舒格他们尚且只开展了两个月的工作量,还只收到第一个月的款项。如果骤然失去这个大客户,必定让l眼前的升职路收到阻碍。舒格从出甲方公司开始,就始终保持沉默。
“你也太好脾气了吧,这种时候还要去舔。”回公司的路上,耿迪对舒格抱怨道。
舒格快速在工作笔记本上做记录,她哼笑一声:“她算是说话好听的,我曾经被爸爸们骂哭过。”
“合同都停了,还装孙子干嘛。”耿迪想起刚刚那个女人弯弯绕绕不给他们好脸色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
“第二个月的内容做出来还没铺,你跟她硬刚,尾款都要不回来。那大家的努力岂不是都白费了。”舒格咬着笔,又写了几句话,然后合上笔记本对耿迪说:“人前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很明显,她想换自己的乙方,想拿回扣,这人不是无缝的蛋。回头我再约她吃吃饭,咱们给她前任领导什么价格,照给她看她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