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萱、东方胜面面相觑,想不到入天弃谷的关键竟然是这个,那孙奕真的一晚上岂不等于白跑了?
比起两人的茫然,韩虎臣更是想死的心都有了。他从未想过会出现这种坑爹的情况,他认为孙奕不行,便是在于他的身份,北原郡马,怎么也不可能像狗一样在众目睽睽之下绕着帅营爬。孙奕要跟他赌,他便赌了,反正选择权在他手上。可他怎么也想不到会出现这种结果,孙奕不知疲倦的跑了整整一个晚上,还越跑越快,完全没法收场。
哪怕现在孙奕吃不消不跑了,韩虎臣都没脸不合格。毕竟换做他来,不用真元,只凭体能这么跑整整一晚上,他都做不到。如此体能,直接打破了他个人对“体能”这个词的认识。
东方胜咳了声:“看郡马的样子,似乎没有半疲累。想要看他累倒,确定结果,还真不知到什么时候,总不能一直就这样跑下去吧?”
韩虎臣纠结了大半晚上,早已没了主意。
东方胜笑道:“依我之见,天弃谷之所以定下如此规矩,实因你们的功法虽不在乎资质高低,却极其考验毅力坚持,没有毅力难以承受这期间的困难!”
韩虎臣早已习惯东方胜洞彻人心的猜测,颔首道:“正是如此,我师傅曾:天下十之的功法,以修行真元为主,因故修行人资质天赋的高低至关重要。而我天弃谷却反其道而行,讲究锻炼自身,强健自身素质,次辅以真元。一块废铁,只虚千锤百炼,照样是块好钢。人亦如此,只要受得住千锤百炼,也能散发出耀眼光华。”
东方胜颔首赞同:“勤能补拙,便是此理。如此老夫倒是觉得韩将军可以不用受那老旧的规矩,郡马能够因为你的一句话,跑了整整一夜,直至现在,毫无半停下来的意思,这份毅力,也有赞许之处。至于自身素质,就郡马这份体能,还有他那双腿,试问当今世上,谁比得了?何况……”他着神秘兮兮的凑上前,对着韩虎臣一阵耳语。
这里本就只有三人,东方胜此举显然是要避开罗萱。任是罗萱修为过人,也听不到一字片语。
待东方胜完,韩虎臣悄悄的瞧了罗萱一眼,左拳击右掌道:“好,我没有权利将郡马收入门下,收不收还得看我师傅的意思。这传授郡马奠基功法,倒是没有什么问题,就这么定了。”他这决定下来,立刻风风火火的追着孙奕跑了过去。
罗萱奇道:“恩师,你们什么呢?”
东方胜神秘一笑,摇头晃脑的道:“天机不可泄露……难道你看不出来,这头疯虎早已心动,只是纠结死规矩,拿不定主意而已。”
罗萱副帅帐。
孙奕坐在凳子上双手好奇的捏着他的两个腿,发现他的退竟然坚硬的跟铁块一样,捏都不太捏的动,硬邦邦的,用拳头敲了两下,毫无疼痛的感觉。
“这是怎么回事?”
一脸古怪将裤腿拉起来,忍不住“啊”出声来,他的腿竟然变了样:皮肤与肉不在是原来蓬松松的,充满了结实感。腿稍微用力,肌肉更是明显的鼓了起来,“难道一个晚上就跑出了如此有力的肌肉?”
孙奕不明所以,心血来潮猛的一个侧踢,强劲的力量将地上的灰尘挂出了一个型的龙卷风。
孙奕看的有些傻眼。
“郡马爷,可以出来了。”帐外传来了韩虎臣的声音。
孙奕应了声,大喜过望,韩虎臣通知他合格,就要去准备东西,让他先回帐内等着,他去准备一些帮助他练武的东西。
迫不及待的走出营帐,韩虎臣双肩挑着十数个大不一的石锁,大步走来。
孙奕甚至估摸不出石锁的总体重量,是五千还是千八或者一万,甚至更重?韩虎臣却肩若无物,走的虎虎生风。
他将石锁丢在地上,扬起尘土之余,孙奕隐约感觉到脚底传来的微微震动。
韩虎臣见孙奕露在外头的大腿肌肉,双眼一亮,道:“真看不出来,郡马爷竟然有这么一双好腿。”他拍了拍手上的灰,接话道:“也对,没有这样的腿,也跑不了那么快。也许这一次,反倒是是我天弃谷捡到宝了。”他突然收起了嬉皮笑脸,一脸的正容严肃,慎重的道:“郡马爷,我老韩这一辈子就跟元帅打仗,也没教过徒弟,也不知道怎么教。等会我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是我师傅的,非常重要。”
“我明白!”孙奕竖起了耳朵。
韩虎臣道:“世间所有武学万千,可归根究底可总结为三类,分别是功法、技法、体术。世间绝大多数的修行门派都重视功法,以功法配合技法,从而忽略体术。我天弃谷的武学与世间门派正好相反,我们以体术为主,功法、技法为辅,讲究大巧不工,一力降十会。”
孙奕若有所悟的了头,他想起了丫头清儿,清儿的功法是柔水决,技法是柔云剑经,至于体术,应该是忽视的,就他那柔柔弱弱的样子,怎么看也不像练家子,当是个中典型。
韩虎臣续道:“人的身体很脆弱,可也很顽强,只要你有一息生命,身体就会顽强的自我寻求康复。我天弃谷的开山祖师是一个有抱负的医生,自幼有冲霄志向,只因资质不佳,备受欺负,为了求生,转行当了医生。也许是老天给他开了个玩笑,祖师学医的天赋惊人,短短数年,以是一方名医。他不甘心失败,借助医学知识,另辟蹊径,从体术入手,成就了我们天弃谷。以天弃为名,为得就是要让所有嘲笑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