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只得自己弯腰拿过他手里的信。
叶松宁看着手中的信纸,百般滋味涌在心头。
君王的意思再简单不过,他去游历各国,途中的时间给叶松宁。天下他握得住便就是他的,握不住他也不会插手。
君王向来以为为君之道在于拿得起,所谓拿得起,便是你夺得来护得住。他年轻的时候险些成为自家兄弟的嫁衣,老了之后不想再成为儿子之间的嫁衣。
作者有话要说:
感恩!
第30章 他之所求
京都的人不太喜牡丹,偏爱寒冬里的红梅。为了彰显与生俱来的贵气,诸侯王爵都喜在自家后院种上一地的红梅。他们把牡丹认作是俗气的象征,把梅誉为高雅的代名词。
君王在梅树下把年往旧事复述一遍,笑着说刚继位的时候把满城的别庄都种了梅。而今看来,开得最好的却是今年这夏侯府的红梅。
夏清浅看着君王因咳嗽而越显苍白的脸,终是不忍再僵持下去,只低低的说了声“好”。
君王先是愣了会儿,才笑着说“好孩子”
这一笑,夏清浅仿佛看到那个隐忍之下又一无所有的皇子,眉眼间皆是对未知的恐惧和对丁点希望的期待。
苏杭来的时候,夏清浅正扶着君王出后院。
苏杭看着君王又看着夏清浅,险些忘了行礼。
君王难得和气地摆摆手,语气平常的说“让他好自为之,你亦如此。”
苏杭咽了咽口水,匆忙告退。
等到萧晓赶到的时候,后院的马车已经准备好了。
夏清浅带着君王南下入南番,萧晓对君王实在是提不起什么好感。因着担心夏清浅的安危,二话不说回到夏侯府自己的屋子里找了几件衣物,也跟着下南番。
“孤以为,你留在这京城,更有用武之地。”君王看着眉头紧皱的萧晓,随意的找话题。
“萧晓倒是觉得跟着陛下,连武都不用动。”萧晓看着盖着绒毛大毯依然冻得发抖的君王,笑得嬉皮笑脸。
“你倒是聪明!”君王幽幽的说,语气里听不出情绪。
“君上教导有方罢了。”萧晓打着哈欠,随意的摆摆手。
夏清浅看着君王和萧晓你一言我一语的,心里突然想到一句话“曾经你高高在上我攀不起,如今我为刀俎你却是鱼肉,天道好轮回报应真不爽。”
想着想着就笑了,笑声成功的打断了互相拌嘴的两人。
“你笑起来和你父亲倒是很像”君王不知怀念起什么,说话的语气淡了下来。
夏清浅止住笑意,并没有接话。
君王顿了顿继续说道:“他不是一个好父亲,但他是一个好朋友,好知己,好故人。”
说道“故人”两个字时,萧晓觉得自己仿佛听到了柔情。
两个字在君王的嘴里辗转,最终顺着小窗散在漫天雪地里。
萧晓看着君王近乎眯在一起的桃花眼,仿佛有星光点点闪闪。
“小姐,有人跟踪”玉舒趁着马儿休息的空隙,靠近夏清浅的马车轻轻说道。
“嗯,先不要轻举妄动。”夏清浅抬起案桌上的茶润了润喉,她不确定是哪一方的人马。
她看了看萧晓,萧晓歪头斜瞥了君王一眼。
“哈哈哈……哈哈哈,晓丫头你真是高估朕了。我说我没有带任何的人马,你信吗?”
君王笑的肆意,他这次确实没有带任何的人马。他把在途身家性命都交在了夏清浅和萧晓手中,他的人早到了南番。如今只怕是该查到的都查到了,只等他去主导这最后一场戏。
京都宁王府,管家把萧晓找人送回的信递到匆匆回府的叶江宁手中。
叶江宁觉得呼吸都断了一截,叶江宁死盯着把信纸看破了也只有一句话。
“替我通知那什么露春宵老板娘,她名正言顺了。”
叶江宁忍下了立刻追出去的冲动,匆匆进宫。
“我明日便回军营,试试那几个老东西到底是啥意思。”苏杭端坐在太师椅上,一改往日的吊儿郎当样子。一手拍在桌子上,语气里很是严肃。
“而今只有南番,南番与太子联络的那几个细作是南番大皇子的人。必定是见阙云庭势力越发大,坐不住了。”叶松宁说他查到的情报,说到阙云庭时脸上有些许不自然。
“那有何难?你休书一封给那阙云庭,同门一场,他必定不会袖手旁观。况且,这还是个双赢的结局。”苏杭想也没想就说叶松宁摇了摇头,眉心皱在了一起,不再多说。
“我去南番”叶江宁赶忙应道,随即又说:“我不放心”
苏杭和叶松宁同时看向他,突然有点羡慕这情种。
话说萧晓一行人行至边界,前有打劫后有追踪,还跟个无事人似的。该吃吃该喝喝一样不省,甚至还买了头小乳牛烤起了烤全牛。
夏清浅小心翼翼的撕下一块后腿肉递给君王,经过这些天的相处,多少也有点感情。
萧晓则派人给萧将军递了信,子字未提路过边疆入南番之事,只说京中不日将有大事发生,万事斟酌,不要轻易动兵。
萧晓一行人前脚刚踏入南番的国土,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