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走过来的男人。
他穿着很休闲的白色长裤配上短袖藏青色杉,脸上挂着符合脸型的墨镜,光是站那儿,就已经引来不少女性偷看,更别提他的好身材在贴身衣下的贲起,看得她脑中自然想到,当他抱起自己时,那双结实的手臂肌肉和她推拒时那热烫的胸肌……
谭木鸢立刻低下头,压制心里那些不应该在此时冒出的想法,同时,心里也有些疑问:「干妈,你怎么会……?」
「嗯……今天的会面的确是我决定的,但那个小子……」柳飘红意味深长地看了看那目光紧盯干女儿的年轻男人说:「这下可热闹了,前男友和……真糟糕,我要怎么称呼唐浩礼的身份啊,你确定你和他闹僵不是为了名份喔。」
柳飘红的调侃,谭木鸢只能苦笑,她是真没想过自己会同时遇上这两个不应该在一起的男人,也是这时候,她才看清江远那一身也看似不裴的球装,还有他比阿杰还更像白马王子的气息……
天啊,原来她当初会接受阿杰是受了江远的影响?
最麻烦的是,按照唐浩礼动不动就把她查得清清楚楚的情况下,什么叫做「浑身是嘴也说不清」,她现在终于体验一把了。
车子终于停了下来,司机下车替柳飘红开车门的同时,谭木鸢那侧的车门也被打开了,开门的不是别人,正是许久不见的江远。
「小鸢,下来吧。」
一声亲暱的暱称让谭木鸢顿时如鲠在喉,只因为他这一喊,她就想起那晚得知真相的那一剎那——
「你之前和我说小沁流产了,那她人呢?」
一句话同样令微笑伸手过来的男人顿住,他脸上笑容不变,眼神却渐渐变冷。
江远望着她没有半分笑意的美丽脸庞,心中终是疼了疼,压下到嘴的难受轻声问:「我们两个什么时候变成互揭伤疤的恶毒男女了?」
「你也说了,是『互』。」
谭木鸢浅笑下车避开他的身侧留了这句话,才刚迈出一步就被一个熟悉的怀抱拥住,一时间,她想了很多,哪怕是干妈刚才问的「假设」问题,她心中都有一个答案浮现,不管如何,现在她只想离江远远一点。
谭木鸢主动回抱男人的腰身时,江远在一旁脸色很不好看,比起来,唐浩礼倒是满足笑了笑,搂着人就低头轻啄她的唇上一际。
「不向我介绍?」
唐浩礼的话令谭木鸢纳闷抬头,只一眼他便读懂说:「这位江先生才刚来。」
刚来?这句话颇耐人寻味啊。
刚来就能遇到她的到来,难道这位江大少也和唐浩礼一样玩起「有钱人模式」?
「真抱歉,刚来急着见徐伯伯,倒是不知道这位先生也与徐伯伯一起。」
江远突然出声打断谭木鸢的思绪,同时,他人也跟着靠近了一点,一股薰衣草和杜松混合的白麝香香水味骤然袭来,闻得谭木鸢浑身一僵。
唐浩礼搂着人自然察觉这一点,他看向江远的笑脸启口:「徐伯伯?挺巧,我也需要喊一声徐伯伯,只是工作上的互相往来频繁都让我忘了这件事。」
这其实已经是在说「我不像你这个游手好闲的小鬼,利用称呼来取巧,我是凭真本事与人家徐总往来的。」谭木鸢心中如此解读不禁抿起嘴低头,深怕自己不小心就给笑了出来,这样就太失礼了。
显然,唐浩礼影射江远听明白了,笑脸一度僵住,暗自深吸一口气后才启口:「原来如此,我也是最近才知道徐伯伯与我们家有些生意往来,刚好,我一听说徐伯伯今日来这里打球,就急着过来了,倒没想到会遇见小鸢,很巧。」
江远一说完,目光还带着留恋的情意看向低头的谭木鸢,这个自扮深情的动作看得唐浩礼总觉吞了只苍蝇。
「你好,我是唐浩礼。」
听见对方自报姓名的江远一时笑容又僵住了。
「唐浩礼?那个大学还没毕业就拿下华尔街最富盛名的地段大楼的人?」
听得出江远语气中的兴奋与惊讶,谭木鸢也忍不住仰头看向搂着自己的人。
如雕刻出的方正下巴上没有一丝胡渣,明显刮过的皮肤还残留曾经生长过的痕迹,他的毛发很旺盛,代表……他性欲很强……
一想到这里,她立即别开脸避免自己脸红的模样被他发现。
「很荣幸被你知道。」
唐浩礼真不知道怀里的小女人在看自己?别傻了,纵使他与任何人说话,只要谭木鸢出现,他的心神就全都在她身上,只是,这一点可不能告诉她了,免得她一个骄傲真不把他放在眼里,又要和他闹着要走怎么办?
「是我荣幸遇见,我——」江远兴奋得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