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往阳台处走去,然后推开阳台的窗,趴在窗柩处,看向夏夜里流光般美丽的星空。
明天陈教授就回来了,航班到城时间是下午2点半-3点之间,到时候,她跟方子山得去接机。
目前,她的实验在实践阶段依旧没什么突破,倒是有点无脸见他了。
陈博明对她在学术上有知遇之恩。
当初她进研究所根基不稳,没少被上面打回她提出的实验计划,她做的很不开心。后来,遇上她爸梁寇文杀妻潜逃的事,她晋升特级研究员的政审材料被所里驳回很多次,最后,是陈博明出面,帮她在政审材料上盖了章,送到市政府相关部门审核,所里才批了下来。
但批归批,她挂的这个特级职称,还是虚职。
不过,梁嘉莉不在意,她当初想晋升就是为了月薪高一点,好还家里的债。
想到这,梁嘉莉幽幽地叹口气,她得想办法找出实验失败的原因才行。
不能再耽误时间了。
“是不是待在乡下觉得很无聊?”宁泽接完电话,走到她身旁,靠在窗边,同样看向外面的星光。
今天下午他陪陈朋钓鱼,没办法带她出去玩,就让她在河塘边睡了一下午,心里有点过意不去。
“没有,乡下挺好的。”
宁泽轻轻‘嗯’了声,侧眸,目光掠在她的侧脸,夜色浮光,一抹柔软从心坎间跃然而上。
“下午抱你的时候,发现你很轻,以后多吃点。”
提到下午的事,梁嘉莉不由耳尖烫了一下。
那种抱着她走路的感觉,她现在都还能清晰地记得。
坚硬的胸膛,结实有力的臂弯。
以及,那抹,低头看她时,黑眸中浅漾的温柔。
这种浅漾的温柔会令她再次回想起那个有‘呲呲’灯泡声的夜晚,昏暗的楼道,彼此紊乱的气息,沾着酒精的纠缠,究竟那个吻是谁先迷了谁的心智?
为了避免自己发慌,她又跟之前在酒厂天台一样,不敢去看他,而是选择看着窗外星空,故作镇定回道:“谢谢。”其实她也并不算瘦,165的个子,98斤,只能说差不多。
“这有什么好谢的?结婚后不就应该多吃点养好身体,给我生孩子吗?我喜欢小孩。”说到小孩,他就差直接说:对了,我们最好生两个吧?
一个男孩一个女孩。
男孩像我,女孩像你。
原本发烫的耳尖这会就像要烧了起来,梁嘉莉怕自己发慌又脸红的样子被他发现,赶紧转移话题:“宁泽,我看见客厅柜子上放着几张女孩子的相框,她是你妹妹吗?”那几张照片看起来很像最近这段时间拍摄的,女孩扎着马尾辫,穿着白色的背心裙站在一幢建筑物前面,笑得很甜。
女孩的眉眼间很像徐芳,算不上特别漂亮,但蛮秀气。
“是我妹妹,她叫陈娇,比我小7岁,我离开他们的时候,她只有6岁。”
“她在哪?怎么晚上的时候没回来?”
“我送她去英国念书了,今年暑假说要留在英国打工做社会实践,就没回来。”
“嗯。”梁嘉莉挺羡慕有两个孩子的家庭,这样热闹,她是独生女,梁寇文常年忙于生意,韩素要服侍她奶奶,又要管理家里大大小小的事,根本没有多余的精力放在她身上,而她没什么玩伴,整个童年时光很孤单。
“梁嘉莉。”就在梁嘉莉陷入自我神思中时,宁泽突兀地唤了她一声。
“怎么?”梁嘉莉被他突然喊了一声,愣了一下,但还是没敢去看他。
“我发现一个问题,最近,我跟你说话的时候,你好像总是不看着我?这样很不礼貌的,知道吗?”宁泽侧着眸看她,唇角扬起的那抹温柔弧度自始至终都没有消掉,“你这样,究竟是怕我呢?还是怕看着我的时候会心慌慌?”
梁嘉莉心确实慌了一下。
下意识抿了抿唇角,她不想让宁泽以为她真是因为心慌才不敢看他,于是准备转过头,面对他时,站在她旁边的男人,早已蓄势待发,伸出手直接捧住这张刚刚转过来面对他的脸蛋,唇角带笑,然后在这个有夏夜蝉鸣,流火星空的窗边,低头,突袭般地吻住了她的唇。
轻轻柔柔地,覆盖在上面。
却没有像上次一样强势伸入。
只是像蜻蜓点水一般浅浅尝过,然后自觉挪开,对着她说:“突然很想亲你,没控制的住,如果生气,可以打我,我给你打。”
多么蹩脚的亲吻理由。
却突然间,竟令她没办法真的生气。
于是,在那一刻,她终于意识到,她大概对他已经有那么一点点不一样的感觉产生了。
……
从居民楼下楼的时候,外面的路灯幽幽燃着昏黄。
小区广场出来纳凉的人很多,大人们聊天,小孩们手里拿着西瓜,追逐打闹。
送梁嘉莉回去的路上,宁泽说:“我们去瑞士之前就登记怎么样?先登记,婚礼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