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慢慢适应,我会牵你的手,知道了吗?”
貌似,宁泽在之前就跟她说过这件事了。
从适应他每天会出现在她的身边到牵手然后更进一步的事,她都要适应。
不过有些话,她还是想说:“宁泽,其实你不用对我这样好的,我会做好自己本分的事,当然也不会悔婚。”
退婚,目前是退不了的。
但她也没想要他这样对她好。
宁泽听着,忽然觉得梁嘉莉的性子果然像爷爷说的太乖、不喜欢过多的人情世故,所以她真的不懂怎么应付男人,哪怕她以前是跟过他大哥,关于这件事,宁泽现在想想心里总有些不舒服,但不舒服归不舒服,起码梁嘉莉以后所有的人生都只能他一个人的了,这么想,那份几乎大部分中国男人都会有的某种‘情结’,似乎也没那么重要了,“你难道不希望自己结婚后,老公对自己好吗?”
梁嘉莉没回答,因为她觉得他们之间的谈话偏离了正常轨道,起码她还没想过结婚他们该怎么样?
只是想着配合他就完事。
“我们还是工作吧。”说罢,俯身凑到仪表盘处,观看压力值的变化数据。
宁泽靠在椅子上,看着她。
隔了一会,梁嘉莉便回头叫宁泽记数据,宁泽一边记一边看她,这样的情况只维持了短短五分钟不到,坐在椅子上的男人,坐不住了,他觉得即便他们的椅子是并排着的,但还是有点远,于是,起身,走到她身旁,直接在她旁边半弯着腰,与她平齐,然后将记录本拿在手里,继续记。
这样梁嘉莉回头告诉他数据值时,与他之间的距离就非常近了。
近到只要梁嘉莉稍稍偏过头,就能与他碰到额头。
然后,很自然地因为这么近的距离,她能清晰地看清他的五官,以及那双少了以前那种对她冷漠和痞气的眼眸,此刻,在这双漆黑的玻璃体里多了不一样的神色。
她看不透的神色。
甚至……里面还交织着某种渴望。
而后,她在这样的眼神‘压迫’中,听到了即使四周有‘轰隆隆’机器轰鸣声还是能非常清晰可以听见的,他的规律呼吸声,心跳在不经意间又慌了一个节拍,匆匆转过头,盯向仪表盘。
不过,她的一丝丝慌乱还是没有逃脱掉宁泽的眼睛,在心底笑笑,继续跟她说:“还记得早上我跟你说的去瑞士的事吗?”
因为离得近了,梁嘉莉也没必要特意回头应他的话,盯着仪表盘,说道:“记得。”
“这周给我答复可以吧?瑞士的签证需要提前一个月去办。”
“好。”
“嗯。”
酒厂的‘轰鸣’声依旧持续,当梁嘉莉以为宁泽会一整个上午都要这样黏在她身边时,很快,宁泽接了一个电话,也不说什么事,就匆匆出去了。
这让梁嘉莉心口顿时一松,宁泽在她身边,她真的很容易分心,回头看了眼工厂出口方向的位置,随即便重新投入工作中。
……
从酒厂出来,外面的空地上停了一辆黑色的奔驰车还有一辆警车。
警车一侧,站在两个穿着制服的刑警。
宁泽在酒厂安全门出口处的位置,停了停,才走过去。
很简单,昨晚他打架的视频传播到网上,造成的影响很恶劣,加上被打者受伤住院,已经委托律师去派出所报案了。
在宁泽被带回派出所调查前,宁博臣从奔驰车内下来,走到宁泽面前,不由地往地上敲了敲手里的一根柱杖,想骂他为什么当时没忍忍?但该骂的今天早上在电话里已经说过了,现在再提一遍也没什么意思,只能捏紧掌心的柱杖,说道:“这件事,我会想办法解决的,你先去配合警察调查,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自己知道吧?”
宁泽脸上并没有任何特别的表情,只是很淡地回道:“我知道。”
宁博臣无奈又心痛地叹口气说:“他们一直就在找你的纰漏,这下好了,你自己熬不住,爷爷又得拉下老脸跟他们作对了。”
“爷爷,我没事的。”
“你当爷爷是那么好糊弄的?要是没事,怎么惹来警察了?”宁博臣想来就气,宁泽之前为了糊弄别人,也不是没在夜场里挑事揍人,不过那时,没人想到拍视频,所以即使他跟人起纠纷,大多拿钱打发了,也没闹到进什么派出所。
现在不一样了,那些拍视频的,可能不一定是宁振喧指派的,但也保不准他会利用这个视频故意在网络上扩大声势。
至于那两个被揍的人,宁博臣自然认识,宁振喧手下的人。
这两人底子不干净。
顿了顿,宁博臣继续说:“那两个被你揍的人,本身不是什么干净人,应该不会真想跟警察打交道,我想他们也是被你大哥推出去来斗你的‘工具’,这样倒也好办些了,我会去摆平,但是爷爷希望你暂时忍忍,等股权交接完,再作其他打算也不迟。”
宁泽没吭声,目光锁在远处的天际。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