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快的扑进了秀房中,眨眼看看,幽幽的小房子里哪里还有半个身影,就连方才一直站在画像下的那小家伙,居然也杳无踪影,房内的暖炉燃烧正炽,炉心中喷薄出熊熊的烈焰,不时的还能听见噼啪的小声脆响。
图满在房中四处逡巡,见这房屋小小的,布置的也极为简陋,眼下里别说是躲了个大活人,便是一只猫躲在房中,也不可能逃过自己的眼睛,他的心头一窒,暗道:“莫非……我错怪了人家。”
图满笑呵呵的回过头来道:“姑姑恕罪,下官实在是对这闺房好奇的很,所以……所以才会一个失足踢坏了姑姑的房门,下官孟浪了,这里给姑姑陪个不是。”
商怡婷方才剧烈跳动的芳心此刻才算是放下一半,心跳缓慢,她却感到有一阵虚脱般的眩晕,听了图满这诚挚无比的说话声,商怡婷将娇躯向内一转,娇哼道:“哼,反正在大人的眼中,我们不过是些藏污纳垢的贱籍女子罢了,大人又何谈什么恕罪,小女子这木门,大人想踢就踢了,坏了也就坏了,可当不起大人的赔罪之礼。”
图满抱拳作了个礼,见到婷姑姑依然半分也不领情,而是半转过身对自己不理不睬,图满笑呵呵的抬起头来,忽然眼神死命的睁大开,这婷姑姑转过了身,从这个方位便只能看到她身后的翘臀儿,这般扫了一眼,图满不觉面红耳赤,这臀儿果真是丰腴无比,难用言语形容,鼓囊囊的腻肉将那苏裙挤得满满当当的,婷姑姑的水蛇腰一摆,半边臀肉便清晰无比的印在了苏裙上,甚至……甚至都可以透过上面的折痕,看到窄窄的亵裤形状。
图满咕噜一声咽了一口唾沫,只感到腹下火起的厉害,他尴尬的抬起头来,强自柔声道:“下官今日失礼,姑姑心有怨恨也是……也是对的,待得忙过了这一段,下官便亲自上门来负荆请罪,万望姑姑不要推辞才好。”
他独独的说了这句话,见婷姑姑依然对自己不理不睬,倒也没有觉得不适,反而哈哈一笑的出了门去,耳听着内间婷姑姑媚声媚气的嗓音无力的传来道:“大人好走,恕不远送。”
图满快意的一点头,心中哼哼:“怒马缰绳美人衣……”
这才带着众龙武卫出了花船。
商怡婷站在幽静的内间里,娇媚的眼神咕噜咕噜转了几下,侧耳听听,图满似乎带人去的远了,她这才虚软的靠了下来,身子方一落在凳子上,她又赶紧站起来去关上房门,转头对内里低声唤道:“喂……臭家伙,他们……他们都走了!”
如此唤了几句,内间里也是杳无半点回音传来,商怡婷禁不住心头发麻,快步的走到床沿边桌子下挨个找了个透,就算明知道这些地方根本藏不下杨宗志高大的身子,她也毫不放弃的弯腰下去看看,只是这么看过之后,却又让她更加的失望,仿佛那人……已经趁着混乱,独自悄悄离去了。
商怡婷无力的重新坐在凳子上,凳子冰凉,即便是屋内熏了暖炉也丝毫感觉不到一丝暖气,想想自己方才还对他说:“你要是不嫌弃的话,我就结束了手头上的生意,陪你到南疆去四处转转,看看大山名川的风景……”
可一转眼,他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他这般再藏起来,定然不会让人有所发觉了,也不会……也不会再回来带走自己,也许他……也许他早已经潜伏着出了洛都了,或许……更是在去南疆的道上。
商怡婷只感到心头一凄,伴着撕裂般的一痛,不争气的热泪顿时顺着甜美的香腮滚落下来,沉寂寂的不知坐了多久,闺房面朝洛河的窗户无风自开,她依然默然不觉,过了好一会,一个低沉的声音轻笑着在耳边响起道:“你……你哭什么?”
“咦……”
商怡婷乍一听见这个声音,几乎以为自己产生了幻觉,转头赶紧看看,自己身边的凳子上不知何时已经端坐了一个男子,只见那男子锦袍银缎,面如刀削刻画,此刻却是浑没正经的一脸笑嘻嘻,商怡婷看得一呆,继而涌起不忿,狂喜,恼恨等各种复杂不一的表情神态,她放肆的大哭一声,登时抢过去,对着那臭家伙的胸口猛捶几拳,接着又呀的一下,牵着他的袖口哭将出来。
商怡婷一边放肆的大哭,一边还死死的捉住了杨宗志的衣角,仿佛生怕他一会又趁乱走了,如此哭了一阵,她才渐渐平息下来,拿起杨宗志的袖口,将自己俏脸上的热泪都抹在上面,这才心满意足的坐在他的身边。
杨宗志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的袖口,哭笑不得的道:“这可是今日李姑娘花费重金买下的锦袍,我穿了不过半日,便就……便就这么乌糟了……”
商怡婷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娇哼道:“谁管你呢……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这样吓唬我了,看你以后还会不会不打招呼就这么走了。”
杨宗志浅笑道:“我倒是没走,一直躲在窗户外面听着的,我也想不到……”
商怡婷娇媚道:“想不到什么?”
杨宗志叹了一口气,垂眉道:“我想不到你会为了救我,不但舍财,而且便连命都豁出去了,你知不知道……方才那图满冲进来的时候,我原本打算将他打倒,然后杀出去的,但是……但是我在门内听到你们说话,便又改变主意了,而是翻出窗外躲着,我若真的好好冲出去,你……你也就一道成了反贼了。”
商怡婷妩媚无限的娇嗔道:“你才知道人家是真心对你好么,人家从来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