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不是那个心坚如铁的鲁男子,更加懂得了一些女孩子的心思。
杨宗志好生懊恼沮丧,岳静师姐温婉可人,确实是动人之极,但是……但是天丰师兄也是自己的好友,自己在他们大婚之前,却是取走了岳静师姐那颤巍巍的初吻,这真是罪大恶极,不可原谅。
身前嗯哼一声怒哼,杨宗志才是心神不属的猛地站定,恍惚着抬眼看过去,秦东堂怒道:“小九儿,你……你峨嵋派的事情都解决好了么?”
杨宗志下意识的点了点头,却又摇了摇头,若说解决好了,若红师妹那小丫头确实是不哭不闹的了,但是……但是岳师姐那边却更是一团乱麻,哎,的确不能算作解决好了。
秦东堂一看,更是怒生心头,转手一指,再道:“那……那这两位姑娘又来找你作甚么?”
杨宗志转头一看,静静的道:“哦,可儿,费……费……”
他斜眼看下去,立时对上了两双清丽无限,蕴含妩媚深情的目光迎面而来,杨宗志看到史艾克,只是强自笑了一笑,再看到费幼梅那对幽怨十足而又闪闪发亮的眸子,隐约回想起方才岳静师姐,柔腻的对着自己道:“你好好看看静儿……”
自己看过去,那小脸上的表情,还有那双对海一般深厚的眸子,岂不与此刻面前的佳人一模一样。
杨宗志心头不禁意兴阑珊,暗骂自己道:“早……早就该发现不对劲了,你怎么如此后知后觉。”
秦东堂见他话说的吞吞吐吐,更是做贼心虚一般的微微躲避面前那妩媚的小姑娘,秦东堂怒道:“都是你作的好事,小九儿,你……你让师父实在是太过失望……”
邓先笛稍稍拉了一下师父,师父自来要面子,这在人前当面训斥徒弟,天下千万英雄在场,确实是让点苍剑派的颜面挂不住,但是师父的性子便是这样,看到什么不平的事情,他怎么也都忍禁不住。
费决和张松生对望一眼,暗自想:“师父看来这回是动了震怒了,不知道九师弟,又会被师父他老人家怎么责罚。”
史艾克忽然弹起小身子,对秦东堂娇声道:“秦伯伯,你为什么……你为什么要骂我风哥哥。”
她见杨宗志垂眉而立,被秦东堂骂的抬不起头来,不由得小心思里好生可怜他,便也不管秦东堂的身份,站起来打抱不平。
秦东堂老脸一呆,伸出一根手指头,茫然道:“你们……你们不就是过来告小九儿的状,找他算账的么?”
史艾克和费幼梅一同噗嗤一声娇笑了出来,恍若两朵娇艳的鲜花开放在这沉暮的山头上,一朵是清丽的栀子花,另一朵却是幽幽的海棠,让人看着目眩神迷。
史艾克咯咯娇笑得前仰后合,止息道:“哎呀秦伯伯,我……我确实是来找他算账,他丢下我,一个人独自到处去胡天海底的,我自然恨不得大骂他一顿,但是……但是这是我们之间一点私人小恩怨,就不敢劳烦您老人家啦。”
费幼梅欠身娇滴滴的道:“秦……秦伯伯,幼梅儿只是来找他……找他说说话,他上次答应过我,这回再见之时,便是……便是与我说些……嗯,说些……哎呀,反正我只是找他说几句话就好了。”
费幼梅的小脸绯红的飘起晕色,她见史艾克甜腻腻的叫了好几声秦伯伯,心头不觉好生羡慕,所以也结结巴巴的娇唤了出来,只叫一下,便又悄悄转过艳丽的眼神去瞥杨宗志,眼神不敢看实,稍稍勾了一下,再又垂下头去,羞答答的欲言又止。
杨宗志却是听得分明,他方才心头矛盾内疚,就算是师父大骂自己,他也觉得自己好生该骂,此刻听了费幼梅羞意十足的话,立时回想到那日分别之晚,自己对她说道:“若是再见有期,定将过去的丑事尽数相告,只望……只望你不要笑话于我。”
没料到世事报应的如此之快,两人分别不过短短的五六日,便在这武当山头再次见了面。
杨宗志抬头一看,天色已经黑的发亮,头顶上不知何时闪出星光,耀眼的璀璨生辉,时日在这般笑闹中已经飞快而过,他躬身道:“师父,徒儿有些话……有些话想要单独和你说说,你可不可以跟着我出去走走。”
秦东堂方才误会了史艾克和费幼梅的来意,将小九儿大骂了一顿,此刻听到她们二人的解释,才是心头好个愧疚,他看着小九儿沉静的面色,一时又心疼难受起来,想起十年前,自己一意孤行,将年少的他赶下了点苍山,致使他在江湖上流浪漂泊了十来载,此刻他已长大成人,对自己这师父不但没有丝毫的怨恨,反而还毕恭毕敬的任由自己喝骂,秦东堂面色和缓的道:“小九儿,你要为师的和你一道走走,这还不是易事一桩,何必还要这样郑重其事的提出来,来来来,咱们快一年不见,你也更大了一岁,就让师父听听你这一年在江湖上的所见所闻好了。”
他呵呵一笑的站起身来,又转回头吩咐道:“先笛,你记得将我们带过来的滇南山货,都交到武当派青松真人的手上,不要让别人觉得我们天远地远的,还失了江湖礼数。”
邓先笛拍拍身后鼓鼓的行囊,回话道:“记得了,师父。”
秦东堂这才嗯的一声,亲热的拉起杨宗志的大手,呵呵笑道:“走,小九儿,为师的与你一道说说话去。”
史艾克和费幼梅下意识的站起小身子来,迈着小步子亦步亦趋的跟在身后,杨宗志余光看见,登时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