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未想到南疆的战况如此恶劣,他制定的周密计划被敌人一个个闪电般的击破,好似军中出了奸细,他一边调查着军中的内奸,一边应对着南国联军猛烈的进攻。
战火纷飞的白日他忙得席不暇暖,夜深人静时他便忍不住想她,想她温温柔柔的笑意,想她悦耳动听的声音,他突然后悔,那日为何没有见过她再上战场。
最后,他和景尧联手揪出了军中的奸细就地正法,带着余下的军队倾巢而出与南国联军决一死战,但是他制定的计划再次被敌军闪电般破解了,他被敌军的主力重重包围,死亡从未离得如此之近,近在咫尺。
他眼看着身边的将士一个个倒下,那一刻他杀红了眼,眼前的一切都模糊了,只有一个容貌清晰的浮现在眼前,或嗔或笑,或娇或闹,格外的清晰生动。他以为再也见不到她了,就在他快要耗尽浑身力气的时候,景尧带着人杀了进来。
凤朝阳见萧景禹定定的望着自己不说话,不由得歪了歪头:“世子殿下?”
她略带疑惑的声音传来,萧景禹猛地回过神,他望着眼前凤朝歌,扯了扯嘴角:“歌儿。”
“殿下是来送朝阳的吗?”
萧景禹点了点头:“朝阳已经在里面了。”
凤朝歌听了笑道:“有劳世子殿下了。”她说着对萧景禹俯了俯身,随后脚步向一侧挪了挪,从他的身边走过,有风夹杂着荷香吹起她的发丝,她的长发飘起,划过他的下颚,痒痒的,萧景禹心中猛地一顿,他转身,一把抓住凤朝歌。
凤朝歌一惊,她回身看向萧景禹,漂亮的眸子不由得睁大,很是诧异。
她的手,和他想象中的一样,柔软、细腻、滑滑的,好似蹦出水面的鱼,稍不留神便会从手中溜走,萧景禹下意识的收紧手掌。
凤朝歌顿了顿,她看着萧景禹,随后微微用力,挣脱开他的掌心,她回头对身边的小雨道:“在荷风堂外等我。”
一高一矮的身影立在桥上,阳光斜斜的照下来,在石桥上留下他们的影子,只是二人的位置掉换了。
萧景禹看着凤朝歌,和他上次离开时相比,她清减了不少:“你瘦了。”他的声音中带着轻易可查的怜惜。
凤朝歌有些难为情的笑了笑:“朝阳难过,我做姐姐的难免担心。”
萧景禹听了,眸中有东西一闪而过,凤朝歌却看的清楚,那是歉意,果真下一秒听他开口道:“是我们萧家对不住朝阳,是我对不住她。”
凤朝歌听了心下微沉,她看着萧景禹眼中不可隐藏的自责,淡淡的开口道:“不要再说对不住她,这样她才真的难过。朝阳是怎样的性子没有人比我更清楚,她愿意嫁给妹夫,绝不是圣上赐下的一纸婚约,更不是人们口中的信约重诺。她是因为爱妹夫,才会义无反顾的嫁给他。殿下若是真把她当做家人,就不要再说什么对不起她,那种客套的感情,并不是朝阳需要的。”
萧景禹听完顿了几秒,她的声音既不激烈也不低沉,平淡的就像这池塘中的水,无波无澜,但她的话却像是一把利刃,直直的扎入他的肺腑,萧景禹看着凤朝歌,嘴角染上一层温柔的笑:“抱歉,是我狭隘了。”
凤朝歌见此也浅笑了笑:“朝阳也清瘦了不少,她身子本就不好,妹夫未醒,希望殿下帮我多照顾她。”
萧景禹听出了凤朝歌话中的意思,承诺道:“你放心,平南王府上下定会对朝阳敬重有加。”
凤朝歌闻言,感激的俯了俯身:“多谢殿下。”
“这是我应该做的,即便歌儿没有开口,我也不会看着弟妹受委屈。”萧景禹的目光慢慢从凤朝歌身上移开,落在已经萧条败落但仍清香不减的荷塘上:“我来,其实是想问你有关瑞王的事。”从那次围山夏猎开始,这件事已经成为了他的一块心病,今日,如何他也要问清楚。
萧景禹话落,他能感觉到身前的凤朝歌身子微顿,他的心也随之紧了几分。
第144章第144章
凤朝歌先是笑了笑,她看着萧景禹:“世子殿下是想问臣女和瑞王吗?”
萧景禹闻言点了点头。
凤朝歌听了并未急着开口,她转过身靠在石桥上,双手抚上石桥的纹路,石桥有些年头了,经历数十载的风霜,即便坚硬如磐石也被刻上了岁月的纹路。
凤朝歌望着满塘凋谢的荷花,悠悠的开口:“当年臣女与高阳郡主,瑞王,为敦谨太子伴读,太子那时年幼,总喜欢揪臣女的头发,臣女虽被太子殿下揪的头皮生疼,但是为臣者,不敢出怨言。”
“但是瑞王殿下很护着我,每每见太子欺负我,便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