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木仓。众人正因这场面惊心动魄,只见萧景禹手握□□,一个回腕,将绣球挑了下来。
京郊马场上的阳光灼灼的照下来,男子一席玄色锦衣,通身充满了男子的力量,他举着带着绣球的长木仓,未看身边有些怔愣的凤朝沣,更未看被他一枪挑于马下的徐少陵,策马向凤朝歌处而来。
萧景尧看了看向这边而来的自己大哥,不由得挑了挑眉,而凤朝歌看着向这边走来的萧景禹,不知为何他今日的目光,让她莫名心慌,她握着凤朝阳的手不由得紧了紧。
萧景禹向策马凤朝歌走来,随后驻马在凤朝歌身前,他未下马,只是从长木仓上拿下绣球,随后微微弯腰附身靠近凤朝歌,伸手将绣球递给她。
凤朝歌一愣,她一抬头便撞见萧景禹深深的目光,他就这样捧着绣球,一言不发,凤朝歌愣了几秒,随后犹豫的伸手接过,只是在她伸手触碰绣球的那一刻,手腕上的力道突然一重,随后是一阵天旋地转,凤朝歌不由得轻轻的惊呼出声。
萧景禹一把将凤朝歌拉坐在了马背之上,少女的声音婉转,此刻声音因受了惊吓有些颤抖,凤朝歌坐在马背上,惊讶的看着自己身后的萧景禹:“世子殿下……”
萧景禹未说话,调转马头带着凤朝歌向马场中央跑去,马场广阔,不一会二人的身影便跑远了,凤朝阳也被萧景禹这一幕惊到,这平南王世子一向稳重,今日……随后她将目光落向被长木仓挑于马下的徐少陵,心下明了……
她正思索,突然一个挡在她的身前,凤朝阳一抬头便见萧景尧满含笑意的美目,她的心下意识的一顿,身体向后退,萧景尧见凤朝阳向后躲,一伸手拉住她的手臂,随后打了一个响指,原本低头吃草的马匹跑了过来,萧景尧不等凤朝阳拒绝,将她抱上马,随后自己也跨上马背,带着凤朝阳跑远了。
这平南王府的二位带着这一前一后镇北将军府的姐妹俩跑远,众人还怔怔的愣在原地……这平南王的两儿子莫不是疯了?
好在今日前来赛马的都是平日里逛管了花楼的公子哥,虽然萧景禹和萧景尧所为有些出格,可毕竟凤乾雍的双姝,不是他们能肖想的,再加上那冠军侯和凤家二女本就有婚约在身。众人在原地看着两对慢慢跑远的背影,也都转身上了马。
凤朝沣看着将自己两个妹妹抱在马上的萧家俩兄弟,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他愣愣的挠了挠头,倒是忘了扶徐少陵起身。
徐少陵这一摔可是不清,他强忍着站起身,看着萧景禹策马带着凤朝歌在马场上奔驰,也算明白过来,他看着还愣着的凤朝沣,苦笑:“沣兄,只怕我是无缘得令妹青眼了。”
凤朝沣闻言这才反应过来,他看着萧家那俩兄弟,怒气一下子窜了上来,两个宝贝妹妹还都让这两兄弟占了不成?这还了得?凤朝沣策马朝那两兄弟奔去,又将徐少陵抛在了身后,徐少陵这一摔是骑不了马了,最后还是在马场的奴仆的搀扶下慢慢的出了围场。
这边凤朝歌被萧景禹这一举动,弄得惊魂未定,待反应过来,二人早已跑进围场深处,凤朝歌抓着马鞍,颤抖着声音:“放我下来。”
萧景禹不语,只是放慢了马速,凤朝歌见萧景禹无所动,声音沉了几分:“世子殿下,请放臣女下来。”
萧景禹闻言,心中忽的一沉,他握着缰绳的手紧了紧:“歌儿,当真一点都不喜欢我吗?”
凤朝歌没想到萧景禹突然这么说,原本难堪的心更难堪,她本未出阁,若不是祖母相逼,必不会来他们这些公子逍遥的马场,更不会顾及着礼数不得不和徐少陵交谈,本就情绪低落,却不想一向稳重的平南王世子竟也当众拉着她上马,与她说这些出格的言论,她就当真这般可欺吗?
萧景禹看着身前的人,她的背影娇瘦,墨发垂于腰际,他的鼻息间萦绕着她的发香,她正垂着头,情绪很沉,萧景禹见了心中好似被什么东西堵住,他紧握马缰的手松开,随后似乎下定了决心,慢慢的从身后,一点点的试探的将她环在怀中,他的动作很轻柔,手臂的力量却还是难以让人抗拒。
凤朝歌感受到环抱过来的萧景禹,身子突然一僵,随后是她拼命的挣扎:“请殿下自重。”
萧景禹却像下了决心似的将她搂紧,随后在他耳畔低喃,是从来没有过的柔情:“歌儿你可知,我喜欢你好多年,从我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
凤朝歌听着萧景禹的话慢慢的停止了挣扎,她静静的坐在马背之上,听萧景禹在她耳边呢喃,男人温热的气息洒在耳畔,凤朝歌只觉得无比的羞恨。
萧景禹见凤朝歌不挣扎也不说话,她的沉默,让他原本燃起的信心慢慢的冷寂下去,他慢慢松开凤朝歌:“我放你下去。”他说着先下了马,随后向她伸出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