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劳累。
柯耐胡乱塞了几个外卖寿司入口,勉强算作午餐。她本打算加班赶制财务报表,转而忆及师哥的温馨叮咛,便起身在公司里信步闲游,快要走到技术部的办公区时,恰好碰见徐晨星行色匆匆地迎面走来,便微笑着向她打招呼。
“哎呀,可巧了,我还正要找你呢。”徐晨星稍显释然地吁了口气。
柯耐与晨星原本并不熟识,因为一起参加志愿活动才略有接触,所以微微惊奇地看着她。
“你找我有事吗?”
“喏,我刚从洗衣房回来,”晨星提了提右手拎着的羽绒服,“你男朋友的衣服干洗完了,似乎有阵子没取,服务人员说让尽快取走呢。”
柯耐记起常轼的确送了一件灰风衣去洗衣房,便朝她点头微笑道:“那谢谢你啊,我一会儿就去帮他取回来。”
她来到位于7楼的洗衣房,报上常轼的名字以后,店员从衣架上取下风衣递给她。柯耐隐约感到哪里不大对劲,却又想不出个所以然。她拎着衣物回到自己的工位,忍不住思前想后,心里莫名觉得憋闷,努力想要转移注意力。
我正好也有件羽绒服要送去干洗,不知道现在公司干洗衣物价格如何?她随手伸进常轼的大衣口袋,打算看一下洗衣的单据。她的手指勾到某样东西的锯齿状边缘,惊得她触电般缩回了手。
那是……柯耐微微蹙眉,见四下无人留意,缓缓地再次将手伸进他的衣袋,摸出一个已经开封的小袋子。她的手指不自觉地瑟瑟发颤,眼中不经意间已盈满羞愤的泪水,几欲夺眶而出。
师哥,这到底是为什么?!原本以为我们心心相映、情比金坚,你怎能忍心背叛我?那个女人究竟是谁?是谁!柯耐心乱如麻,心痛如绞,不由得攥紧了手中的东西。她左手轻颤着端起水杯,汩汩地灌下几口凉水,强迫自己冷寂静下来定一定神。
对了,前不久的那个周六早上,他们都不接听我的电话,难道是因为当时正在一起吗……
“师姐,休息一下吧。”
两人一同款步走到网球场边,徐晨星递给苏莱一瓶矿泉水,“短短几天不见,师姐的球技大长,真叫人羡慕嫉妒,可就是不敢恨啊!哈哈!”
苏莱轻轻放下球拍,笑着接过瓶子。
“你今天怎么总是发球失误?好像有点儿心不在焉呐。”
徐晨星稍一垂眸,浅浅地抿了抿嘴,“也许吧。不过我倒是发觉,这几天有人比我更心不在焉呢。”晨星想起柯耐近日憔悴失神的面容,想起她与常轼分隔两地,却在朋友圈罕见的极少互动,她心底悠然浮起丝丝得意,四肢百骸仿佛都浸润得舒坦极了。
“噢?”苏莱的秀眉轻扬,“看来,有只小白兔踏进你设下的圈套了?”
晨星侧过脸看向她,“更好玩的还在后面,可别忘记咱们要送出的新年大礼哦!”
苏莱微微皱眉,凝视着她的灼灼双眸,轻叹了一声:“也亏你想得出来。我担心的是,真能做到万无一失吗?”
“有时候,玩得惊险刺激些,岂不是更有趣么?”晨星冲她挤挤眼睛,迸出一串胜券在握的娇笑。恰当此时,手机铃声犹如二重奏似的伴着笑声响起。
晨星低头瞥了一眼,抄起手机走到球场外。
“你打来做什么?”晨星的语调闲适,不紧不慢。
“你在做什么呢?总是不接我电话。”秦沐平一本正经道。
晨星将嘴角一撇,“我打电话给秦先生,不是也经常无人接听么?谁知道咱们二公子在哪儿招花惹草呢!”
在秦沐平听来,这两句话似是亦嗔亦笑,却又别具悠长的余韵。平日她小鸟依人、你侬我侬时,都昵称他为“秦先生”,怒目相向时便会改称“二公子”,暗含着咒骂他很“二”。
“晨星,我跟你说过我最近很忙,柯耐不也经常加班么?我们搞财务的都这样,一到岁末年关就……”
“够了!我才不要听呢,”徐晨星斩钉截铁地打断了他,“别在我跟前提别的女人。”
“好啦好啦,不提不提。”沐平急转弯似的赶忙改口,“在我们的小寿星面前,当然不能提这些了,对不对?”
她迟疑未答之际,只听电话彼端粲然笑道:“怎么?连你自己的阴历生日都忘记了啊?”随即,他轻声唱起了生日快乐歌。
晨星骤感鼻翼微酸,双眼不自觉地连眨了数下。唯有她刚受伤那年,常轼精心准备礼物,陪她过了两次生日,只为能让她一展愁容。自常轼与高菲交往益深,再也没人记得她的阴历生辰,更无一年两度庆生的优厚待遇。
如今,秦沐平无意间恰在她心底至柔至软处轻轻一戳,令她欲哭无泪,欲笑失声,欲罢不能。良久,她才幽幽地应道:“有些事情,即使想忘也无能为力。谢谢你,秦先生。”
自从在射箭场一吻定情,高菲反复思忖个中利害,加之有了创伤后应激障碍的阴影,她便以身为直系下属为由,主动提议与阚boss“隐恋”,不公开情侣身份。
阚侃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