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收钱,叶夏瞧了瞧那老板娘,四十多岁的女人,脸上已经有了浓重的岁月的痕迹,然而她眼中的温柔却仍然在。不难想象,当年她看到那个快要饿晕的17岁男孩子,心里有多怜惜。
老板娘并没有认出敖湛,敖湛也没有多说什么,付钱时又多拿了几瓶饮料,两人被老板娘笑盈盈地送出了门。
两人回到京城时已经华灯初上,敖湛被家人叫了回去。叶夏独自回家,钥匙刚刚插进锁孔里,便听到客厅里传来外婆的笑声以及一个男人的声音。
是孟舒盛的声音,叶夏微微皱眉,换了鞋子进屋,果然看见那人正坐在沙发上,陪外婆一起看电视。
“哟,夏夏回来了呀。”外婆像是才反应过来,明显被这个孟舒盛给“迷”住了。
叶夏无奈地叹了口气,叫了一声外婆,对孟舒盛点点头。
孟舒盛似乎是知道叶夏不喜欢自己,倒是识趣,主动站起身,对外婆说“那我今天就先回去了,下次再来陪您。”
外婆连连点头,说“好好好。”而后又对叶夏说,“夏夏,帮我送送舒盛,啊。”
这么快就叫上舒盛了?叶夏冲她撇了撇嘴,客气地冲孟舒盛笑笑,说“我送你。”
两人前后脚出门,叶夏为他按了电梯。电梯门开,叶夏站在门口,明显是打算只送到这里了。孟舒盛低头轻笑了一声,倒也没有说什么,走进电梯后,回身对叶夏说道“叶博士,晚安,祝你有个好梦。”
“再见。”叶夏礼貌地点头。
电梯门关上,叶夏立刻回身进了屋,把这人给抛在了脑后。
也不知道是这一天过得太精彩还是因为什么原因,叶夏感觉自己做了一晚上的梦,以至于早上醒来时感觉身体和精神都特别的累,难得地在床上多躺了一会儿。
敖湛过来接他的时候,心疼地问道“夏夏昨晚没有睡好吗?”
叶夏打了个哈欠,把他做了一晚上梦的事跟敖湛说了说。
敖湛忧虑地说“晚上我去咱家里吧,我给你炖些安神补脑的汤。”
叶夏擦了擦因为这个哈欠而挤出的生理泪水,还含着水气的凤眼斜睨了他一眼,反问“咱家?”
敖湛赶紧说“有夏夏的地方就是我的家!”
叶夏被他逗笑了,心说这话要是让敖奶奶他们知道了,不知心里是什么滋味。大约就是辛苦养了二十多年的猪,说丢就丢了的心情吧。
这天中午,叶夏刚从资料室里出来,又碰上了孟舒盛。
敖湛去帮两人打饭了,估计还得等一会儿才能回来。孟舒盛这个时间点过来,让叶夏不怀疑他别有目的都难。
“咱们又见面了,叶博士。”
最近天气渐渐转凉,孟舒盛的西装外面还套着一件大衣,看起来更加儒雅有涵养,而他身上那股子挥之不去的书卷气也更浓了一分。
“孟先生过来有什么事吗?教授今天不在。”
孟舒盛冲他笑了笑,说道“教授不在,那可以请博士你移步,帮我瞧一样东西吗?”
叶夏还在等敖湛买了饭两人一起吃,自然不太愿意。他正要拒绝时,目光不知怎么对上了孟舒盛的眼睛,他骤然感觉到意识一阵昏沉,竟然轻轻点了点头,声音僵硬地说“好。”
敖湛开心地提着午饭回来时,正好看到叶夏跟着那个孟舒盛上了车,第一反应是吃醋,随即立刻意识到不对,冲他喊道“夏夏!”
叶夏对他的声音充耳不闻,径直坐上了那辆车的副驾驶座,汽车一刻也不停留地驶了出去。
敖湛脸色阴沉,他的车之前借给了同学没在学校里,所幸他之前留了一辆自行车在这里。他没有慌张,先把车牌记下,而后打了一个电话出去,确定有人帮他追踪之后,才匆忙跑去停车棚拖了一辆自行车出来追了上去。
另一边,方弘济与他的大孙子在一间窗帘拉得十分严实的房间里,各自点了两柱香冲桌上供奉的“神”位拜了下去,请求大仙能祝他们一臂之力。
三拜九叩之后,方家祖孙俩人向大仙说了些话,大意是请求帮助。
从那间房里出来,方安重还没能从刚刚的震撼中回过神来,忍不住问道“爷爷,它、他真能……”
他的话被方弘济一个眼神制止了,方弘济沉声训道“莫问。”
方安重只好闭上嘴。这时,方弘济的保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