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体内的魔气此前变异过,动用了魔气的同时,那股蛰伏的灵力也被调动了。蛇毒和纯阳灵液被刺激到了,顿时更为疯狂活跃。
“噗!”
司空煜吐出一口血,浑身无处不疼,他想起当年蛇窟里的日子。这痛楚,怕是也与当初没什么区别了。
意识在极度疼痛下浑浑噩噩,在他几乎撑不住的时候,耳边忽然听到一声轻笑,他还来不及看清是谁就晕了过去。
假扮过天道的祁止坐在窗台边,嘴边挂着看戏的恶劣笑意,特意等着司空煜彻底昏迷以后才跳了进去。他三两步走到床榻前,抱着手挑眉啧声道:“那炮灰可真够敬业,不过太过自作聪明了一些。”
本来该完成的进度,却因为罗刹一个小动作害得横生枝节,搅得他必须加班加点的修补进度。
祁止手中多了一把铜镜,往司空煜丢去,床上的人就被收进了铜镜之中。手指一勾,铜镜又回到手中,他将铜镜随意一收,在床帘上开始写字。
“你上次不是说过不会再对他们出手吗?”苏哲的声音透着气急败坏和无耐。
祁止收起笔,满意自己写的字好看,满不在乎的回答苏哲道:“我确实没对他们出手啊。”
苏哲质问道:“那你现在在干嘛?”
祁止耸耸肩,“当然是救他。”他忽然笑了,戏谑道:“还是说你想他死?那我就算任务失败也听你的,不过嘛……”
苏哲已经对他恶劣的性格深有体会,立刻打断他的话,“赶紧给我救人!别磨叽!”
“好。”小白兔不上圈套,祁止摇摇头,心底苏哲越来越聪明了,而且还胆大包天敢命令他了。
苏哲是第一个敢指使他的人,而他却感觉还不错。祁止眼神暗了暗,心里有了打算。
被封印在铜镜里一无所知的苏哲恶寒得狠狠打个冷颤,有种不祥的预感。
☆、七十八
人我带走了, 过几日还回来。记得乖乖的别乱搞事, 否则别怪我撕票。
江晏清看着床幔上龙飞凤舞的一行字,虽然他不知道什么叫撕票,但这句话却处处透着警告的意味。
虽然距离司空煜失踪已经过去了几日, 但仍能感觉到掳走司空煜的人可以残留下来的威压。
那神秘人很强, 强到他根本估测不出那人究竟是什么修为。
司空煜和他的实力在天元大陆已经是顶尖等我那一批,超出他们阶位之上的只有飞升上界的仙人。可是一个仙人无端端绑架司空煜干什么?又能得到什么好处?
江晏清守在出事的房间里来回踱步沉思了很久,衡道古长长叹口气道:“都怪我没有保护好他。”
江晏清摇头道:“那人实力远在你我之上,能够让师父毫无所觉将人带走, 就算真对上了你也奈何不了他。”
他并不怪衡道古,毕竟衡道古不是擅长战斗的妖族。
话虽如此说,但衡道古难免自责, 他看一眼床幔上嚣张的留言道:“难道我们真要这样等着不找?”
江晏清倒是想找,事实上早在收到消息等我第一时间就动员了所有势力找人,连同魔宫那边也行动了起来,然而就是一点蛛丝马迹也没有找到, 只有这床幔的留言是唯一的线索。
他已经连续几日没有合眼, 担忧司空煜会不会出事,又疑虑那人掳走司空煜的动机究竟是什么, 会不会放司空煜平安归来。
“目前情况来看,我们只有等待了。”他疲惫的捏着眉,深感无力还有挫败。
带走了司空煜的祁止并不在天元大陆之内,就算江晏清掀了地捅了天也不可能找得到人。
祁止带走司空煜后将他带到了修士们口中的上界——奇珩元界。
“我凭什么要救他?而且他都要死了,救他没有任何好处。”
玄渊臭着一张俊脸, 对这个打扰他跟了尘小日子的老熟人非常不满。
祁止嗤笑一声,“你还欠我一个人情,正好在走之前让你还了。”话里意思是救也得救,不救也得救。
玄渊是天生魔种,生来克制天下间所有的邪祟之物,蛇毒再霸道,在玄渊面前也只有瑟瑟发抖躲起来的分。只要压制了蛇毒和而那道纯阳灵液,想要拔除对玄渊来说也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由他来治疗司空煜最合适不过,玄渊自己也明白这个理,他撇撇嘴万般不情愿,但还人人情确实无法拒绝,而且了尘已经目光淡淡地看向他,让他救人的意图很明显了。
玄渊可以拒绝祁止但却不想让了尘失望,当即二话不说提溜着人闭关驱毒去。
这一闭关就过去了七日,期间祁止又神出鬼没的不知去了何方,了尘一直在外守着为他护法。
当祁止再次出现的时候,正好玄渊后脚走出闭关之地,手里捏了两个陶罐子。他先是同了尘嘘寒问暖了一番逼着祁止吃了一把狗粮,然后才施舍祁止一个眼神。他将两个陶罐丢向祁止道:“那蛇毒和纯阳灵液就在罐子里,他已经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