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来了劲儿,提高声音就喊她:“颜小姐,好巧啊,你也在买这个?”
在全店人的注目下,颜未染一看面前的架子,郁闷至极——为什么药店都要把避孕套放在收银台附近?
她烦躁地拿起自己的云南白药,展示给他看:“我买这个,谢谢!”
“哦,你不用不好意思,小妹妹这也不是买给我的。”卫泽希笑眯眯地说,“毕竟像我这样脚踏两只船、被女人当面责骂的渣贱男人,基本也找不到女朋友了,哪有机会用这东西呢?”
颜未染翻他一个白眼,懒得和他搭话,说了声“借过”,就从他和货架之间穿了过去,头也不回地走了。
见她走出门,卫泽希黑着一张脸,给小妹妹付了钱。小妹妹赶紧把东西收到包里,千恩万谢:“卫少,大恩大德没齿难忘,我今晚非把男友霸王硬上弓不可!”
“啧,现在的小朋友……”卫泽希真是郁闷死。约朋友见面吃个饭,凑巧对方有急事先走了,给他丢下了这个小妹妹。更没想到的是,小妹妹干掉两杯红酒,哭着喊着要睡他朋友,说暗恋三年、确定关系俩月了,对方只跟她牵牵手,她今晚一定要验一验他是不是无能!
和醉酒的女人根本没法理论,他只能在她的死缠烂打下,领着她到药店来买套套,谁知就会和颜未染撞个正着,简直是倒霉透顶。
“那你自己去霸王硬上弓好了,为什么要我带你来买这种东西?会被很多人看见的知道不?”
“咦,你一个大男人还这么害羞,不会这么大年纪了还是处吧……”
卫泽希扶额吐出一个字:“滚!”
“那你得送我去我男朋友家呀!”女孩拉着他走了两步,又回头看看他。
卫泽希边走边向后方张望。街道尽头就是夜市,一整条喧哗的街,灯火通明。灯光让所有的身影都变得模糊,他的目光在里面不知道寻找什么。
女孩顺着他的目光看向那些灯光,问:“卫少,刚刚那个姐姐是谁啊?”
卫泽希悻悻地给她一个白眼,转头看着夜市那边,眼睛里又闪出恨恨的光:“不就是一个小化妆师嘛,我卫少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总有一天让她抱着我的大腿哭着喊着求关注!”
女孩一听到八卦眼睛都亮了,把套套往包里一塞,也不走了:“卫少,你看上了个化妆师?”
“看什么看?我能看上那种人?!”卫泽希脑海中一出现颜未染的面容,立即气愤狂喷,“简直欺人太甚,莫名其妙就骂我是渣贱男人,我渣在哪里?我贱在哪里?我日行一善助人为乐,哪里渣了?我出身名门富贵闲人,哪里贱了?”
女孩乐了,附和着:“对对对,卫少你说的都对!真是活得不耐烦了……哎卫少,你喜欢那个化妆师什么呀?”
“谁说我喜欢她了?小朋友一天到晚瞎琢磨,顾好你自己吧!”
正训斥着,他忽然看到了街对面一个露天摊位上,两个坐在一桌的女生。
一个撸串撸得不亦乐乎的是潘朵拉,而另一个在喝酸奶的,正是颜未染。
他立即就站住了脚,说:“那个小妹妹,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我刚陪你喝酒了!”
小女生点头:“是啊,我给你叫的淡冰啤啊,可你才喝了一口。”
“喝一口不叫喝吗?那也是酒驾,我们年轻人怎么可以做出这样的事情?”他说着,掏出手机给她叫了个车,“去吧,和你男友好好过日子去,以后别出来祸害人了,平白无故给我添麻烦!”
小妹妹看看那边的颜未染,脸上浮起很懂的笑容。她拉开车门坐进去,又摇下车窗探出脑袋:“卫少,要勇敢哦,加油!”
看着她紧握拳头替自己打气的样子,卫泽希气不打一处来,怒吼:“都说我不喜欢那个神经病女人了!”
十九 很多的债要讨回来
“都说我不喜欢那个神经病女人了!”
喧闹的夜市寂静了一瞬间。就连坐在对街的颜未染和潘朵拉都抬头看了过来。潘朵拉认出了他,兴奋地招手:“卫少卫少!哎呀妈呀,你咋也来撸串了?”
卫泽希目光转过去,刚好与颜未染对上。
虽然在心里咒骂过这个莫名其妙的女人一万遍了,可是在昏黄的灯光下,颜未染纤瘦朦胧的身影映入他的眼帘,他的心口就不由自主跳快了一拍。
还真别说,她长得真是好看,和别人都不一样的,令他心口痒痒的好看。
那小妹妹的话又在耳边响起:“卫少,要勇敢哦!”
“勇敢你妹啊!”卫泽希烦躁地瞪着她远去的车,恨不得踹上一脚。但是——回头再看看颜未染那被灯光晕染得如同油画般淡淡生晕的面容,他又忍不住,转过身,大步就向她们走去。
“勇敢就勇敢,我还怕谁了!”
看见他过来,颜未染把云南白药气雾剂递给潘朵拉,便起身说:“我走了,再见。”
“哎姐,那……卫少来了,你真不跟他唠唠啊?”
废话,本来就是不想和他碰头。颜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