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我是丁雪燕,而我的妹妹,她十年前就死了!”丁雪燕死死捏着那张照片,咬牙抑制自己再度扑上去拳打脚踢的冲动,咆哮道,“我妹妹那个时候,腹中孩子已经四个月了!被你抛弃后,她绝望地回到老家,趁着肚子还不明显,偷偷找了一家黑诊所,遵照你的要求把孩子打掉!结果,就在那家黑诊所内,她因为手术意外而大出血……我接到诊所的电话,赶过去一看,我的妹妹躺在血泊中,下身的血,仿佛怎么流都流不干……我永远、永远都记得那一幕!屈伟川,你现在的下场是你应得的,是你得还给我妹妹的!”
屈伟川失魂落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不知道是被丁雨燕的死震住了,还是无法面对自己破灭的希望。许久,他才垂死挣扎般问:“那这孩子呢?如果雨燕死了,这孩子又是哪里来的?”
“哼,你还妄想我是在骗你?雨燕死了,送到医院也没抢救回来,和她的孩子一起死去了!”丁雪燕脸上的愤恨渐渐被悲怆所取代,声音也喑哑了下来,“就在我妹妹死去后不久,医院女厕里有个弃婴哇哇大哭被人捡到。我想,说不定这是雨燕,说不定这是我妹妹以另一种方式,又回到了我的身边……所以我就把她抱过来,抚养长大。她是我的女儿,也是我的妹妹,我永远不会让她再遭遇我妹妹的命运!”
九十七 扫地出门
艾拉显然也早已知道自己的身世,她跑过来,紧紧地抱住了丁雪燕的手,把脸贴在她的身上,用稚嫩的声音安慰哭泣的丁雪燕:“妈妈不哭,妈妈不哭,妈妈……”
丁雪燕抱住女儿,终究痛哭失声。她声音模糊地说:“屈伟川,你去死吧!我当年打听到了我妹妹的前男友,可是你那时候已经是谭氏的高层,我没有办法报仇,只能带着艾拉出国,逃离伤心地。没想到,十年后老天爷却开了天眼,给了你这样的报应!现在我真痛快,真痛快!”
知道自己又陷入绝望,屈伟川对丁雪燕的唾骂也麻木了。他扶着墙慢慢站起来,冷笑道:“随便你怎么骂,可我现在有的是钱,只是一时找不到匹配的肾源而已。我完全可以等,你们穷人没法做透析,可我住在医院里等个十年八年又怎么样?不就是受点罪吗?大笔的钱撒出去,我还怕找不到合适的肾?”
马佳薇顿时被气得破口大骂:“靠,别特么太得意!以为有钱就了不起啊?老娘诅咒你就是找不到肾,一辈子插尿管插到死!”
虽然骂得很粗糙,但颜未染还是暗暗伸出大拇指给她点了个赞。
然而,卫泽希的声音,却在此时不紧不慢地响起,说:“屈先生,恐怕你要失望了。”
屈伟川闻言,神情阴狠地转头看他:“哦?卫总也站在那边阵营,有什么话要对我说了?难道你忘记和我们谭氏合作的情分了?”
“情分当然记得啊,但谭氏已经不是‘你们谭氏’了。”卫泽希将手机页面打开,貌似遗憾地对他晃了晃,“刚刚接到的消息,因为你最近决策失误,所以公司临时召开董事会,罢免了你的所有职务——换言之,你在谭氏已没有任何位置,彻底被扫地出门了。”
“不可能!”屈伟川不敢相信,咆哮道,“我和松雅结婚十年,我们孩子就是集团下一任接班人,他还叫我爸爸呢,谭松雅能把我赶出去?”
“这我可不知道,反正新闻是这么公布的。”
屈伟川死死盯着他手中的页面许久,这一刻受到了太多打击,他此时竟说不出任何话,脸上肌肉狰狞抽搐良久,才问:“这么说……谭松雅是打算逼我走绝路了?她就不怕我跟她斗个鱼死网破?”
卫泽希慢悠悠地关掉手机,说:“我的意思呢,屈先生你还是别存着这样的心了。你在谭氏这么久,肯定会有些屁股擦不干净的地方,到时候谭氏彻底清查账目,到时候你拖着绝症之躯身陷官司和债务追讨、法律惩处,心力交瘁会发生什么事情谁也说不好。”
“谭松雅这个贱人……”屈伟川咬牙切齿,眼中怨毒的神情已经从丁雪燕那边转移到了谭松雅的身上,“一日夫妻百日恩,我和她结婚十年,她为什么这样逼我?”
一直在旁边听着他们对话的丁雪燕,此时终于冷笑一声,用嘶哑的声音狠狠说道:“当然是因为,我把你那天在咖啡馆说的话,统统录音传给了你老婆。”
屈伟川的脸上,一片死气,连眼珠中的挣扎苦求都消失殆尽:“你……你说什么?”
那些和妻子结婚十年,却一直梦见前女友,心里只有前女友的真情流露……
那些被家人逼迫着只能放弃初恋,无奈选择有钱人家小姐的委屈……
那些妻子十年来管束防备他,两人同床异梦的痛骂指责……
埋藏了多年的愤懑,不知是真是假,全都被丁雨燕录下,传给了屈伟川的妻子。而这些不堪被硬生生摊开在一个妻子的面前,无论谁也承受不了。
“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要装成我妹妹的样子,过来见你这个求复合的王八蛋?你知不知道,那天你对我表达自己的悔意,表达对妻子的厌恶之情时,你说得越起劲,我心里就越开心!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