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中祭坛以巨石砌成,却浑然天成不见一丝砌痕缝隙。如同座石山般。分上下两层,上层高耸,建有宗庙,古朴庄严。下层开阔,石栏相隔,划分二十四个擂场,擂台周围一层层石梯座位,族中如有比试考核皆在此进行。整个祭坛镌刻繁复阵纹,保护祭坛百年不毁。
已是正午时分,族中族老长辈肃穆站立张宗庙外,年轻一辈强者皆论资排辈整齐列队在下层祭坛。
霎时间,晨钟九响,弦乐骤起,族长领头,族老随行。上香读祝文、奉茶献酒、焚帛烧文、辞祖叩拜、献上奇禽异兽等祭品,而后暮鼓九振,弦乐礼毕,祭礼方算结束。
祭奠刚结束,原本肃穆安静的祭坛下瞬时嘈杂起来。三三两两低声窃语,嬉笑起来。族长族老俯视而下,见祭坛下如开了水陆道场般,顿时指点着笑骂道:“一群小兔崽子……”,可却也不制止。到底是年少,朝气蓬勃,过多干涉限制,怕扼杀他们的锐气。
牧云站在祭坛外,远远的看着整个族祭大会进行到结束,像他这样实力是没法参加族祭盛世的,年轻一辈能站在祭坛之上的,皆是一代翘楚。这是一种荣耀,是对他们多年努力的回报,是对他们实力的肯定。
明年这个时候能站在祭坛之上参加祭奠仪式的,将会在接下来的族中大比中产生!看着无双多少年精神焕发,神色奕奕,摩拳擦掌等待族比中一试身手。牧云不禁黯然起来。因为他永远是一个看客,观看着比武台上精彩的表演,纵使他有能力站上比武台,却永远无法参与其中。
“你怎么来了!?”嘶哑的声音蓦然从身后传来,刺耳非常,如同公鸭嘶叫。
一听这特有的变声期嗓音,便知道是谁来了!牧云不禁皱眉苦笑。
连忙转身笑脸迎道:“轩弟,你来了!”
迎面走来一个胖嘟嘟的少年,浓眉大眼,鼻梁英挺,婴儿肥的脸颊上长满细密的雀斑。正是牧雨柔的胞弟—牧云轩。
对于这个堂弟,牧云也是颇多无耐,姐姐将他看做至亲呵护,而弟弟却世他为仇敌。自小对他都是横眉立目地,所有事都和自己对这干,诸多挑剔。你说东他便要往西,天生的驴脾气,牵着不走打着倒退。
他傲慢的看着牧云,鼻腔里喷出一声包含蔑视意味的哧声“你来做什么?”
“一年一度盛会怎能错过,听说轩弟也出线参赛,真是可喜可贺,待会一定去看你和柔姐的比赛”
对于面前少年的轻慢,牧云一脸淡然。对于两人间的误会心中也是了然。却也不做过的争辩。
牧雨轩错身而过,鼻腔一横一挑,轻慢的话又在耳边响起:“不必了!你还是早些离开,不要丢了我和姐姐的脸。”说罢便扬长而去。
牧云默然不语,全身充斥着无力感。
祭坛前早已聚满了人,人头攒动,人声鼎沸。黑压压一片。窃窃私语、嬉笑怒骂、娇语底吟、好不热闹。牧云也赶忙围了上去,寻找一个观看的好位置。
“去年天骄榜前十名东辰营独占四席,而且名次靠前,力压其他三院,今年也是强人辈出,说不得又要拔得头筹!”
“那又如何,去年状元与探花皆被西厢苑囊括,今年想来又要落入西厢苑囊中。嘻嘻。一群大男人斗不过小女子。”有少女揶揄笑着。
“不知北众院的牧长州今年能不能再次杀入前十!至于北星阁那群无赖,不提也罢!”
“你说谁是无赖!”
“你们北星阁只会用些旁门左道的手段,不是无赖是什么,有本事真刀真枪比划比划!”有人挑衅道。
“比就比,怕你不成!”
牧云看着前方的原本热闹地交流变成激烈争吵,恐有上演全武行的架势,生怕殃及池鱼,便缓缓的退到擂台后方。
族中少年幼皆得家族栽培,遴选有能力者加入训练营。训练营划分为四方区域,东辰营、西厢苑、北星阁、南众院。
四院之间竞争激烈,每月每季皆有比赛,院内学员的排名,所能得到的奖励也都是由这种院试决定,而一年一度的祭奠大比尤为重要,竞争异常激烈。
东辰营历来实力强劲,族中精英多出入于此,为四院之首,力压群英。
西厢苑皆为女子,去年力压东辰营而独占鳌头,夺得第一和第三的好成绩,巾帼不让须眉。
北星阁皆是学习丹方药道、铭文阵法、栽植驱兽、占卜星象、炼器等辅助型人才,虽说个人实力不强,却也不可小觑。
北星阁学子比试多喜借助外物,符文道兵无所不用其极,一个光膀子的哪里架的过穿铠甲的,人实力在强劲也架不住神兵利器、符咒阵法的狂轰滥炸。因此才会被它院学子说成无赖。
加之兵器、丹药、符咒皆出自北阁,若是得罪得惨了给你穿个小鞋,怕是未来日子不好过的,因此其他三院皆不愿得罪北星阁,去年精英榜也占据三个名额,虽然名次垫底。
南众院积弱已经,皆是其他三院挑剩下的归入南院。算的上放牛班。历来名次垫底,基本进无缘前十名。可没想到去年南众院的牧长州强势杀入前十,虽说排名靠后,却也惊掉一地眼球。
牧云虽身在南众院,原本清老想舔着老脸将他弄进北星阁,却被北星阁长老以实力太弱为由给拒绝。弄的清老落了面子又讨不到好,一怒之下便亲自出马传道,虽然不符合规矩,可架不住清老耍无赖,只说权当找个道童烧火打杂,而且牧云